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盯著畫紙,就這麼寥寥幾筆,真就一個S形美人兒有風度又有溫度的感覺躍然紙上!
拍手歡呼:「哇!秦老師好厲害啊!」
「秋冬穿衣服記住三個法則:內緊外松,內深外淺,上淺下深。」
女人們剛把手機掏出來錄音,秦空就把紙扔給她們,跑了。
秦重也跟著他跑過去。
梁安歌完全融入楓香林里,與景色渾然天成。
看著他過來,陳映說:「把你的藝人帶走。」
秦空驚訝道:「這麼快就拍好了嗎?」
「傍晚再拍一段。」
黃昏時,層林盡染,楓香林中一片紅,夕陽的光跳動在枝葉上。
梁安歌在光影中,手插在大衣兜里,衣擺飄蕩,真的一個人演出了一部電影。
陳映轉頭對看著梁安歌發呆的秦空說:「趁現在還沒天黑,趕快去山頂!」
「啊?」秦空轉頭看著他,「又要爬山?」
「我總是不知道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造型,你總是能給到我新的靈感。」陳映拿起相機,「快點!帶著吃的!」
「哦。」秦空連忙去收拾帳篷。
梁安歌也趕忙回去換衣服。
工作人員趕忙去給他們炒菜。
「陳老師!秦老師!你們想吃什麼啊?」
「吃屁!」
秦空回頭看他一眼,「你自己吃!」
陳映笑了,「來不及吃了,山里黑得快!我們要趕快爬上去!天黑了摔死就不好了!」
這是烏鴉轉生的吧?
秦空又說:「你自己摔死就好了!」
陳映大笑,「我可以摔死我的相機也不能摔!所以要早點上去!免得磕壞了!」
工作人員趕忙去給他們準備乾糧。
見秦空收拾東西,秦重跟著他跑來跑去,生怕鏟屎官丟下它。
「唉!」秦空看了看這礙眼的東西,又不能一腳踢開它,只好把它的小毯子和貓糧也帶上。
又去把梁安歌換下來的衣服裝好,還有化妝包。這一來,就收拾了一大包。
陳映和助理這兩個快男已經先出發了,走過秦空的車外,陳映吼一聲:「你特麼怎麼這麼磨蹭?出個門跟女人一樣!」
「我本來就是收拾的女人的東西啊!」秦空吼道,「你不拍我就不帶了!」
「好吧。」陳映沒脾氣了,「我們先去前面探路。」
過了一陣,秦空背著一個登山包,挎著帳篷,抱著秦重下車。
梁安歌看著他,大笑,「空老師!我拿吧!」伸手就拿帳篷。
秦空肩膀一拐,「這個很重!」
小何看看他們,「我幫你們拿上去吧。」
秦空立刻拒絕:「你上去不是還要帶一個帳篷嗎?你能幫什麼?」
「那你跟安姐還不是只帶了一個帳篷?」
太陽已經下山了,兩人卻突然飛起滿臉紅霞,大家都笑了。
秦空分辯:「不是有兩個睡袋嗎?」
卿香看他一眼,好心提醒:「睡袋可以拼接成雙人的。」
「哈哈哈哈……」眾人十分歡樂。
梁安歌連耳朵都紅了,連忙轉身就走。秦重看著她的背影,急得喵喵叫,伸出爪子拍了拍鏟屎官的臉。
秦空連忙趕上她。
梁安歌低頭轉身把秦重接過去,也不敢看他。
沒走幾步,梁安歌手機一響,拿起來,是喬安娜發的信息:你有沒有帶上防護工具?
梁安歌回:空老師帶了。
喬安娜:是嗎?他帶了就好。
梁安歌回頭看站在房車前的喬安娜一眼,是不是有毛病?直接問不就好了?就這幾步還發個信息!
秦空也回頭看喬安娜一眼,這經紀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啊!
看著他們背影沒入楓香林里,小何撇著嘴角,「安姐就像個小紅帽,秦老師就是個大灰狼!」
因為陳老師突發奇想晚上爬山,又催命一般,梁安歌只是把大衣換成了便於爬山的運動衣,裙子換成了運動褲。帽子都忘了拿下來!
真像一個憨憨的小紅帽!
秦空伸手把她帽子拿下來。
梁安歌摸摸頭,回頭笑道:「噢!我都忘了!」
這座山沒有春天那次爬的山高,也沒有那麼陡峭。但畢竟是野山,順著陳映和助理踩出來的路,爬到山頂,也天黑了。
紮好帳篷。
四人一貓才開飯。
梁安歌笑了,摸摸秦重的頭,「這次多了秦重呢!」
「嗯。」秦空也笑眯眯的。
陳映看著秦重,「秦重,晚上跟我睡吧!」
秦重冷冷看了他一眼,撇過頭。三人大笑,陳映的助理靦腆地抿了抿嘴角。
梁安歌看看他,「陳老師,為什麼你的助理不說話?」
「因為我喜歡安靜。」
秦空和梁安歌一齊無語。當他的助理還真是不容易!
助理依然抿著嘴角。
吃完飯後,月亮還沒升,秋天星星少,天地一片漆黑。陳映也拍不成夜景,就和助理鑽帳篷了。
梁安歌輕輕靠到秦空肩上,看著夜色下黧黑的山脈,「空老師,你知道嗎?春天那次爬上山,我很累,很想靠到你肩上。」
秦空轉頭看著她,抱住她的肩,「那看來我應該主動一點。」
「嗯。」
坐了一會兒,確實太黑了,沒什麼可看。而且,山頂的夜晚很冷。她爬山穿得挺單薄的。
秦空撫撫她肩膀,「早點睡吧。」
「嗯。」
雖然不太方便,兩人還是倒出礦泉水,認真洗漱了。
梁安歌先進去,正想著,空老師會不會又在外面坐一晚上?秦空進來了。她連忙在睡袋裡翻過身去。
秦空看了看她,也感覺氣氛有點怪異。在她背後輕輕脫了外套,躺進另一個睡袋,拉上拉鏈。
輕輕躺在她旁邊。
感覺裹得像個蠶蛹,一動也不能動彈,怎麼這麼不舒服呢?
轉頭看看梁安歌,還側身睡著呢。
秦重在他們倆頭上走了幾遍,踩好了點,終於找到一個不錯的位置!
睡到他倆中間!
一座小山擋住了秦空的視線!
秦空簡直想把它扔出去。
剛伸手,梁安歌翻過身來,給秦重蓋上小毯子。秦重也往她那邊湊了湊,動動鼻子,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我去!
果然不該帶這傢伙!
秦空鬱悶地躺平,望著帳篷頂。
「空老師?」梁安歌突然輕聲叫他。
「嗯?」秦空立刻精神。
「秦重好像我們中間那碗水呢!」
「呃……」
秦空很想把這碗水潑出去!
你說睡覺在枕頭旁邊擺碗水得多腦殘!
帳篷里沉默了一陣……
秦空側頭看看秦重胖胖的身子輕輕地一起一伏,呼吸均勻,看樣子是睡著了。
但梁安歌那邊卻沒有什麼聲音,太安靜了!
輕輕問:「你冷嗎?」
「我不冷。」梁安歌聲音清醒。
「我覺得你冷。」
梁安歌輕笑,「好吧,我冷。」
聽了這句話,秦空立刻轉身,輕輕地把秦重抱起來,放到自己枕頭另一邊。
側過身子抱著她。
確實不冷,還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