「要個屁的要,仔細看看他的心口。【Google搜索】」
晏祖翻了個白眼,將鷓鴣哨的心臟丟到一旁,然後指了指鷓鴣哨的屍體:「你再不把他扶起來,你的傷口就癒合了。」
老洋人聞言一愣,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果不其然,也聽到了晏祖話的花靈,已經停下了剛開始的悲呼痛哭,下意識的撕開鷓鴣哨的上衣,露出了被晏祖逃了心窩子留下的貫穿傷口。
然後就看到了一顆心臟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快速出現,強有力的跳動著。
並且在心臟出現之後,前心後背的貫穿傷口,也在意肉眼可見的速度,只是短短三五個呼吸之後,就幾乎完全癒合。
此時,因為被晏祖掏了心窩子,眼前開始走馬觀花,快速回憶起這一生的鷓鴣哨,慢慢的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回憶怎麼這麼長?
這么半天了,還沒回憶完?
而且這思維怎麼沒有一點要沉寂消失的感覺,反而還越來越清晰了?
並且……
鷓鴣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但是他總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好像都輕鬆了許多。
就好像以前一直都背負著重物,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身上。
如今卻是沉疴盡去、神清氣爽的感覺充斥全身,感覺整個人都精神許多、有力許多。
「鷓鴣哨,差不多行了,地上不涼麼?」
晏祖的話,讓鷓鴣哨徹底反應過來,低頭看看自己身前的傷口。
如果不是猩紅一片滿是血跡還沒有乾涸,鷓鴣哨甚至懷疑剛才只是做了個噩夢。
甚至就算是現在,有身前的血跡,還有剛剛那清晰無比的陣·痛徹心扉,證明剛剛不是做噩夢,自己是真的被晏祖掏了心窩子。
鷓鴣哨依舊有些感覺夢幻的、下意識的、不敢確定的,伸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完好無損。
鷓鴣哨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疑惑的看向晏祖:「師兄,你剛剛為何……」
「你小子把我原本預定的醫生和弓箭手都拐跑了,還不許我報復報復你啊。」
晏祖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
「師兄~」
花靈氣的,上來就對著晏祖一頓小拳拳:「我要告訴師父你欺負我!」
晏祖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呵了一聲:「你個小沒良心的還記得師父啊?」
花靈知道,晏祖說的是當時在淞滬的碼頭,自己不僅沒有說把鷓鴣哨強拉著回義莊,反而是直接選擇了跟著鷓鴣哨離開,遠渡重洋來到了鷹醬的事。
「那你也不能那樣對師兄啊,多疼啊。」
花靈知道自己理虧,於是轉移話題說回剛才的事。
「疼點也總好過再過兩年死了的強。」
晏祖的話,頓時讓花靈三個人心裡咯噔一下:「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晏祖這回沒有在故弄玄虛或者惡趣味,而是直接指了指花靈和老洋人道:「你們兩個年級小點的還好,扎格拉瑪一族的詛咒還沒到發作的時候,血還是紅色的,特別是你,服用了麒麟竭之後,更是已經徹底消除了詛咒。」
「但是鷓鴣哨不僅年齡比你們大,已經到了詛咒發作的年紀,血早就已經變成了金黃之色,而且之前又是丟了條胳膊,又是經歷了師父了塵長老、八拜結交的兄弟羅老歪和陳玉樓,都為了他而死無葬身之地。」
晏祖也不管這些事情,是不是再揭鷓鴣哨心裡的傷疤,會不會讓他難過悲痛:「……就連準備成親的心愛姑娘都死於了瘟疫。」
「再加上曾經信心滿滿的拒絕了我向仙尊詢問雮塵珠下落,自己前往黑水城,不僅死了師父斷了胳膊,得到的還只是一片龜甲,而不是雮塵珠,甚至沒有雮塵珠的多少線索,最大的希望變成了最徹底的絕望。」
晏祖越說,鷓鴣哨的臉色越是蒼白,特別是說到,他當初拒絕了晏祖的好意,至極前往黑水城的時候,更是臉色難看到鐵青發黑。
但是晏祖可不慣著你,而是繼續說道:「如此連番大悲大痛的摧殘之下,心力、心血的消耗,加上斷臂失血的重傷,他的詛咒已經到了晚期,基本上也就三五年可活了。」
說著,晏祖指了指不遠處被他丟掉的,他掏心窩子掏出來的鷓鴣哨的心臟:「別說血液了,心臟都變成金黃的了。」
眾人聞言轉頭一看,果不其然。
之前因為事發突然,所有人都震驚於晏祖掏了鷓鴣哨的心窩子,而沒有注意到,晏祖掏出來的心臟,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紅色,而是好似鷓鴣哨他們的老家,西域沙漠的那萬里黃沙一般的金黃之色。
「所以,我趁著千年樹心剛剛續接成為他的胳膊,內部屬於乙木生生不息的生長力量被完全激發出來的時候,直接把他的心臟掏出來,讓千年樹心的力量,自動修補,恢復出一顆新的心臟。」
晏祖解釋了一下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做、那麼做有什麼好處:「有了全新的心臟泵血、供血,雖然沒能清除他身上的詛咒,但是他現在的情況,也相當於一個剛出生的扎格拉瑪族人了。」
然後看向老洋人:「現在的他,估計比你都能活,活個七老八十完全沒問題。」
晏祖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更是紛紛為鷓鴣哨可以活到七八十歲,而感到開心歡呼。
尋常人別說這個年代,就算是百年後能活到七八十歲都算高壽,更別說是因為詛咒,而天生短命的扎格拉瑪族人。
「行了,慶祝的事情等過幾天也不遲。」
看到幾個人說著說著,就要大餐慶祝一下鷓鴣哨可以活到七老八十,當然,也是歡迎晏祖的到來。
晏祖卻是趕緊制止了他們,然後看向花靈:「你個小沒良心的剛才不是說要找師父告狀麼?師兄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師兄~」
聽到晏祖提起剛才的話來調侃自己,花靈當即羞紅了臉。
「我這次來,除了是給鷓鴣哨接上胳膊、緩解詛咒、延長壽命,還是來接你回茅山的。」
晏祖的話,讓屋子裡一下安靜了下來,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花靈開口道:「師兄,我……我還是想留在這裡。」
花靈看看鷓鴣哨,然後看著晏祖說道:「雖然師兄的胳膊已經接上了,但是我們還是想在一起,一起陪著師兄留在這裡。」
「所以……」
花靈的話語,說的期期艾艾的。
畢竟,當初她對就是說的,就是來照顧鷓鴣哨。
如今鷓鴣哨的斷臂接上了,就連詛咒的問題都被晏祖算是解決了。
雖然沒有消除,但是卻壓制、延後,鷓鴣哨甚至都可以活到七老八十了。
花靈也就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照顧鷓鴣哨了。
所以,他此時師範擔憂,晏祖是來強行把她帶回義莊,再也不讓她回來的。
「安啦安啦……」
晏祖一擺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們搬山三人組的感情?」
「說師兄師妹,但是從小就一起形影不離、生死不棄的出入深山老林、艱難險地、古墓幽冢,你跟鷓鴣哨的感情,幾乎和父女也差不多了。」
「不然的話,當初我就直接在淞滬的碼頭上,把你們幾個全都扣下了。」
晏祖的話,讓花靈臉上的忐忑消散,感激的看著晏祖:「多謝師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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