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烤肉美味多汁,外焦里嫩,很好吃的!」為了讓鳳欒知道沈浪烤的烤肉有多麼好吃,紅月還大肆形容了起來。
鳳欒臉色微微有點不自然,不過紅月手上的那串烤肉香味迎面而來,讓她都有些嘴饞了。
鳳欒哪裡喜歡吃壓縮餅乾?換成任何一個女的,在這種情況下,肯定都會想吃烤肉。
「好吃你自己吃,我不想吃肉!」鳳欒口是心非的說著。
沈浪一邊啃著烤肉,一邊走了過來笑著道:「我說鳳小姐,你就那麼歧視我嗎?放心吧,我是不會下毒害你的。」
鳳欒受不了烤肉的香味,她冷著臉道:「不想惹我,最好離我遠一些!」
見鳳欒這麼不給面子,沈浪也只好悻悻作罷,自己安心享用著烤肉。
到了晚上,紅月住進了沈浪搭的帳篷,安心休息。
鳳欒雙手環抱,斜靠在一顆大樹旁。
沈浪走上前說道:「鳳小姐,你可以和月兒一起在帳篷里休息,我來守夜就可以了。」
鳳欒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說,大家好歹也湊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記仇?」沈浪無奈道。
「哼,何止是記仇?我還想殺了你!」鳳欒冰冷道。
沈浪不爽道:「我就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恩將仇報的女人。」
「我也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男人。不要和我說話,我不想再看見你的臉!」鳳欒撇過腦袋,心中生著悶氣。
鳳欒其實也是個愛憎分明的女人,她知道沈浪是為了救她。
但是沈浪都對自己那樣了,已經褻瀆了她……
鳳欒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天沈浪驅蠱時,自己受到的那種屈辱。
就算她心裡能原諒沈浪,精神上也無法原諒他。
沈浪也懶得自找沒趣了,心中倒是有些憋屈,鳳欒是問境中期的武修,實力比他強。
在鳳欒面前,沈浪都沒有說話的底氣,這讓他頗為不爽。沈浪暗暗決定一定要早點突破到問境中期。
沈浪找了一塊空地,閉目打坐修煉。
夜晚,月朗星稀。
迷霧島的叢林中夜色低垂,寒露深沉,四周各種蟲子和不知名野獸的叫聲。
深夜某個時刻,沈浪突然打坐修煉中睜開雙眼,警惕道:「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沈浪感覺有一股氣息在靠近。
身旁五六米處的鳳欒也從入定中睜開眼睛,俏臉帶著一絲驚疑,她也感覺到有一股氣息正在急速接近。
「嘶嘶!」
黑夜中突然傳來一道尖嘯聲,沈浪頓時寒毛豎起,急忙架起血飲刀。
「唰!」鳳欒抽出腰間軟劍,星眸一凝。
下一刻。
「蹬蹬蹬!」
很明顯是什麼東西行走爬動的聲音,而且頻率極高。
突然間,一隻通體赤紅如血的巨大蜈蚣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體長至少有四五米,寬有半米有餘。
「我靠!」
沈浪渾身一震,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蜈蚣,這體型比非洲野象都要大!
血色蜈蚣外皮光滑如血晶,發出明亮的紅光。數十隻長而尖利的步足上下觸動,大大的齶牙正張開,正發出「嘶嘶」如毒蛇一般的叫聲。
一點也不誇張,這巨大的蜈蚣直立起來,還真的比大象還大。
沈浪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凶獸,赤晶蜈蚣!」鳳欒不由驚呼出聲。
萬萬想不到沒想到這島上居然還有凶獸!
「凶獸」這稱呼出自崑崙山結界,是一些極度危險的毒蟲獸類的總稱。因為崑崙山結界清氣濃郁,也造就了一些凶獸的泛濫。
這赤晶蜈蚣更是凶名赫赫,經常傷人,一些門派豢養過這種大型毒蟲。
鳳欒美目露出一絲驚疑,眼前這頭赤晶蜈蚣這麼大,或許是人為養的也不說定。
「嘶嘶!」
赤晶蜈蚣直立起來,也沒立即衝上來,而是似乎正打量著眼前沈浪和鳳欒。
沈浪手握血飲刀,兩眼一縮。
紅月也被驚醒了,從帳篷內走了過來,看見外面的這頭巨大的蜈蚣,俏臉也是驚駭失色。
「月兒,你先退後!」鳳欒心下一急,扭頭說了一句。
這赤晶蜈蚣以速度見長,喜歡食肉,經常撲食一些獸類,當然也是會吃人的。
鳳欒這麼一聲高呼,那蜈蚣似乎以為是挑釁之聲,猛地沖了過來。
「來的正好!」鳳欒當機立斷,揮舞手中的軟劍,朝著蜈蚣頭部刺了過去。
沈浪雙手握緊血飲刀,同時也朝著蜈蚣頭部狂砍了過去。
「叮叮!」
「鐺!」
軟劍和血飲刀都擊中赤晶蜈蚣的頭部,都激出火花了,但對這巨大蜈蚣卻沒造成什麼傷害,只是受到一股衝力而向後退了幾步。
「媽的,這麼硬?」沈浪大吃一驚,血飲刀都砍不動,這蜈蚣的頭部簡直比鋼板還硬!
「喝!」
鳳欒嬌喝一聲,劈出一道劍氣,完完全全的擊中赤晶蜈蚣的頭部,蜈蚣碩大的身軀被擊出四五米遠,腦部溢出血液。
不愧是問境中期的高手!沈浪也不甘示弱,提起真氣,揮舞血飲刀,一式刀劈華山。
凌厲的刀氣重重的斬向了蜈蚣的腦袋。
「轟」的一聲,蜈蚣的腦袋再度受創,頭部巨鄂一張一合,不停滲出鮮血。
「嘶嘶!」
赤晶飛蜈發出幾聲尖銳的嘶嘯聲,似乎被沈浪和鳳欒兩人給怒了。
蜈蚣全身發出紅光,朝著兩人疾速沖了過來。尾部赤紅如血的尖刺,如同一道皮鞭一樣,朝著沈浪和鳳欒兩人猛甩了過來。
速度太快,兩人急忙用招架。
「叮叮叮!」
軟劍和血飲刀在蜈蚣身上的尖刺發出激烈的碰撞,沈浪和鳳欒兩人合力大戰蜈蚣。
沈浪從來沒碰到這麼恐怖的毒蟲,他能感覺到,如果自己的身體被蜈蚣給刺中的話,肯定會中劇毒,所以也不敢貿然和這頭蜈蚣拼命。
人蟲大戰了一陣,沈浪和鳳欒依舊沒有制服眼前這頭蜈蚣。
主要是這畜生生命力太強,防禦力也太高,加上速度又那麼快,不是很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