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功夫

  兩人正在焦急成分之際,看場中的葉無鋒毫無逃跑的意思,還晃晃悠悠的來到那塊斷石前面,又蹲**子,用手摸著石頭的斷面,一臉驚詫的樣子:「還真的打開了?乖乖!你這一巴掌了不得啊!嘖嘖嘖……」

  「少廢話!你以為這是開玩笑呢?你能不能開碑?不能的話,直接跳海餵王八!」莫二爺在他身後厲聲大喝。

  葉無鋒突然轉身笑嘻嘻的說:「王八著什麼急啊!」他輕飄飄一句,把莫二爺罵成王八,對方氣得臉色通紅卻又無從發作。

  葉無鋒兩手拍拍了塵土,重新站好:「這樣吧,你們去找找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石碑,要有的話,我也給你們拍兩塊。沒有的話,可怪不得我了。」

  「嘿嘿,就知道你小子想賴詞,石碑老子這裡有的是!來啊,再給我抬出一塊來!」莫二爺朝手下發號令,幾個人答應一聲又去搬石碑。

  看起來,這樣的石碑還真就有的是。這邊葉無鋒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苦著臉道:「我說你這個人,存什麼東西不好,存這麼多石碑做什麼?是不是要開公墓賣墓碑啊!」

  「少他媽的廢話,一會你開不了碑,我們再一塊算帳。」說話間,幾個弟子吭哧吭哧,又從院子裡搬來一塊花崗石,只不過這塊花崗石和上一塊不太一樣。

  要論份量大小,兩塊石頭也差不許多,不過,這塊花崗石好像還沒有打磨,上面有稜有角,如同尖牙利齒。這無疑又增大了難度,手掌砸下去,石板開不了,手掌很可能被硌爛了。

  莫二爺看著那些小嘍羅把石板又架到鐵凳上,撇著嘴對著葉無鋒說:「小子,考慮你是外地人,我們東漁島不欺生,給你挑了一塊薄一點的。只要你也能像野川君一樣,能開碑,凡事好說,若不能的話,對不起,咱只能怎麼說,怎麼辦了。來吧!」

  葉無鋒也走到這塊石頭前面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還伸手又摸了摸。點點頭,說:「好!看我給大家來個單掌開碑。你們上眼啊,啊——」

  他突然一聲大叫,身體高高躍起,掄巴掌往下就砸,看這氣勢比剛才野川那個也不在以下。大家也忍不住往後一撤,想看看他是不是也真得能一掌把石板劈開。

  可葉無鋒巴掌舉到半空,卻突然停住,身體也落回地面,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眨眨眼睛轉過頭來問莫二爺:「哎呀,對不起,我記性不太好。剛才我們怎麼說的了?我有點忘了!」

  他這弓拉得滿滿的,卻突然拽了個虛弦,把人們幾乎晃個大跟頭。莫二爺更是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你小子是不是耍我們?你還開不開碑了!」

  葉無鋒手舉在半空,還是笑嘻嘻的說:「開,開啊。開碑這個容易的很,我只是想再問問,我們剛才是怎麼說的,麻煩您老人家再當眾說一遍,免得到時候大家扯皮!」

  「好!那我就再說一遍:你若能開得了碑,我兒子受傷賠償的事就拉到了。要是你開不了,就自己跳海去!剩下的事兒,你也甭操心了!」

  「怎麼樣?現在話已經說明白,是真爺們你就當場給我們開個碑,少在這裡磨嘰,再給我廢話,把老子惹急了,現在就把你丟到海里去。」

  「那個什麼不急,王八也不急。我現在就來開碑。」說完,葉無鋒雙掌在體側一按,前蹚後拔,繞著石碑走起了八卦步,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終於站定。

  野川三郎看他這幾步走得風生水起,也不敢小覷。但葉無鋒站在那裡,突然兩掌上揚,又在頭頂合住,嘩的一個馬步,掌落胸前,喉嚨里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野川還沒說什麼,他身邊的弟子突然發聲:「師父,他在學你呢!」葉無鋒調皮的睜了一隻眼睛,眨下眼皮,「對啊,我就是學野川兄呢。還有,我忘了問一下,剛才你砸開的那塊石頭,不是用膠水粘起來的吧?」

  野川三郎氣的哇哇大叫:「八嘎,混蛋!你在侮辱我們東洋武士!我們從來不會弄虛作假,哪裡像你們華夏人,假酒假藥,地溝油!」

  葉無鋒趕緊把手舉到額邊,作個敬禮道歉的樣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從來不會做假,從來不作假。什麼都是真的,A維女優天下第一,富人吃的黃金餐也是真正的屎做的,這都沒假,都沒假。」

  他這麼一說,把周圍圍觀的那些漁民們都逗得要樂瘋了。野川倒是很認真的說:「你可以隨時檢查,要有一絲做假,我當場剖腹!」

  東洋島人果然有性格,可以分分鐘剖腹給你看!不過,他們現在把葉無鋒圍住,讓他插翅難逃,「快,現在馬上給我們開碑!」

  葉無鋒笑嘻嘻的說:「好啊好啊,不急,說開碑就開碑。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條件,你們要是答應了,我馬上就開碑。」

  莫二爺在一邊幾乎要被氣暈了:「你小子是真能折騰,好,看在你死到臨頭的份兒上,我們再讓你一步,有屁快放,還有什麼條件?」

  葉無鋒用手一掩鼻子,「好臭,好臭!國人有兩大惡習,一個是隨地吐痰,一個是隨時放屁。我的這個條件是,能不能給雙手套?」他指著那塊石頭說,「你看看,這石頭上面連疙瘩帶刺兒的,手拍在上面肯定,疼!」

  他這話說的,莫二爺手下那些人又不住鬨笑:「怕疼你他媽的還開什麼碑啊!真是能作!」

  「好,那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的。來啊!」莫二爺讓手下人給他拿來一副白手套。他也不傻,也擔心葉無鋒在手套上搞什麼鬼,自己拿過來,又檢查了一下,的確是一對普通的棉線手套,才遞給葉無鋒。

  葉無鋒慢條斯理的戴了手套,又絮絮叨叨的說著小套大小不太合適,顏色也不好看,正當莫二爺不耐煩,又要催促時,他毫無徵兆的突然起手一掌,啪地拍在那塊條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