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令？
他怎麼會有尊主令？
白袍男子瞳孔收縮，幾乎是下意識的雙膝跪地，雙手按在雪地上，就這麼朝著周毅跪拜。
「土九拜見尊主。」
土九？
尊主？
周毅露出古怪表情，意識到眼前這個白袍男子是密營死士後，心裡也明白過來，迪阿波沒有騙自己，靠著這個令牌，自己能得到密營死士的效忠。
「迪阿波已經死了。」周毅試探著說道。
「密營鐵律，持尊主令者，就是我們的首領。」土九抬起頭，恭敬說道。
「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沒了尊主令，就不再是你們的首領了？」周毅問道。
「不，尊主令有可能遺失，但您只要還活著，我們依舊會效忠您，除非您已經死亡，尊主令重新被其他人得到，我們才會認其他人為主。」土九說道。
「可我剛剛沒說迪阿波已經死亡之前，你就叫我尊主了。」周毅說道。
「尊主可以同時有兩位，也可以只有一位。」土九解釋道。
明白了！
周毅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站起來，把頭套摘掉」
「是！」
土九立即起身，摘掉頭套，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
他是白種人，身材雖然算不上高大，但金髮碧眼，模樣倒還算是英俊，只是他的面部線條顯得有些僵硬，像是長期沒有表情所致。
「隨我進山洞裡來吧！」周毅說完，轉身朝裡面走去。
虎肉，已經烤熟。
色澤金黃，油脂透亮，濃濃的烤肉香味瀰漫整個山洞，引人垂涎欲滴。
周毅在火堆前盤膝坐在，然後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說道：「坐下來吃烤肉，順便跟我說說密營的情況。」
「是！」
土九恭敬坐下。
周毅用匕首切下一條虎腿，遞給土九後問道：「迪阿波被人殺死，就死在我面前，只不過他臨死前告訴我的事情很少，所以我對密營不了解，你邊吃邊說吧！」
「密營共六十人，共分為六組。」
「金木水火土，五行五組，每組十一人。」
「第六組共五人，負責管理內務。」
土九說完，便盯著烤肉不再言語。
周毅愣了愣，疑惑問道：「只有這些？」
「只有這些。」土九點頭。
「你說的也太簡單了吧？說說你們平時怎麼訓練，怎麼生活，與外界的聯繫之類的。」周毅說道。
「我們生活是很簡單，平時每組成員跟著每組的組長修煉，每隔半年，每組都會領到前尊主帶來的任務，外出執行刺殺行動，完成任務後返回，繼續修煉。」土九說道。
「……」
周毅有些無言以對。
他算是看出來了，迪阿波還真是把這些人當死士訓練。
半晌後。
周毅咽下一塊烤肉，詢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的密營？」
「整個密營所有組員，全部是在六歲以下的時候被前尊主收養，我今年二十七歲，是二十五年前加入的密營。」土九說道。
二十五年了？
周毅暗暗有些心驚。
他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土九竟然在這冰天雪地里生活了二十五年，被訓練了二十五年。這個過程中，恐怕迪阿波會反覆對他們洗腦，令他們除了忠誠，就是修煉，殺人。
只是被這麼訓練出來，還能算是人嗎？
他們的七情六慾，恐怕已經快消磨沒了吧？
「你們所有人，都是這樣？」周毅問道。
「是的！」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你們六十人？」
「不是，最近二十五年，被送到密營來修煉，執行任務的組員，數量超過一千兩百人，我們六十人是最終活下來的。」土九說道。
「嘶……」
周毅聞言倒抽了口涼氣。
而火堆旁的辰山和夜泊桑，也瞬間瞪大雙眼，眼神里布滿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千兩百人？只有六十人活了下來？
他們到底經過多麼殘酷的訓練啊？
他們執行過多麼危險的任務啊？
這淘汰率……二十比一？
也就是說，二十人里只能活下來一個？
周毅沉默了許久，才繼續說道：「說說你們的實力。」
「我是低階九層，兼有中級土系異能，其他人不詳。」土九說道。
「密營成員有幾個異能者？」周毅好奇問道。
「全部。」
「什麼？」
「全部都是！」土九說道。
周毅瞬間看向辰山和夜泊桑，發現他們已經變得瞠目結舌。
密營六十人，全部都是異能者？
開國際玩笑嗎？
迪阿波訓練的不是死士嗎？傳授給他們的是修煉神力啊！
怎麼全都變成異能者了？
難不成，迪阿波有製造異能者的能力？
「別問我，不清楚。」辰山立即搖頭。
「我也不明白，因為這種事情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這世上的確有一些異能者，但幾乎都是天生的，或者後天覺醒的，從沒聽說過誰能夠製造異能者。」夜泊桑苦笑道。
周毅看向土九，問道：「你們的異能是天生的？還是？」
「不知道，在我們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擁有異能了。」土九說道。
「……」
周毅感覺到了蹊蹺。
隨後，周毅又問了很多問題，也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異能者有著明確的等級區分，由低到高分別是：初級，中級，高級，大師級，神通級，神師級。
而神力修煉體系等境界等級更為簡單，共三個階段：低階，中階，高階，每階共分九層。
土九的土系異能是中級，神力修為是低階九層，實力不算很強，是屬於兩系兼修。
周毅從夜泊桑口中，也得知了一些情況，比如神力體系對照武修境界，像土九低階九層，對照的是武師大圓滿境界，如果土九能突破到中階一層，就等於是突破到了半步宗師初期境界。
另外，周毅還得知一件事情，密營第六組，那五人修煉的是元能，也就是精神力。
兩個小時後。
隨著大家吃飽喝足，周毅起身伸了個懶腰，把香菸點燃後，笑眯眯地說道：「走吧，咱們現在就去密營。土九，你帶路。」
「是！」
土九站起身，跟著周毅出了洞口。
【作者有話說】
第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