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前往田家
作為句西城內的第一煉丹世家,田家這邊,一向都是繁忙無比。
城中有著不少的家族,都常常將一些丹藥煉製,委託給田家。
當然,大多都是一些低階的丹藥,而田家也往往只是交予低階的族人練手,不過即便如此,由於他們在丹道之上的造詣不同常人,煉製出來的丹藥,品質也相對別人好上些許,故而無論是句西,還是周邊的一些小城之中,田家人出去,都會受到格外的敬重。
高階的田家修士,事情更是繁多,除了給自己以及家族煉製高階丹藥,以及提升自身實力之外,還要修習武道,畢竟無論怎麼說,在這世間存活,武道境界才是基礎。
「聽說,那羅鳴和家主一起回來了。」此刻,一少年人,看著旁邊的黑衣中年,顯得有些憤憤不平的樣子:「家主還下了命令,只要是這小子的要求,我田家必須全力滿足,憑什麼!」
「沖羽,你的心亂了。」一旁的黑衣人神色漠然,出聲說道:「這幾日無論是丹道,還是武道,你不但沒有提升,似乎還退步了不少的樣子。」
黑色衣著的人,正是田家長老田萬淵。
而他旁邊的少年,自然便是句西田家年輕一代之中的最強者,田沖羽。
「萬淵叔,你告訴我憑什麼?那羅鳴不過一外人而已,家主為何會如此厚待於他?」田沖羽緊握了拳頭,顯得十分不甘。
他之前與羅鳴的交鋒,可是極為失敗的,甚至身上的傷,也養了好些日子才恢復過來。
田沖羽驕傲無比,自認為上次是大意了,否則的話,從一個蕞爾小國之中來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然而待得他恢復過來,準備去找羅鳴之時,卻得知其被田經世給帶了出城。
左等右等,一番等待之後,終於等到了羅鳴的歸來,不過這一次,他卻是遭受了更大的打擊。
家主主動示好,田家要滿足羅鳴的一切要求,若這個時候他田沖羽前去挑釁的話,那一定會受到家法的嚴懲。
如此情況,自然是讓他的心情,又糟糕了許多。
若是不能與羅鳴一戰的話,豈不是意味著,這恥辱一輩子都無法洗刷了?大楚之中的天才則罷,但此人卻是那純炎小國來的,以後別人提到他田沖羽的時候,難道要以鄙夷之色加上一句:那傢伙啊,自稱天才,卻是連一個同階的小國修士都打不過,只不過是徒具虛名罷了。
他連反駁都沒法反駁,因為被擊敗了之後,自己竟然還不敢去找回場子!
見田萬淵沒有回話,田沖羽出聲又道:「全力出擊之下,這羅鳴必然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必然!」
「你還是努力修煉,提升境界的比較好,憑藉你的天賦,假以時日,必將衝擊到控靈中期,而到了那時,還怕壓制不住這羅鳴嗎?」田萬淵出聲說道。
「萬淵叔的意思是,我在控靈初期,不是這羅鳴的對手了?」田沖羽立時便聽出了田萬淵的弦外之音,面色難看了幾分。
「你若能穩住心態……」田萬淵還想說上什麼,突然之間,眉頭一挑,望向了遠方。
此刻,有著兩道身影,出現在了田家的大門之外。
句西城內,羅鳴可以御空,但未至控靈的田泰清,卻是沒有資格,故而不能直接沖入田家之中。
當然,即便能行,他們也不能這麼去做。
沒有得到主家的邀請,沒有通稟而擅自沖入,便會被視為挑釁,即便對方立刻下死手,多半也不會有人來干涉的。
控靈初期,在這句西城之中,也只是有著在空中飛行的資格而已,卻也不代表著能夠肆意妄為。
「呵,我道是誰,原來是羅道友啊。」片刻之後,田家的此門開了。
開門之人卻並非是之前進去通傳的那人,而是田萬淵了。
此刻的田萬淵,笑意盈盈地看著羅鳴,仿佛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若是不知曉內情的人路過,怕是還會以為,他與羅鳴之間關係十分之好的。
當然,這笑容也只是針對羅鳴而已,至於一旁的田泰清,田萬淵卻是看都不去看上一眼,仿佛這只是一個跟班一般。
對于田萬淵的這態度,已然是在田泰清的意料之中,故而他也並沒有露出什麼憤然之色來。
無視,總歸比侮辱要好上了太多,若是沒有羅鳴的話,這田萬淵,還指不定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語來的。
「田長老。」羅鳴淡淡地看了看田萬淵,出聲說道。
他知道,這田萬淵定是為自己而來的了。
不過,無論是他存著什麼樣的打算,羅鳴卻也不會太在意。
見羅鳴是這副態度,田萬淵頓時就有些不爽了起來。
的確,你實力不凡,但這裡是哪裡,而我田萬淵又是什麼身份,輪得到你羅鳴撒野的?
無非是跟家主出去了一趟,或許做出了些許貢獻,被家主看在眼中了而已,卻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羅道友來我田家所為何事?」田萬淵出聲說道。
「之前田家主也是說過,沒事多走動一二,此番前來,我便是準備對田家多熟悉一二,田長老應該不會有異議的吧。」羅鳴出聲說道。
他此行前來,自然不是沒事幹,而是那湖禽尊者竟是說,之前感受到的蠱物氣息,竟是在田家之中的某處。
連具體位置,羅鳴都掌握了一番,這一次進入其內,便是準備找點線索的。
他相信,在《清目殘卷》以及各種自己修煉功法的幫助之下,只要進入田家之中,必然會有所得的。
「田家主?羅道友莫非說的是這位?」田萬淵看了看田泰清,滿臉的嘲諷。
他現在,自然知道羅鳴說的是誰,只是現在故作不知罷了:「若羅道友說的是他的話,很抱歉,連此人自己都沒有資格進去,更別說是羅道友了。」
田泰清面色漲紅,田萬淵的羞辱之意,他是感知到了。
他這個家主,從接受句西田家的收留開始,至少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是不能提及的了。
田萬淵的用意很清楚:在我面前,你就是要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