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舒音雖然臉色驚恐,但是身體安然無恙,葉無鋒稍稍放心。轉過身對紫宮初雪說:「閣下。你要的人我帶來了。我希望你能夠恪守諾言,把我老婆交給我。」
紫宮初雪微微點頭,一擺手:「放人。」
林舒音被解開綁繩,她飛快地跑過來,一頭扎進葉無鋒的懷抱,對她來說,這個男人的胸懷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安全的港灣。哪怕今天死在這個港灣,也了無遺憾。
葉無鋒單手一推,把松井次郎也推了過去,他安慰林舒音說道:「舒音,不要害怕,有我在。」
紫宮初雪讓人把松井次郎架起來,然後臉色陰冷地看著葉無鋒,突然冰冷地說道:「好痴情的一對,可惜了!」
葉無鋒說道:「首領,人質已經交換完了。你讓人把那艘快艇給我們加滿油,我們要回去了。」來的時候,那艘快艇歷經三個多小時的航行,油箱裡的油已經耗盡。要想離開這茫茫的大海,必須有交通工具,這艘貨船對方一定不會開回去。唯一的希望就是那艘快艇。
誰料,紫宮初雪陰冷一笑,「葉無鋒你是真的沒腦子?還是天生弱智?你以為我真的會放你走?」
紫宮初雪一揮手,幾十名黑電傭兵把槍口都對準葉無鋒。
紫宮初雪一陣獰笑,原本有著幾分姿色的面孔竟然扭曲成為魔鬼,「葉無鋒,我要為我死去的丈夫報仇雪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必須死。」
「開槍!」
就在紫宮初雪下達開槍命令的一霎間,葉無鋒的身形閃電般晃動了一下,諸多傭兵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見一道殘影朝著大船船舷衝過去!
太快了,紫宮初雪開槍命令下達的時候,葉無鋒抱著林舒音兩個不規則的S型斜跳躍,已經到了距離船舷五米的距離。葉無鋒抱著林舒音一躍而起。
與此同時,後面的槍響了,無數子彈傾瀉射出,在二人的身後的船舷上,子彈濺起一道道火花!
紫宮初雪看到葉無鋒和林舒音跳下船去,氣得她一跺腳,親自追過來,看看船下的浪花,氣急敗壞地說:「給我幹掉他們。」
傭兵們全都湊過來,對準水面,開槍射擊。
可是葉無鋒憑藉自己超好的游水能力,已經抱著林舒音游出去十多米遠了。要是沒能快速遊走,恐怕就要被打成篩子。他拖著林舒音的身體拼命地向遠處游去。
貨船依舊向前行駛,這種排水量超過一萬噸的貨船,要想段時間原地停下來,是絕不可能的。
紫宮初雪俯身往下看著,子彈打的水面片片水花,也不知道打中沒有,「你倆想跳海餵鯊魚?我偏不成全你們。葉無鋒,我要把你抓回來,當著你的面,讓我的士兵折磨你的妻子,然後再把她殺死。我要讓你在痛苦中慢慢死亡。」
「來人,馬上給我調動大本營的直升機過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剛在跳水後,敵人亂射的子彈好像擊中了林舒音,因為葉無鋒聽到她的一聲悶哼,還嗆了一口水。只是,當時情況危急,他沒有時間查看妻子的傷勢。
今天晚上,月色朦朧,海上還有薄霧,這樣的天氣有利幫助了葉無鋒和林舒音的逃生,葉無鋒拖著林舒音一口氣游出五百多米才停下來,「舒音,你哪兒受傷了?」
林舒音剛才確實中彈了,子彈頂在她的臀部。幸虧當時她在水下,子彈射中她的時候,被水減去了諸多阻力。不過,屁股一直火辣辣滴疼,她說:「無鋒,我的屁股挨了一槍,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這樣流血不止,恐怕我會堅持不住的。」
葉無鋒萬分心痛說:「舒音,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現在,我沒法給你處理傷口。前面有個海島,我們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游到海島上,等到了島上,我馬上給你包紮傷口,就沒事了。」
林舒音點頭,也不說話了,她跟隨著葉無鋒,兩人奮力地向前游,游出兩三海里後,因為林舒音失血過多,逐漸沒有力氣了,見她動作緩慢下來,葉無鋒提醒說,「舒音,目的地就要到了,一定要堅持住啊。」
儘管葉無鋒一直幫著林舒音游泳,但是,林舒音受傷,即使不受傷她的體能也堅持不住。一直都是咬緊牙關**著,現在,林舒音目光迷茫,往遠處看看,卻看不到海島,「無鋒,哪裡有海島,我看不到。」
葉無鋒不忍心她失望,指著前方說:「舒音,海島就在哪裡啊。我們再加把勁,很快就到了。」
林舒音點點頭,「無鋒,有你在,我一定會挺住。」她跟著葉無鋒繼續往前游,在受傷情況下,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葉無鋒愛憐地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說道:「舒音,你受苦了,堅持一會就上岸了。。」
林舒音悽然一笑,「無鋒,我不知道能不能游得到那個海島。真的沒力氣了?」林舒音望了望周圍,只見周圍全是茫茫的海水,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海島,她擔心的看著葉無鋒。
葉無鋒安慰她說:「舒音,我不會騙你的。坐快艇來的路上,我記得這附近有不少有海島,它們就在附近。」
葉無鋒一邊給她打氣,一邊帶著她往前游,又遊了大半小時,葉無鋒也筋疲力盡了,但是他憑藉自己頑強的毅力,繼續堅持著。葉無鋒不斷的提醒著自己,自己必須堅持住,一定要帶林舒音離開這裡,一旦游到島上,憑藉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一定可以救活林舒音。
又往前遊了幾百米,林舒音實在游不動了,全靠葉無鋒拽著往前走,她一直惦記著問:「無鋒,我們距離那海島還有多遠?」
葉無鋒說:「沒多遠了,我都看見那個島了。你堅持會兒。不要睡著了。」
林舒音欣慰地笑了:「無鋒,我真的很累,很想睡覺,我又怕睡著了,就死了。你拖著一個死人,你會更累。」
葉無鋒難受地說:「舒音,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不會有事的。」
九月底的天氣,夜間水溫是很低的,葉無鋒在水裡泡了這麼長時間,也感覺到寒冷,尤其托著一個人游泳,耗費他諸多的體力。但是葉無鋒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住,這是一場耐力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