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跟在葉無鋒身後,走出電梯,此時那十餘名保安,立馬包圍了過來,將葉無鋒拱衛在中心,虎視耽耽地盯住交警。
這氣勢,還真把那位交警中隊長,給嚇了一跳:「哎喲?這是怎麼個意思?要對抗執法是不是?」
葉無鋒微微一擺手,韓琦就大聲叫道:「都散開!別影響葉先生會見交警。」
然後,韓琦就越眾而出,來到交警中隊長面前:「交警同志,你們既然是來執法的,我希望你規範執法,不要越界。否則,我會讓你知道,越界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說完,他轉身就走。
「哎喲?這小子竟敢威脅我?你別走!」這位中隊長,戟指著韓琦。
韓琦扭頭淡笑:「怎麼著?你是要暴力執法是吧?不怕告訴你,我很可能會反抗地。」
說著話,韓琦捏著手指,咔咔作響。
十幾名保安,立刻聚集在了韓琦身邊,一起瞪著幾名交警。
葉無鋒一擺手:「好啦,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吧!我來跟交警同志溝通一下。」
韓琦帶領保安們,這才離開,臨走時,還回頭盯了交警一眼,頗有警告的意味。
「葉無鋒,我們調過附近的監視,懷疑你跟一場車禍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做一下筆錄。」
「好吧,你們要帶我去哪裡?」葉無鋒倒是無所謂。
「當然是交警隊啊!走吧!」中隊長帶領葉無鋒出來的時候,韓琦帶領十幾名保安,站在門口。
葉無鋒連忙說:「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韓琦笑道:「葉董,您放心,我們不鬧事,我們就是來送送這位警察叔叔。」
「行了,別送了,回去吧!要相信警察會公正辦案地。」葉無鋒囑咐一句,上了警車離開。
交警隊裡,一間黑屋,葉無鋒坐在被審判的位置,面前坐了四名交警。
那中隊長說:「葉無鋒,我專門調閱了事發地的監控,在遼河路口,你突然玩了個飄移掉頭,沒錯吧?」
葉無鋒點頭:「是。」
中隊長操縱了一下大屏幕:「你仔細看看,你飄移掉頭之後,你後面這輛車,就沖了過來,恰巧跟大貨車撞在一起。這說明了什麼?」
中隊長站起來,瞪著葉無鋒:「這說明你當時是故意誘導後面的車,才發生了如此慘烈的車禍,小轎車內的兩個人,全部死亡!你的行為,涉嫌危險駕駛,等於蓄意謀殺!我們會以危險駕駛和蓄意謀殺的罪名,向法院起訴你。稍候,你會被帶往看守所。對了,你被拘留了。」
「什麼?我這就被拘留了?」葉無鋒苦笑,「中隊長同志,你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不能。」中隊長冷冷地看他一眼,「想找人托關係走後門是吧?對不起,我要公正執法,肯定不能給你這樣的機會。」
葉無鋒苦笑道:「倒也不是,我只是要安排一點小事情。好吧,那我可以為剛才你說的罪名辯解嗎?」
中隊長奇道:「我們的認定,就是科學的認定,你怎麼能反駁?就算反駁也沒用!我這裡就是事故科,懂不?事故科認定的交通事故責任,就是最終結論。」
葉無鋒說:「可是,我當時如果不衝過停止線,來個飄移掉頭的話,就會被後面的轎車撞到,我也很可能會被撞傷甚至撞死!在緊急情況之下,我身為普通公民,有避險的權利!」
中隊長吼道:「你那叫闖紅燈!什麼避險?你突然跑那麼快,才地導致後面的車輛判斷失誤,以為前面是綠燈呢,才不會減速,才會撞上大貨車!歸根結底,是你的誘導,導致了黑色轎車中兩人的死亡!」
葉無鋒仰望蒼天(其實是天花板),感嘆道:「老天哪!奉天這裡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其實是發現了後面的轎車,試圖衝撞我,我這才緊急避險。怎麼就變成我在誘導對方了?他在我後面,高速駛來,分明就是要故意撞我,我不避開怎麼辦?隨便他撞?交警叔叔,你教教我?」
中隊長哼道:「你這都是歪理,後面的轎車根本是看到你往前沖,才會加速通過十字路口。」
「那好,中隊長同志,我能知道你的姓名嗎?警號也行。」葉無鋒漠然地看著他。
「耶?你還虎起來了是吧?以為我怕你是不是?不怕告訴你,我就是事故科的科長,樊利國,有種去告我啊?!」樊利國怒視著葉無鋒,「不過,你應該沒機會了,看守所的人,馬上就到。你在看守所里要是不老實,有你好受的!哈哈。」
「樊利國,你心知肚明,你這樣的判定事故責任,是故意昧了良心的。你跟喬七肯定有關係是吧?」葉無鋒盯著樊利國的臉,「你最終會受到懲罰,相信我。」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我樊利國在交警隊參加工作二十年了,哪裡輪得到你來威脅我?我判定的事故責任,已經有數千起,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過錯。你這次故意犯法,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樊利國盯著葉無鋒,「看守所里,會教你怎麼做人的。」
此時房門一開,看守所的獄警進來了四人,跟樊利國進行了一下交接,就將葉無鋒直接帶走了。
其實對於車禍的肇事司機,還真用不著囚車,只是由兩名普通的獄警,將葉無鋒夾在警用轎車的後排,防止他逃走,就那樣帶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果然戒備森嚴,四周的高牆,崗樓上還有專門拿著步槍的哨兵,葉無鋒一直通過了三道鎖著的鐵門,這才被安排在了一個類似鐵籠子的單間裡。
半天沒人理會他,一直到了晚上,竟然連葉無鋒的飯菜都沒有供應,水也沒得喝。
幸好葉無鋒的體質特殊,要不然,足足餓了兩頓了,水米未進,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早就蔫了。
但葉無鋒靜靜地縮在那張唯一的小床上,雖然上面連被褥都沒有,但葉無鋒仍然安之若素,只是閉目養神,似乎在修煉一種氣功,鼻息微微,不言不動。
這是葉無鋒所修煉的一種極度節省體力,甚至連呼吸和血流的速度都能減緩的功法,在極端的情況下,葉無鋒曾經用這種功法,硬生生挨過了七天,這是人類水米未進的生命極限,最終獲得了戰友的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