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劍道,實際上就是把意志和劍術完美結合在一起,形成一條截然不同的劍修之道。👹♬ 6❾Şⓗ𝓊x.cO𝕞 🐤☝
比如說木之劍道,就是取自於以五行中的木屬性,代表著源源不斷的生機,這樣和劍術融合,就可以形成木之劍道。
想當初許震林那上百柄木劍中蘊含著上百種不同的劍意,並非許震林真的掌握有這麼多種不同劍意,而是根據木之劍道的變化之術產生。
而情之劍道,則更加高明許多,將七情六慾等諸多情緒力量與劍術相結合。
情感的複雜不言而喻,哪怕世上最聰明的智者也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能夠完全掌握這個東西。
哪怕無情劍聖這樣的絕頂巨擘級強者,將情之劍道修煉大成,也是花費了整整上千載的時間。
魏易如今自然遠遠無法達到無情劍聖那種程度。
百世輪迴試煉,對於他來說就是一把鑰匙,一把開啟情之劍道的鑰匙。
只有經歷了那一次又一次人生輪迴,收穫那一次又一次的人生感悟,不要求他完全悟通各種各樣的複雜情感,至少要一定程度上能夠引動這個力量,然後與劍術相融合,這樣才能夠真正開啟情之劍道的大門。
對於魏易來說,真正困難在於他沒有原來的記憶,他本身的修為實力乃至記憶都被全部封存了起來,他必須在這樣一切為零的基礎上明悟這一切。
這樣的要求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需要的不僅僅是悟性和資質,更是需要運氣和機緣。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無情劍聖才設下要求,氣運太差或者氣運一般的人都不要去碰情之劍道。
因為沒有氣運加身,根本不可能成功領悟,這就相當於是運氣太差的人都不要去賭博一樣,賭了也基本上是輸。
而這代價更加殘酷,如果勉強嘗試,最終的結果只會是沉迷淪陷於那百世輪迴之中,徹底的忘記自己。
不僅一無所獲,反而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當年許震林進入這劍道傳承之地,考慮許久之後,也是默默選擇了木之劍道。
他這樣的選擇看似毫無拼搏鬥志,實際上未必不是最合適的選擇。
魏易如今做出這樣的選擇,他也沒法後悔什麼,只能經歷一世又一世的輪迴考驗。
代入一個個不同的身份,經歷一段段不同的人生。
「我到底是誰?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山林中某個斷崖上面,一個魁梧雄壯的青年散修雙眼迷茫的自問道。
「我為什麼能記起前面一世又一世的記憶,這到底是為什麼?」
一座官衙內,一位中年官員批閱著公務,忽然抬起頭來喃喃自語。★💔 ➅❾ᔕнù᙭.𝕔όⓜ ♙☮
「這又是新的一世麼?我為什麼心底感覺一陣悲哀,我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戰場上,一員剛剛斬殺敵將獲得大勝的武將突然嘆了一口氣。
「喜怒哀樂,這就是情感的力量麼?」
一座雅致書院中,一位白髮蒼顏的睿智老者緩緩抬頭,他右手一揮,天空中頓時就瀰漫起一陣絢麗光彩。
一世又一世,魏易對情感的領悟越來越深,人生閱歷積累越來越豐富。
不過與此同時,他內心擠壓的負面情緒也越來越嚴重。
始終想不來他真正的身份,他的處境也變得越來越危險。
→
百世輪迴!
如果歷經百世還無法清醒過來,那他也將會永遠無法再清醒過來。
虛無空間中,赤袍老者一直神色平靜的觀察著這一切。
看著魏易一世又一世的輪迴,看著魏易經歷的所有人生,無論魏易是遇到危險還是經歷死亡,他都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
始終面無表情,猶如一座雕塑一樣。
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眼眸深處的那一絲期待神情,始終都未曾消散。
「我相信,你可以的。」
赤袍老者以一個幾乎他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說道。
……
不提魏易在那神秘空間中的遭遇,此刻外界卻是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因為鐵石會肯定了之前黃風嶺所發生的一切。
包括「鷹爪王」張春生在內的鐵石會四大會主,以及上百名鐵石會精英,全部都死於魏易之手。
同時鐵石會還發出通告,將會找魏易報仇雪恨。
無論魏易是什麼身份來歷,都會毫不猶豫取他項上人頭來祭奠死去的鐵石會眾人。
這條通告發出之後,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鐵石會分布在各大州郡的精英強者就紛紛匯聚黃風嶺。
整整數千人!
其中突破武靈境界的精銳成員就超過數百。
武王境界的一流強者更是達到數十人之多。
特別其中還包括鐵石會的第一會主,號稱鐵石劍宗的武宗級強者童元臻。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頓時就震動了整個北地。
畢竟整個北地,甚至整個大楚,武宗級別的頂尖強者也就那麼多,每一位都是威名顯赫的存在,誰也沒想到童元臻竟然會選擇親自出手。
在眾人看來,這完全就是殺雞用宰牛刀。
鐵石會布下這樣的天羅地網,魏易又豈有逃命的可能?
「大會主,四重防線都已經全部布下,只要那魏易還在黃風嶺,就肯定逃不掉!」
黃風嶺某處山峰頂端,三會主徐泵向著童元臻匯報導。
童元臻聞言點了點頭。
「霸王宗有何反應?」童元臻過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據說已經派人過來,至於具體派了什麼人,尚且還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是霸王宗宗主雄如海親自出馬。」
徐泵立刻答道,
「倒是青龍寨那幾個勢力紛紛聯合起來,似乎有蠢蠢欲動的趨勢。」
「哼,那幾個跳樑小丑不足掛齒。」
童元臻冷哼一聲,壓根不放在心上。
「這些天派了上千人在黃風嶺各處搜查,都沒有找到那魏易的蹤影,他不會是跑了吧?」
徐泵遲疑一下,忍不住開口問道。
「放心吧,他不會跑的。」
童元臻抬頭看向遠方,嘴角反而泛出一抹異樣笑容,「咱們不急,慢慢等他。」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就是那小子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