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柔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再見到這個不喜歡的男人,想到今天小雪貂被對方買走,她心裡就有些不痛快。閱讀
而最讓她不痛快的是,對方竟然是金陵中醫院的那位小神醫,而自己家還要有求於他。
袁柔把心中的鬱悶情緒壓下,擠出幾分笑意說道:「周醫生您好,今天在花鳥市場,我不知道是您,否則一定不讓您多花冤枉錢。」
「冤枉錢嗎?不算,我能掙回來。」周毅嘴角翹起,笑眯眯說道。
能掙回來?
袁柔愣了愣,頓時面色一黑。
她通過好姐妹廉姍的關係,把周毅請到家裡來給奶奶治病,勢必要支付給對方出診費,對方所謂的掙回來,就是告訴自己要從自己這裡掙回去啊!
「病人在哪?」周毅笑問道。
「在裡面!」廉姍詫異的看了眼袁柔,然後急忙說道。
「帶路吧!早點治療完病人,我還需要早點回去休息。」周毅說道。
袁柔深吸一口氣,徑直轉身把周毅帶進花園洋房裡。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今天要破財了。
但是,只要對方能治好奶奶,多少錢她都願意給。
很快,周毅見到了今天要診治的病人。
寬敞整潔的大床上,躺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安安靜靜睜著眼睛看著屋頂,面色蒼白如紙,而嘴唇卻呈紫黑色。
此時,房間裡還有兩人。
一位是面容銷售,面色同樣蒼白的老者,另一位是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多歲年紀,而且他身上,還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顯然身份不一般。
「您就是周醫生吧?我是袁東祿,病人是我母親。」中年男子打著周毅伸手說道。
「袁先生你好。」
周毅跟對方握了握手,再次把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說說病人的情況吧!」
「我母親是七天前病倒的,起初只是感冒發燒,頭疼的厲害,當時我們就帶她去了醫院,可查不出病因,所以只能打點滴,是治療感冒發燒的藥,三天後,她的感冒發燒好了,可身體卻變得極其虛弱,從昨天開始,她已經起不來床了。」袁東祿說道。
「還有呢?」周毅問道。
「因為我母親已經三四天沒有吃喝,所以我們一直給她打營養針。」袁東祿再次說道。
「她這副模樣,多長時間了?」周毅指著老太太問道。
「兩天多……等等。」袁東祿猛然瞪大雙眼,駭然問其他人:「我媽是不是已經有兩天多沒閉眼睡覺了?」
這問題一出,不管是老爺子,還是袁柔,面色都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的確,已經兩天多了。
周毅伸手抓住老太太的手腕,靜靜給她把脈。
兩分鐘後。
周毅鬆開手,看向袁東祿淡淡說道:「給她準備身後事吧!」
「你什麼意思?」袁東祿瞳孔收縮,看著周毅急促問道。
「除非大羅金仙下凡,否則沒人能救得了她。」周毅搖了搖頭,攤手說道:「你們找我找的太晚了,如果三天前,我或許還能保住她一命,可現在,真沒辦法了。」
「你胡說八道,滾蛋,給我滾,我媽不會有事的。」袁柔怒吼道。
「閉嘴!」
袁東祿陰沉著臉色,對著妹妹袁柔喝斥一聲,然後才回過頭,看著周毅問道:「周醫生,我想知道我媽到底得了什麼病?」
「她沒病,而是中毒。」周毅淡淡說道。
「什麼?你說我媽是中毒?不可能啊,我們家在飲食方面都特別注意,不可能吃什麼犯沖的食物……」
「這種毒,很特殊。」周毅打斷對方的話,轉頭看向精神萎靡的老者,詢問道:「老爺子,我能給您把把脈嗎?」
「給我把脈?」老者露出疑惑神色,但還算是伸出左手。
片刻後。
周毅收回自己的手,點頭說道:「血線蟲的毒素,還沒入侵肺腑,但如果再拖延幾天,恐怕依舊會無藥可救。」
說完,他在袁東祿和袁柔變色的表情中,看向袁東祿說道:「我也給你把把脈。」
「好!」袁東祿毫不遲疑的伸出手
「果然是這樣,毒素已經植入體內,但還沒有用藥引誘發,只在潛伏在體內,很好解決。」周毅說完,表情變得古怪起來,轉頭打量著袁柔問道:「你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吧?」
「你什麼意思?」袁柔那顆心不斷下墜,但周毅的詢問則讓她惱怒。
「你的肝火太旺,導致情緒不穩定,容易發火得罪人。」周毅淡淡說道。
「你才肝火太旺,你……」
「閉嘴!」袁東祿再次朝袁柔喝道。
周毅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你們家得罪了人,有人想要滅你們滿門,而血線蟲的毒素,不但能令你們全家死絕,甚至是一個一個死,一個一個在絕望中死去。」
袁家幾人頓時露出駭然神色。
如果周毅的猜測沒錯,那他們袁家……
「周醫生,您能說詳細一點嗎?」袁東祿問道。
周毅沉默片刻,緩緩解釋道:「血線蟲的毒素,就像是外界一種毒藥……百枯草,只是它無色無味,爆發後比百枯草更惡毒,死亡周期大約有半個月時間。」
「起初是感冒發燒症狀,然後就是你母親現在這個樣子,一副活死人狀態。」
「再然後,就會全身潰爛,如烈火焚燒般痛苦。」
「最後,中毒之人體內會滋生出很多血線蟲,這種毒物會撕咬中毒人的血肉,神經,骨髓,使中毒之人在痛不欲生中死去。」
「所以說,想要滅你們滿門的人,其用心極其惡毒,一般沒有血海深仇,對方不會用這種殘忍的手段。」
袁東祿懵了。
袁家其他人也傻眼了。
他們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如此惡毒,要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害他們。
周毅平靜說道:「還有一個情況,下毒的人還回來你們這裡,雖然他已經來過兩次,用藥引誘發毒素,但袁先生你體內的血線蟲毒素還沒被誘發,或者袁小姐體內,也有潛伏的血線蟲毒素……」
「周醫生,您幫我把把脈吧?」袁柔急忙主動伸出手臂,滿臉祈求的說道。
「呵呵!」
周毅對著她嘲諷一笑,但還是給她把了把脈。
果然!
她也中毒了。
體內有血線蟲毒素,但和袁東祿一樣,還沒被藥引誘發。
「周醫生,您的意思是……對方來一次,只會用藥引誘發一人?」袁東祿面色陰沉的問道。
「應該是!除非對方失去耐心,否則他想要你們一個一個死去,就需要一次一次過來。」周毅平靜說道。
「該死,到底是誰這麼惡毒?」袁東祿緊握拳頭,砸在一旁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