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院長臉色沉重說:「林舒音的情況很不好,她被直接撞中頭部,導致後腦中樞神經部位被重物擊中,造成的淤血堵塞,我們全力搶救,現在雖然抱住了她的性命,可是,她暫時不能甦醒。」
左小青問:「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梁院長說:「這要看她自己的身體素質了。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一切藥物已經起不到輔助作用。只能靠她頑強的生命力,自己扛過這一關。」
遲緩一下,梁院長又說:「不過,這種情況下,能扛過來的機率只有百分之零點五。」
左小青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林永軍趕緊把妻子扶起來,「小青,你別這樣啊,我們再想辦法。」
葉無鋒心中刀絞一樣難受,舒音捨身救人,大愛無疆,她居然是如此一種悲壯的結局,這太不公平了!
梁院長重重嘆息一聲說:「你們是家屬吧,進去陪著她吧,可以幫她按摩一下頭部,這樣可以幫助她醒過來。」
葉無鋒和左小青、林永軍就跑進病房,看著躺在病榻上的林舒音,她雙目緊閉,睡得很安詳。
左小青流著眼淚痴痴說道,「舒音,你要堅強,你一定要活過來。」
林永軍擦擦眼淚,「舒音,爸爸來看你了。」
葉無鋒沒有說話,靜靜坐到林舒音身邊,握住她的一隻手,靜靜守候。一直到凌晨三點鐘,這一晚上,誰都沒又睡覺,早上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紅的。
第二天早上,老佛爺以及林家極為重要成員,都來醫院看望林舒音。
白星瞳也來了,得知葉無鋒三人一夜未睡,白星瞳說:「葉無鋒,你也是傷者,休息一會兒吧。我替你盯著,舒音要是醒來,我馬上告訴你。」
葉無鋒說:「沒事我不累。我一直想,按照醫生的推斷,舒音今天早上如果還醒不過來,那她就沒有機會了。」
白星瞳勸說:「還會有其他辦法的。」
葉無鋒又說:「梁院長說得清楚,藥物已經不能輔助!但是,我有一種方法,我必須要試一下。」
一旁的老佛爺問:「無鋒,你有什麼辦法?」
葉無鋒說:「我學過一種功夫,這種功夫叫洗髓經。我想用洗髓經幫她按摩頭部。專家說了,按摩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老佛爺不知道洗髓經是何物,臉色迷茫,「無鋒,要保證對舒音有益無害啊。」
白星瞳問:「洗髓經,聽起來很深奧,好像是少林派的功夫?」
葉無鋒說:「沒錯。少林不傳絕學,不管能不能,我一定要試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成植物人,我必須要拯救她。」葉無鋒看到床上躺著的林舒音,林舒音很美,儘管她睡著了,依然美若天仙,葉無鋒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好像是醫生切脈。
左小青焦急地問:「無鋒,能行嗎?」
葉無鋒說道:「利用洗髓經給病人按摩,會很消耗內力。體力透支的嚴重,會造成生命危險的。就是拼著一死,我也要試。不過,我在運功期間,這裡不能有任何干擾,你們大家都的迴避。」
左小青說:「這個沒問題。」
白星瞳說:「我可以幫你守住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你。」
葉無鋒點點頭默默地試探著林舒音的脈搏。他的眼睛爍爍生光,他眼前的境界光明一片,通過洗髓經,葉無鋒用神識開始掃描林舒音體內一切生機狀態,纖毫畢現,全部呈現在他的感覺中。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要進來。就連醫護人員,也不能進入。白隊長就麻煩你幫我守門。」葉無鋒說完,開始運功。
他伸手在林舒音頭頂輕輕一拍,林舒音的身體竟然詐屍一樣,從病床上坐起來。
還未來及走出門的左小青驚呼:「舒音醒了?」
白星瞳提醒,「阿姨。舒音還在睡。是葉無鋒發功了,你要想舒音得救,就不要干擾他救人。」
左小青點點頭,眾人一起出了病房。
葉無鋒開始發功,內力全都凝聚到掌心,掌心貼附在林舒音的後背上,先讓林舒音的心臟強大起來,強大的心臟會加大體內鮮血的流動速度,沖開大腦內的淤血。
掌控林舒音的心跳速度這是第一步,隨後,葉無鋒把手輕輕的按到了林舒音的額頭,開始運功洗髓經開始按摩。
葉無鋒每按一下,林舒音的眼睛就眨一下,這是洗髓經治療腦傷的絕密之術。
這門功法,不是殺人技,葉無鋒學它,卻花費了數百個夜晚。
所以葉無鋒自從學會後,一直沒有機會施展,想不到今天,這門功法終於用上了。
如果它能拯救自己的妻子,自己當初的努力真的沒有白費。
南北朝時期,達摩祖師從印度經由海路東渡來中土,在廣州上岸,北上遊歷中國各地,最後落腳於今日的河南嵩山少林寺。達摩祖師在中國看到僧人長年靜坐,多靜少動,身體因此欠缺平衡而不健康,於是於少林寺教導僧人健身的功夫以平衡其身心發展。後來達摩祖師圓寂並葬於少室山附近的熊耳山,因為傳言有人看到祖師,後人好奇的開棺察看,發現祖師遺骨已經消失,只留下一隻鞋子於棺內。接著僧人在祖師的遺物中發現一個膠封的鐵箱,裡面有兩部以梵文著作的經書,這兩部書就是聞名的《易筋經》與《洗髓經》。
《易筋經》可以把自己修煉成金剛不壞的高強戰鬥軀體,《洗髓經》卻是用來養生的,葉無鋒運用自己強大的內功,把這些音節念出來,來刺激林舒音的腦神經,足足過了兩個小時才停下來。
經歷了總共五六個小時的努力,外面的天色都快黑下來了,葉無鋒的不懈努力終於有了回報。林舒音大腦中百分之九十的淤血被他用洗髓經洗去。
林舒音眼睛睜開了,嘴唇也開始動了,「無鋒,是你嗎?」
這時候,病房外面偷窺的左小青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她推開門闖進來,歡喜地叫道:「舒音,她醒了。她說話了!」
林舒音看著白色病房,還有一片疲憊的丈夫,還有滿臉笑開花的母親,驚訝地問:「無鋒,我這兒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