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一念叨,又有兩句善男信女也跪下來,其中一個老伯的兒子娶了媳婦多年,只是生女孩沒有生過男孩,眼看著一家煙火就是斷了,他一著急,朝葉無鋒跪下來,禱告:「求神仙讓我們劉家生個男孩,我肯定給你獻上三牲大禮,永世供奉!」
他這一弄,把個葉無鋒都搞笑了:「老伯,您這是搞得哪出啊!生男生女都一樣,女兒也頂半邊天,我就是個神仙也不能重男輕女啊!」
看他嘻皮笑臉的樣子,莫二爺怎麼也不肯相信他會是什麼神仙,臉色難看大聲罵道,「不開眼的東西,老六,你還真把他當菩薩了?他只不過使了些妖法蒙你們!」
他又轉身對著葉無鋒說:「小子,我不管你使了什麼鬼門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剛才那只是個開場戲,接下來,你還敢不敢和我們比試?三局兩勝!」
葉無鋒一臉驚訝:「怎麼著?還得比啊,不是你們已經輸了嗎?又說什麼三局兩勝了,莫二爺,我看你叫做莫要臉好了!」
徐藝芝也過來挽住他的胳膊,「無鋒,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走。」
莫二爺一擺手,讓手下把道路堵死:「想走,沒那麼容易!使了些障眼法,糊弄完人就想溜號,沒門!我實話告訴你,就算你走的了,這裡的人你能都帶得走嗎?」
聽他言外之意,自己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只怕會讓老百姓遭殃了。葉無鋒把徐藝芝掩在自己身後,挑一下眉毛,「照這麼說,我們還真得和你比下去?」
野川三郎上前一步,點點頭,「葉無鋒,有膽量我們接著比試一番。第二局比武,我們不在這裡比。」
「不在這比?你還能上天不成?」葉無鋒似笑非笑,想聽聽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野川三郎說:「用不著上天,我們下海,你敢不敢?」說著,神秘一笑,把手一伸,「有膽量的話,請你跟我來!」葉無鋒跟著野川三郎和莫二爺來到東漁島村子中心。
這本來是個四面環海的小島,小島中間就有一個「天池」,這是面積一百來畝大小的水潭。水質清亮,口感甘甜是小島上重要的水源基地。
一群人來到「天池」旁邊停了腳步。野川三郎把手往潭水一指,「論掌力,你算是一名高手,但不知道你水中的功夫如何,敢不敢和我在這潭中比試一下?」
葉無鋒一皺眉:「我說,這個野川啊!你有點環保意識好不好?我聽說這一天池的水,那是全村老百姓的飲水之源,你要我在這裡和你折騰,這還讓老百姓們怎么喝啊?」
莫二爺在一旁大聲叫嚷:「這你不用管,把水弄髒了我想辦法!你就說你敢不敢比水性吧?不敢的話就當場認輸!」他這下又來了精神。
野川三郎更是信心百倍,他自小在海邊長大,深諳水性。知道葉無鋒掌力深厚,但這水中打鬥,再好的陸地功夫也使不上勁了,自己提出要和他比賽水性,那更是避敵之長,攻敵之短。
葉無鋒懶洋洋的打個哈欠:「好吧,既然你非要下水,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們就水裡再比一場。不過,我們先把話說清楚,這還要比幾場啊?不會沒完沒了吧?一百比賽個一百場兩百場的,我可沒那閒功夫!」
野川道:「我向來說話算數,我們三局兩勝!這是第二局,你要是贏了,我就徹底認輸。要是我贏了,算我們平手,再斗第三局!」他這樣說著,心裡卻在發狠:等一下水,我就弄死你,還比什麼第三局啊!
葉無鋒說,「好吧。你們也真是不怕麻煩。就聽你們的,三局兩勝!」
野川三郎先把外面寬大的和服脫了,露出裡面的兜襠布,這一下把周圍的漁民看得有些害羞,有不少女人把眼睛蒙上,暗罵他一句,「不要臉!」
他卻渾然不以為意,活動一**體跳入潭水中。別說,從這傢伙的入水來看,水性就極不錯,入水如箭,幾乎沒有濺起什麼水花。潭水清清,他倏然不見,又過了半晌,才見他從三十米外的地方露出頭來。
野川遠遠向葉無鋒招手,讓他下水一戰。
左大富擔心自己的這個外甥:「無鋒,這水裡的打架的功夫,你練過嗎?」
葉無鋒安慰他說:「老舅放心,在哪裡打架不是一樣打?我去去就來,過不一會就能把那個島國小胖子捉上來,像晾魚乾一樣,在平地上晾著。」
「這水裡和陸地上能一樣嗎?」左大富聽他這麼說,還是提心弔膽,又提醒他說:「孩子啊,這水又深又涼,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葉無鋒也開始脫衣服。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本來見慣了海邊漁民的赤膊,但看到如此健壯又散發著雄性氣息的身軀,還是忍不住為之讚嘆,有兩個還忍不住吞了口水。
三下兩下,葉無鋒脫下外衣,也原地跳了兩跳,來到潭邊,縱身一躍,身體如一條飛魚,在空中劃出一道光亮的弧線,躍入水中。
他剛剛入水,就覺得一股猛浪襲來。野川三郎二百多斤的大胖子,陸地上看起來很是笨重,到了水裡卻十分靈活。水花一涌,他如同一個大魚雷,從葉無鋒身後衝撞過來。
葉無鋒水性的確不怎麼樣!他平時很少進行這方面的訓練,只是憑藉著內力深厚,一通百通,身體可以適應各種作戰條件。但這次真正和野川較量起來,立刻落了下風。
因為對手體重大,沉穩而且靈活,在水裡大占便宜。不說別的,只是在水中掀起浪涌就比葉無鋒要大得多,後者被他的水勢帶動,搖擺不定,已經吃了大虧。
而且野川三郎知道對手掌上功夫比自己要厲害,才故意引他入水。這樣,葉無鋒掌力受到水的阻力,連三成的功夫都發揮不出。
野川要的更是這個效果,肥胖的身體猶如一頭大海豚,繞著葉無鋒遊走不定,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後者幾次出掌,速度也慢了幾倍,力度也小,都被他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