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明月高懸，
兩人的對話已經結束，各自都不再開口，保持著沉默，
「你沒有誠意啊……」
凌塵搖了搖頭，道：「給我的答案真是讓我不得勁。♨♜ ６➈𝔰卄Ǘ𝐱.匚Ｏ爪 💝♔」
儘管兩人都在問答，但他的話都被套出去了，對方卻是一直模稜兩可的回答，將廢話文學發揮到了極致。
「我已經回答了。」
陳書聳了聳肩，道：「有的事，我也說不清。」
凌塵最大的不解，就是陳書身上未知的詭異天賦，但這種事情他本人的確給不出準確的答案。
「罷了，我只要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就行了，想必以後我會慢慢知道的。」
「以後？」
陳書雙眼微眯，心中不由得有了一點警惕。
「不過我還想問一下。」
凌塵的嘴角一笑，道：
「如果我讓你現在自裁，否則我就會當場摧毀方思的腦海，你會如何做？」
「你當我白痴嗎？」
陳書冷冷一笑，若是他死了，那才是真的救不了方思了。
「也對……」
凌塵搖頭一笑，道：「既然你不肯自裁，我就親自殺了你也行！」
「我想知道為什麼？」
陳書的眉頭微皺，道：「殺了我，對你有好處嗎？」
「我就再回答一下你的問題吧。」
凌塵望著天空的明月，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緩緩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天賦，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就自動覺醒了契約靈，而且是雙契約靈！」
「雙契約靈？」
陳書微微一怔，心中有了一抹驚色，
這可不是用天才能形容的了，按照人類的歷史記載，千年的時間也只出現過兩例雙契約靈，而且皆是那個時代的最傑出之人。
「沒錯，其中一隻就是與古皇同源的契約靈！」
「那你之前把它叫做第五隻契約靈？」
陳書開口問道，本能的以為那隻契約靈是凌塵晉升王級才出現的。
「那是因為，它在接受了古皇傳承以後，直接晉升到了王級，所以我才這麼叫。」
凌塵面帶傲然之色，道：
「這也意味著，我五歲就擁有了一隻王級契約靈！而且還是靈魂類型的，這也是為何我這麼多年都沒有看穿的原因。」
「……」
陳書神色淡定，心中卻是在暗罵，這特麼才是真正的掛比吧？
就好比玩遊戲，你丫的一個1級的新手，手持最強神器開始冒險，不是開掛是什麼？
「那你現在有六隻契約靈？」
「怎麼可能？它其實就是我晉升王級御獸師的契約靈，只是提前出現了而已。」
凌塵搖了搖頭，道：
「不過雖然不能讓我額外擁有一隻契約靈，但至少我突破王級是沒有瓶頸的。」
「這樣的天賦，世界上有人能與我相比嗎？」
「你不會是天命古皇的私生子吧？」
陳書嘀咕道，瞬間就有了一點猜測……
凌塵滿頭黑線，道：「他是八百年前的人了，你覺得我能活什麼久？！」
「這種事誰能說得清呢？」
陳書聳了聳肩，道：「萬一真是呢？」
傳奇的力量本就不可想像，出現再離奇的事也是合理的，從老爺子能復活當年的龍淵英魂，就能看出來傳奇的變態程度……
「再說一遍，我和他也沒有關係了！」
凌塵雙眼帶光，野心勃勃的說道：「我承認現在借用了一點他的力量，不過以後的我必然會超越他！將天命古國帶到一個新的巔峰！」
「嗯，接著編……」
「？？」
凌塵的神情一滯，但也是懶得反駁，而是繼續道：
「你以為我的等級這麼高，是因為吞噬了太多契約靈的原因？」
「不然呢？」
陳書不置可否，這種變態的能力，任何人恐怕都會抗拒不了，畢竟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你想想，這麼多年來，華國意外隕落的王級御獸師多嗎？」
「嗯？」
陳書微微一怔，接著搖了搖頭，道：「不多。」
和平年代，任何一個王級隕落都是大事，但卻是沒有出現過幾例。
「事實上，我連一個王級契約靈都沒有吞噬過。」
凌塵淡淡的道：「我吞噬的，僅僅是白銀與黃金契約靈，而且數量也不是太多，因為我不敢，這種能力用的越頻繁，我以後的道路就越難！」
「嗯……」
陳書沒有意外之色，畢竟天命古國的人雖然進展迅速，但卻難以晉升到傳奇。
「也就是說，我能有這種御獸等級，主要還是因為我自己！」
凌塵直視著陳書，道：「我從小就有一顆無敵之心，這讓我面對任何的御獸瓶頸，都能輕易衝破！」
五歲就擁有一隻王級契約靈，不要說同齡的天才，即便是老一輩都少有他的對手，凌塵能有這種心境也不足為奇。
「本來我能憑藉這股勢，順利晉升到王級三星，乃至傳奇！」
凌塵直視著陳書，眼中有了一抹殺意，道：
「但因為你，我的勢破了！」
「這就是你非殺我不可的理由？我也沒和你打過吧？自己不行，故意讓我背鍋？」
陳書的眉頭微皺，雖然兩人認識，但彼此間不要說比試了，他甚至連凌塵的契約靈都沒見過。
「我默默比對過……」
凌塵嘆了口氣，眼中竟然是有了一點無奈，道：
「論天賦，你從十八歲開始修煉，不過七八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了這個地步，我不如你！」
「論實力，你一直都可以跨越大境界作戰，而且是用潛力評級如此低下的契約靈，我也不如你！」
「若是我不親手殺了你，恐怕我的心魔破不了，未來的傳奇之路必然會相當坎坷！」
「……」
陳書搖了搖頭，道：「你的血脈才是你最大的桎梏吧？連現在的教皇都晉升不到傳奇，你可以？」
「沒錯！這也是我要擊殺你的第二個原因！」
凌塵舔了舔嘴唇，道：
「本來我是沒有這麼執著的，畢竟心境是虛無縹緲的，未必會對修煉有影響。」
「但直到我的契約靈告訴我，只要讓它吞噬了你的靈魂，就可以徹底粉碎我的血脈枷鎖！」
「你的契約靈？」
陳書嘴角一抽，道：「你相信一個契約靈的話？瘋了嗎？」
「它得到了古皇的傳承，擁有當年古皇的部分記憶！」
凌塵淡淡的道：「它不但是我的契約靈，更是我御獸路上的引領者，我相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