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條兩米長的水蛇朝著林舒音遊了過去,這蛇通身草綠色,身上滿是黃綠混合的環紋,頭部顯三角形,高昂著腦袋對著林舒音,張開了大口!
「啊!」林舒音嚇的驚呼一聲,一腳踏空整個身子就朝暗河摔了過去。這裡的水是活動水,水流湍急,林舒音的身子剛一落水,就快速向下游流去了。
葉無鋒來不及搭救,看到林舒音掉下水去,他不敢怠慢,也縱身跳下,急沖了一段距離,一把抓住林舒音。
兩人的身體也伴著水流衝過瀑布,進入另一個洞穴。葉無鋒拼盡全身力氣,把她從積水潭中拉上來。
下面的洞府十分寬敞,葉無鋒把林舒音帶到一處乾淨之處,鬆了口氣說:「瀑布下竟然別有洞天,我們沒想下來,卻掉下來了。雖然一半會兒出不去了,但是後面的人也追不到我們了。」
「咦,舒音,你怎麼了?」葉無鋒也發現林舒音有點不對勁,只見林舒音已經呈半昏迷狀態,他急忙半蹲在林舒音面前。將她那濕漉漉地身子托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地拍動著她的玉背呼喚道:「舒音,舒音?你醒醒?」
林舒音有氣無力地說道:「無鋒,剛才我們在上面的時候,遇到一條毒蛇,我被咬了。」
與此同時,銅礦的二老板,兼任保安隊長的薛寶庫帶領著四名得力手下,一路追蹤葉無鋒三人進了山洞後,看到前面三個人加快了步伐,薛寶庫意識到他們可能發覺了自己的跟蹤,不一會兒就跟丟了對方。不過他心中有數,這洞只有一個出口。所以他堅信,對方插翅難逃。於是就讓兩個手下守住原路口,自己帶領兩手下,分開頭開尋找。
其中一名手下率先發現了葉無鋒和林舒音的蹤跡,用無線對講機告訴了薛寶庫,「隊長,我看到他們了,他們正在順著暗河往前走。」
薛寶庫一聲冷笑說道:「這幾個傢伙還挺聰明,生怕迷了路。居然順著河走,傳我命令,大家都暗河和靠攏。注意安全,小心對方暗算。」很快,五個人再一次湊齊之後。那名手下說:「二哥,我親眼看到他們順著這條河往前面走去了,因為怕事情敗露,我沒敢追。」
薛寶庫點點頭說道:「弟兄們,不能再拖下去了,這裡面情況看來挺複雜,必須速戰速決。」說完,他掏出手槍命令道:「順著這條暗河,走!」
薛寶庫在前,五個人全都打開戰術手電,順著暗河深一腳淺一腳的追上來,五分鐘後,他們也追到林舒音落水的那個水潭邊,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薛寶庫奇怪地道:「附近怎麼沒有人影?」
五個人打著強力戰術手電筒仔細地在上面搜索了一遍,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附近也沒有子洞,只有這一個山洞啊,看樣子對方一定是發覺我們追過來,跳到下面去了。薛寶庫心中懊惱不已,後悔自己動手有點晚了。
薛寶庫罵道:「這樣冷的水,凍死他們,想跟我玩捉迷藏,哼看他們能堅持多久?」薛寶庫命令手下將五隻強力手電筒找了個固定的地方架好,五道光束正好可以照亮大半個湖面。即使看不到對方冒頭換氣,但是手電光封鎖住整個湖面,這樣只要躲在湖裡面的人一上岸,就會被發現。
到時候,可以亂槍射殺!「弟兄們,這樣冷的水,他們堅持不了多大功夫,你們給我看緊點。發現之後,就給我開槍打死。」
「老大,你的意思,他們藏在水中?豈不是成了縮頭烏龜?等他們出來,抓住後,全都活埋了。要讓他們知道,跟我們哥們作對,絕對沒有好下場!」
說話間,他拿起散彈槍,對著水中胡亂亂放了三槍,然後喊道:「有種你們就別上來!」可是薛寶庫卻不知道,這洞裡面另有乾坤,葉無鋒現在正坐在距離他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山洞內,給林舒音做搶救工作呢。
葉無鋒頭上冒了汗,林舒音被蛇咬了,而且還是毒蛇。要不趕緊搶時間醫治,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就算死不了,也會落下終身殘疾。林舒音的傷口在大腿上,他退下了林舒音的運動褲,被毒蛇咬的地方,在林舒音的正面大腿根上,很清晰的一個毒蛇牙印。
葉無鋒找出隨身帶的一把小刀,熟練地在傷口處割開一個十字。隨後採用嘴巴吸、毒的方法,幫助林舒音處理著傷口。
葉無鋒提醒說:「舒音,穩住心神,心跳加快,會讓你中毒更深。」
林舒音趕緊冷靜了一下心智,不敢再胡思亂想,集中精力守護心脈不被毒液侵蝕。這個山洞裡的氣溫非常低,剛才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她感覺到極為寒冷。
葉無鋒不敢耽擱,在林舒音的傷口連吸了十幾口,直到吸出新鮮顏色的血液,把上衣扯了一個布條,先將林舒音的大腿勒住,以防剩下的毒液侵入心臟。
吸了毒素後,林舒音的臉色稍微和緩,可是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好躺在葉無鋒的身上,靜靜地修養著,既然葉無鋒不讓她再多講話,她就閉上口,現在什麼都不去想。
躺在丈夫的懷裡,周圍的寒冷不再感受得到。只想去靜靜地體會這一刻地溫澤,也許這樣的幸福,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好的時刻了!
葉無鋒感覺到她的體溫不斷的下降,憐惜說道:「舒音,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落到這般地步,這該死的毒蛇。可惜我們沒有帶生火的工具,不然的話生個火烤一烤就好了。」
「是啊,實在是太冷了。」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好在葉無鋒功力渾厚,林舒音感到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個烤火爐。
林舒音苦笑一下說:「無鋒,我還挺得住。不過,我想你抱得緊一些。」
葉無鋒就把林舒音抱得更緊,以致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肌膚的溫暖和柔軟,耳朵縈繞著林舒音低沉的呼吸聲,鼻息處,嬌妻的體香相互繚繞,深入自己的每一個細胞,給他溫馨的感受,儘管美人在懷,妙不可言,可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舒音,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要不然,你會凍壞的!」葉無鋒說道。
林舒音說:「可是,我中了毒,身上沒力氣,外面那幾個強敵都有槍。你衝出去,只有死路一條,我不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