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五星級餐廳,謝阮軟看著富麗堂皇的裝飾,眼神慢慢被吸引。
這裡的牆壁上,掛著唯美的畫像,走廊旁擺放一些精緻的雕像。
服務員走在前面,將他們帶進了一間包廂里。
幾人紛紛落座,何厲煊和饒齊豫兩個人見謝阮軟坐下,對視了一眼,然後爭奪她旁邊的另一個位置。
「軟軟,何叔叔坐在你旁邊好不好?」
「軟軟,你肯定想饒叔叔坐你旁邊對不對?」
謝阮軟看著他們兩個,雙手叉腰:「這個位置我已經想好給誰了。」
饒齊豫豫和何厲煊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那軟軟準備給誰啊?」
謝阮軟眼睛一轉:「等一下再告訴你們。」
饒齊豫和何厲煊面面相覷,都看不慣對方。
軟軟旁邊這個位置,他勢在必得。
謝阮軟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真像小孩子。
「爸爸,姐姐有沒有這麼快啊?」
饒齊豫和何厲煊豎起耳朵,難道還有其他人要來?
謝天軒看了一眼時間:「她來了。」
下一秒,包廂門打開,夜思華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裡面站著的饒齊豫和何厲煊,她愣了一下。
不是來吃飯嗎?怎麼還有其他人。
「我沒有來晚吧?」
謝阮軟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姐姐來得正好。」
她從椅子上下來,走到夜思華旁邊,牽住了她的手,將她牽到自己旁邊的位置。
饒齊豫和何厲煊相視一眼,瞬間知道軟軟旁邊的位置是留給誰了。
他們非常識趣地坐在謝天軒的那邊。
「她來你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
謝天軒挑眉:「你們現在離開也可以的。」
他還覺得他們兩個有點多餘呢。
饒齊豫:「……」
何厲煊:「……」
見色忘義的傢伙。
夜思華乾笑道:「我來的話,沒有打擾你們吧?」
何厲煊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是天軒的好兄弟何厲煊。」
夜思華點頭示意:「你好。」
她看向旁邊的謝天軒,這是什麼情況?
「厲煊說今天請客,這麼好的事情,再加上軟軟想見你,所以就叫上你了。」
謝阮軟抬起小腦袋,表示同意地點了點頭。
夜思華抿唇嘆了一口氣,她看向饒齊豫和何厲煊,總感覺他們兩個看自己眼神怪怪的。
謝天軒將桌子上的菜單推到她面前:「看看想吃什麼。」
「我來點?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他們什麼都可以吃。你來點自己想吃的就可以了。」
饒齊豫和何厲煊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當他們是豬啊,吃什麼都可以。
夜思華聞言,也沒有推脫,在菜單上點了幾樣招牌菜,還有一些軟軟愛吃的。
在點菜的時候,謝天軒口袋中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發現手機上面是一串不認識的電話號碼。
饒齊豫好奇地問道:「誰啊,這個時間打你電話。」
「可能是患者,我去接一個電話。」他拿起手機往外面走去。
離開包廂,謝天軒將電話接通。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婦女的聲音:「請問是謝先生嗎?」
謝天軒聽著那個聲音感覺一絲熟悉。
「是我,有什麼事嘛?」
知道他電話的人不是很多,除非一些需要他回診的病人。
「我叫林曉婉,是夜龍辰的妻子,現在我兒子一直高燒不起,不知道謝醫生你有沒有時間,過來幫忙看一下?」
謝天軒眼神微眯,四周的溫度降低了幾度。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空,還請夜夫人請其他人。」
他直接掛斷電話,沒有給林曉婉繼續說話的機會。
收起手機,謝天軒調整好心態,回到了包廂裡面。
夜家,林曉婉見電話已經掛斷,氣得將手上的手機摔在地上。
「不就是一個鄉村醫生嘛,有什麼好得意的。」
四周的傭人見狀,都紛紛退了下去,生怕將氣撒在她們身上。
夜龍辰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摔在地上的手機。
他皺起眉頭:「這是發生什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還不是那個醫生,我好聲好氣地跟他說來夜家看一下子昂的病,他竟然說自己沒有時間,來不了。」
「神醫沒有時間不是很正常嘛?更何況那個病,吃幾天藥就好了。」
夜龍辰說了幾句就離開了,留下林曉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林曉婉氣得發狂,要是簡單的病就好了,但是子昂已經連續幾天高燒不退了,這讓她怎麼放心。
她的眼裡划過一絲狠意,既然請不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
包廂里,謝天軒重新回到椅子上,夜思華和謝阮軟有說有笑,饒齊豫和何厲煊手裡雖然拿著手機,但是餘光時不時看向夜思華。
很快,服務員將菜端了上來,因為需要開車,並沒有上酒。
饒齊豫和何厲煊眼神相對,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餐桌底下,兩隻手蠢蠢欲動。
謝天軒餘光看去,就發現他們在石頭剪刀布。
最後以饒齊豫石頭勝過何厲煊的剪刀。
何厲煊嘴角微抽,輕咳兩聲:「夜小姐,不知道您現在在哪裡工作?要是不想回答也沒有問題。」
夜思華笑了笑:「這沒有什麼不可說的,我現在在汣思工作。」
「汣思?我聽說那可是一家比較老的公司了。」
在這個快速發展的時代,能夠堅持這麼久,也是非常有實力的公司了。
「嗯,已經成立二十多年了。」
那是她爺爺留給她母親的,只不過她母親還沒有接手就撒手人寰了。
謝天軒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看向他們,這些他們不都已經知道了嗎?怎麼還問。
何厲煊眼神看向其他地方,不敢與謝天軒對視。
「爸爸,我想吃那個蝦。」
謝天軒移開視線,兩人鬆了一口氣。
「好,爸爸給你剝好不好?」
謝阮軟甜甜地喊道:「好,謝謝爸爸。」
夜思華看著自己的女兒,嘴角微微上揚。
她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謝阮軟的嘴角:「慢點吃,一嘴都是油。」
饒齊豫和何厲煊坐在對面,簡直沒眼看,這簡直就是殺狗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