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接受這個事實,不由得雙手握拳,大聲喊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女兒駕車技術十分高超,絕對不會出車禍的。」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朝著拳擊館門口走去。
沒有想到,還沒有走到門口。
就見有人抬著兩副擔架進來了。
黃騰還不滿意的說道:
「我們這裡是拳擊館,又不是醫院,你把一男一女血葫蘆似的兩人抬到這裡來,算是怎麼回事。」
抬進來兩個血葫蘆似的人,這車禍得有多麼嚴重,可能這兩人就要不治身亡了吧。
全體觀眾都站了起來,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這裡。
與其說是來看比賽來了,倒不如說看這場車禍,更為準確。
因為他們是如此的認真,如此的全神貫注。
不止看台上的觀眾這樣,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肥碩無比的泰嘉的表現。
一聽說抬進來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成了血葫蘆,泰嘉身體一軟,連站立的能力都失去了。
跪倒在兩人的擔架前,對著抬擔架的人哽咽著說:
「他們哪一個是女的,哪一個叫凱薩琳,告訴我好不好?」
那個人指指模模糊糊能看到衣服顏色的血人說道:
「喏,就是她。
她說,要見在拳擊館父親最後一面,硬要我們把他們倆抬進拳擊館。」
泰嘉瞬間就崩潰了。
撫摸著女兒滿是鮮血的腦袋,老淚縱橫的哭訴道:
「女兒,都是老爸不好,不聽你的勸,一意孤行剛愎自用,非要和蕭戰開戰,掙得顏面。
可是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啊,是我錯了,我不自量力,要不是他屢屢救我,我早就摔倒了,還打什麼仗啊。
女兒,老爸知道你著急老爸,心疼老爸,怕老爸失敗,急匆匆的開車趕來,才出的車禍啊。
是老爸害了你,是老爸錯了啊。」
從哽咽著說話,到眼淚縱橫,再到嚎啕大哭,可把泰嘉難過壞了。
看到他幾近絕望的哭訴,恐怕離著昏厥不遠了。
這時,他手底下的女兒腦袋動了動,他似乎聽到了微弱的說話聲:
「老爸」
女兒沒死!
老泰嘉眼睛裡重新有了亮光。
「我在這,你說吧,老爸聽著呢?」
就是臨終遺言,能聽到女兒最後的呼喚也是好的。
泰嘉屏住呼吸,靜靜的聽女兒說的每一句話。
「我哪裡都不疼。」
泰嘉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將死的人,怎麼會感覺疼痛呢?
「嗚嗚嗚,都是老爸把你害死了,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一定不會發戰貼給蕭戰了。」
沒有想到,他手下血葫蘆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十分興奮的握住了老爸的手。
「老爸,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說話算數?」
泰嘉一下子愣住了。
「腫麼回事?」
有人用花夏的約定俗成解釋道:
「這也許是迴光返照,就是將死的人,不忍離開親人,做出的最後掙扎。
泰嘉點了點頭,對凱薩琳說道:
「女兒,抓緊最後時間,把你所希望老爸做的事,都說出來吧,時間可不多了。」
那個血葫蘆興奮的說道:
「那好,是我開車撞的這個人,你先付款五百萬給他,讓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