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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光明聖女的話音落下,一股浩瀚而威嚴的氣息驟然席捲了整個格魯堡上空,就仿佛神聖親臨,讓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敬服。
在這神威籠罩下,不知不覺中,信徒心中的那些許動搖便消弭得無影無蹤,目光之中透著無比堅定,士氣暴增了一大截。
光明聖女是偉大的光明吾主,行走在人間的代言人。既然從她口中宣出神諭,那必然是確鑿無疑,沒有哪個虔誠的信徒會去懷疑。
反觀盧安城一方的士兵,多多少少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一個個軍團內有些騷動,本來就不算太高的士氣,又低落了不少。
關於光明神回歸的消息,不管是哪個領主都想嚴加封鎖。然而那種事情,就像是紙包不住火一樣,早已經滲透到了每一個人耳朵里。
尤其是很多士兵還曾經奉命,秘密抓捕所謂的偽光明信徒的行動。
縱觀整個盧安軍團,士氣最為低落的反而是被譽為盧安最精銳軍團的——聖·盧安第一護衛團,長期駐紮在康納城堡的他們,拱衛著盧安城和康納城堡的安全。
也正是如此,那一夜他們曾經經歷過光明右使的降臨,也見到過那一幕神光四溢,聖雨籠罩全城的奇蹟場面。
儘管將領隊官們不停地宣傳,那都是偽光明信徒弄出來的陰謀,是一場大型幻術,目的就是為了攪亂盧安地區的秩序,攪亂大家的心裡。
然而第一護衛團成員,不知道有多少親身感受過聖雨落在身上的切實感受,幫助他們驅散了身體的瘟疫病毒。即便他們自己沒有經歷,那麼家人或者同僚也會經歷這一切,並且將消息和感受告之他們。
換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第一護衛團已經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光明神的信徒了,其中不乏有真信徒,甚至是有幾個是虔信徒。
只是康納子爵在他們心中積威很深,即便他們篤信了偉大的光明神已經回歸,可依舊是不敢表露出我就是光明信徒的跡象,否則一旦傳到了康納子爵的耳朵里,必然會連累他們的家人一起遭殃。
其中有不少第一護衛團成員,面對聖潔高貴,渾身充滿著神聖光輝的光明聖女,心中竟然生出了敬仰膜拜的衝動,一時間對光明神的信仰程度又是堅定了幾分。
那些士兵們的變化,康納子爵看不出來,可身處在神國之中看熱鬧的吳輝,卻是感受地一清二楚。
他明顯感受到,那些精銳士兵們和他的信仰通道連結變得更加穩固了。
吳輝心中暗暗好笑,那自以為掌握了巨大優勢兵力的康納子爵,如果得知他身邊那些精銳部隊中,竟然暗藏著很多光明信徒,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理狀態。
恐怕會被氣得吐血,嚇得魂不附體吧?
而吳輝如果此時直接降臨戰場,對那些內心已經信奉他的精銳士兵下一道神諭,那些士兵多半會背叛康納,拔劍把他斬成肉泥。
這就是神威和權威的不同之處了。
「肅靜!」
康納子爵終究是一個權勢人物,他威嚴地一喝,制止了士兵們的譁變,「這個偽光明聖女不過是個女巫,她的話你們竟然也能相信?誰敢再竊竊私語,攪亂軍心,本子爵會根據法律賜予他死刑。」
康納子爵的威嚴,瞬間壓制住了軍隊的騷動。就連那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光明信徒們,都垂下了目光,表現出一副很順從的模樣。
他看到自己威勢後的結果,心中暗暗滿意,對站在格魯堡城牆上的光明聖女朗聲道:「不知死活的偽聖女,既然你想負隅頑抗,本子爵就賜你一死!左右兩翼弓弩手,進攻!盾防兵策應護衛!」
隨著他一聲爆喝令下。
兩三百名手持弓箭,或是手弩的士兵向前線集結。同時,又有兩百名手持大盾的士兵,護在了他們前面。
「咻咻咻!」
弓弩手在盾防兵的掩護下,隔著不寬的護城河,向格魯堡城牆上拋射著箭和弩箭。他們都是職業士兵,射術精湛,准信很強。
霎時間,便有十多名光明信徒倒在了城牆上,痛苦地呻吟和慘叫起來。
箭矢的威力很大,即便是身穿鎖甲也很難完全抵禦箭矢的穿透力。
「弓弩手反擊!」
光明聖女平靜如常,揮了揮玉手。
「唰唰唰!」光明信徒中的弓弩手們,從城垛旁現身,或從射擊孔中向敵軍反擊。一波七八十箭雨下,絕大部分都被巨大盾牌給擋住,僅僅擊倒了六七名敵軍弓弩手。
雙方隔著城牆和護城河,率先開始遠程交鋒,空中箭矢互相來回飛舞,或射在城垛上,或被盾牌擋住,或直接對對方造成傷害。
短短一分鐘不到,就有上千支箭矢被射出。
這就是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沒有那麼多花里胡哨,有的只是殘酷的互相搏殺。
很明顯,軍隊數量處在絕對弱勢的光明教廷在遠程方面,完全被壓制住了。
短短時間內,已經有約莫三十多人倒下了。越來越多的光明信徒們,面對敵軍密集的遠程打擊,都沒有辦法露頭射擊了。
這場戰爭如果按照這種軌跡持續下去,結果必然是如康納子爵所願,「偽光明教廷」將會被連根拔出,碾成碎片。
然而正在神國之中,密切關注著這一戰的吳輝卻十分清楚,這一場神權和貴族統治權的戰爭,必定是康納子爵滅亡而收場。
此時,城牆上的牧師團出手了。
如今吳輝的牧師團,已經達到了八個之多,但是連帶著醫療助手,卻有一支小三十人的隊伍。他們嫻熟地剖開士兵的傷口,取出箭簇,草草地包紮一下,連藥都沒有敷。
若是換作正常情況,那個士兵感染死亡的概率會很大。
可是光明教廷的牧師團又豈是吃素的?他們一個個散發著神聖的光芒,施展著治癒神術,很快那些受傷的士兵傷勢癒合,竟然又活蹦亂跳地拿起弓弩繼續參加戰鬥。
這一幕落在了盧安軍弓弩手的眼裡,他們登時有些目瞪口呆,這也太挑戰他們的神經了吧?他們好不容易憑著精湛的射術,射倒了一個敵兵,可沒過會兒他又鮮活地出現在了戰場上,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面對這種敵人,這種仗怎麼打?
對方可是一個個不死之身的小強啊。
反觀他們自己,一旦中箭受傷,就會被同伴拖出戰場,醫療隊草草救治一番後,是死是活都得聽天由命了。
凡事最怕的就是對比。
大家都是士兵,憑什麼啊?
如此巨大的差別下,盧安城的大軍,尤其是在前線壓制對方的弓弩手和盾防兵,士氣暴跌了一大截。
「呵呵~咱們光明一脈強就強在這裡。」
神國中的吳輝,笑眯眯地吃著肉鋪,爆米花,心頭暗爽不已。
想當初他在地球時玩一個叫魔獸世界的遊戲時,最討厭的就是聖騎士或是牧師了,那幫人能打能奶,一個個的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
但是現在,吳輝的麾下一大堆小強,那就只剩下一個「爽」字了。
康納子爵老爺,你好好地感受一下,被一大堆小強們支配的恐懼吧。
吳輝以同情的眼神,看著那個康納子爵,你說你在哪裡當個逍遙快活的貴族不好呢?非得運氣不好在盧安城,還擋住了我的去路。
很抱歉,只能把你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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