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總是飄忽不定的,但卻能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傳達各自的想法。
謝天軒拉著夜思華的手奔跑在江邊,後面一群記者跟著,這一幕像是搶婚現場,被路人拍下了照片。
夜思華看著前面奔跑的謝天軒,內心跳得很快很快,外界的聲音全部消失了,她的世界只有他們兩個。
另一邊,饒齊豫坐在椅子上,和謝阮軟大眼瞪小眼。
他時不時地看向外面,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他還沒有回來。
「饒叔叔,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走,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的。」
「不行不行,我要是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把會打死我的。」
「你很害怕我爸爸嗎?」
「誰怕你爸爸了,我都是讓著他的。」
謝阮軟眨了眨眼睛,顯然不相信。
饒齊豫看著她的小表情,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吃什麼地方開始解釋。
診所外面,媒體的人已經消失了,一個人影左右看了看,戴著墨鏡走到了診所門口。
她用手將墨鏡拉下一點點,露出兩個有神的大眼睛,發現診所的門已經關上了。她眉頭微皺,她記得他沒有出去啊,怎麼門卻關上了。
在她徘徊在診所門口的時候,一個人站在她身後,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這人該不會是來看病的吧?
「診所已經關門了,你繼續待在這裡也沒有用的,要是想看病的話,可以去醫院。」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女人一跳,她回頭就看見一名長相還不錯的男人站在後面,不過在她的眼裡,對於齊豫哥哥來說,還是差了一點。
「你是誰啊,嚇死我了。」
「我叫邱子榮,是這家診所新來的醫生。」
蘇玥眼睛一亮:「那你有診所的鑰匙嗎?」
邱子榮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這還是師叔交給他的。
蘇玥見狀,將他手上的鑰匙拿了過來,連忙將門打開。
邱子榮:???
難道她也是新來的醫生,怎麼他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一點醫生的樣子。
「齊豫哥哥,我來了。」
打開門,蘇玥將鑰匙丟回給了邱子榮,然後踩著高跟鞋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此時辦公室里,饒齊豫憂心忡忡地躺在椅子上。
「你爸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這麼晚也沒有回來,消息也不發一個。」
謝阮軟堅信道:「爸爸不會有事的。」
「行行行,他不會有事的。」
噠~噠~噠~
突然響起的高跟鞋聲音讓饒齊豫坐正身體,不好,這個頻率他無比清楚,她來了。
他左右看了看,最後躲在了辦公桌後面。
「軟軟,要是有人來的話,你就說我不在,知道了嗎?」
說完,饒齊豫覺得辦公桌後面不安全,直接躲到了洗手間裡。
他剛進去,蘇玥和邱子榮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軟軟,你怎麼在這裡?」
蘇玥走到軟軟面前,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謝阮軟拍開了她的手:「蘇姐姐,你怎麼來了?」
蘇玥看向四周,尋找饒齊豫的蹤跡,但找了一圈,她都沒有找到饒齊豫的身影。
「我來找齊豫哥哥,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謝阮軟下意識地看向洗手間的方向,裡面的饒齊豫捂住嘴巴,生怕蘇玥發現自己。
蘇玥捕捉到了謝阮軟的小動作,她撩起耳邊的頭髮,坐在了沙發上。
「你爸爸呢?」
「他跟姐姐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姐姐?
蘇玥思索了片刻,難道是今天早上出去的那個,夜家大小姐?
她越來越確定,昨日晚上去接夜家大小姐的人不是饒齊豫,而是軟軟的爸爸。
看著面前可愛的小女孩,蘇玥心生憐惜,也不知道這小傢伙要是知道夜家大小姐成為她後媽,她會不會傷心。
謝阮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蘇姐姐這是怎麼了,看她的眼神這麼奇怪。
「齊豫哥哥也太過分了,既然讓你一個人呆在這裡,等下你爸爸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爸爸的。」
蘇玥看向洗手間,故意將聲音提高一點。
洗手間一個黑影飄過,但並沒有將門打開。
邱子榮站在一旁,一臉愣地看著她們,不過他大致的知道,師叔現在不在診所裡面。
他將準備好的東西放在辦公室里,剛準備走的時候,就看見了桌面上的筆記本。他翻看了幾頁,頓時來了興趣,這裡面記載了大部分常見的病,而且一看就能明白。
看這個字跡,有點像是初學者的字體,該不會是師叔自己寫的吧,沒想到師叔學識淵博,但寫出來的字卻像是初學者一樣。
要是說得不客氣就是一筆一划拼湊出來的字。
這一看,他就看入迷了,對於之前學的東西更加清楚,還有了不少新的見解。
謝阮軟從椅子上下來,走到辦公桌前,用手搭在桌子上,看著正看得認真的邱子榮。
「你也喜歡看這個嗎?」
邱子榮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對,你是你爸爸寫的嗎?不好意思,沒有經過你爸爸的同意就看了。」
謝阮軟歪著腦袋,不介意道:「沒事,這是我寫的,你想看就看吧。」
邱子榮一愣,眼裡充滿了震驚。
這書是她寫的,不是師叔寫的?
「這些都是你寫的?」
「對啊,不過是爸爸看著我寫的,他讓我將自己的見解寫在上面,他時不時地補充一點。」
謝阮軟將謝天軒給她看的書拿出來。她拿起來的時候還有點吃力,在邱子榮的幫助下才拿起來。
「這個就是爸爸給我看的書,感覺還挺好看的。」
邱子榮看著那比新華字典還要厚的書,給一個四歲的小朋友看這麼厚的書,也就只有他師叔做得出來。
但不得不說,師叔的女兒能夠寫出這個筆記本,還是讓他有點意外。
「那軟軟可以將這本筆記本借給哥哥看嗎?」
謝阮軟思考了一會兒:「我還沒有寫完,等我寫完再給你,行不行?」
她還有好多沒有寫,爸爸說過,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要寫完才可以。
「當然可以了!」
要是看到完整的,說不定對於他的醫術有不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