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田沖羽,顯得疲憊至極,他每一次轟出,都是對自身靈氣的極大消耗。
每每羅鳴出現,其都是有一種感覺,只要下一拳便能夠將他擊敗。
然而,事實卻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縱然田沖羽再奮力,但總是少上那麼看上去僅有一絲的距離。
「羅師好像根本也沒有攻擊的意思?」
「他似乎是在…..戲耍那田沖羽?」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卻應該是如此了!」
慶山田家的眾人,一臉駭然之色。
只有兩人實力相差極大,羅鳴才有可能那麼受控自如,可是他面前的並非常人,而是句西田家之中,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田沖羽啊!
即便是這樣,也能夠對對方形成這般的碾壓之勢?
不但是慶山那邊,就連句西這邊的田家族人們,也是不覺小聲地議論了起來,畢竟田沖羽有這般艱難的場景,卻也不是常見的事情。
「哎,依舊是沒有絲毫的領悟啊。」羅鳴嘆息了一聲,又是出聲說道。
這一次,話音一落,他的動作卻是和之前,出現了不小的變化。
只見田沖羽又是極為強悍的靈氣一轟而出,這一轟之後,由於消耗,他也不覺氣息微微一緩了起來。
自然,並沒有擊中羅鳴,而羅鳴卻是已經出現在了田沖羽的近旁來。
「不可能!我明明做足了防禦!」見羅鳴接近身側,田沖羽大驚失色。
倚仗著丹氣護體,他可是在近前,布置好了極為強悍的防禦的,羅鳴即便是想要衝擊,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別說一點阻滯都沒有經受的了。
然而此刻的場景,分明就顯示了自己丹氣護體的極強防禦之盾,對於羅鳴是失效的,因為他已然穿了過來!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羅鳴淡淡說道。
話音未落,他一手伸出,看上去也沒有用上太大力道的樣子,只是向前做了一個撥開的動作。
而僅僅如此,卻是聽得「轟」地一聲巨響,從他與田沖羽接觸到的位置,便產生了一股極為強悍的衝擊之力。
此力之劇烈,讓剛剛四周生成的碎礫,起碼都是衝出了百丈之遠,漫天飄散不停,場景令人驚駭。
自然,如此猛烈的一擊之下,田沖羽也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
如同那些碎礫一般,他的身軀也騰空而起,直直地被轟飛了起來,再重重地跌倒在地面之上,半天都沒有起身。
「丹氣護體,卻也不是完美的,對其過於倚仗,於你來說,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羅鳴手回手來,望著那田沖羽被轟飛的方向,淡淡出聲說道。
寂靜,無比地寂靜。
在句西田家年輕一代之中無敵手的田沖羽,就這麼被擊敗了?
他甚至連對方的毛,都沒有傷到一根!
眾人此時,不知為何,心中不覺產生了一種感覺。
若是羅鳴願意的話,他可以用更快的速度結束戰鬥,不用拖上這麼久,面前的控靈境天才田沖羽,在這位羅師面前,根本是不堪一擊的!
田沖羽極為難受,田萬淵更是面色漲紅。
剛剛對純炎那邊的來人,滿臉鄙夷,好似他們都是廢物一般,可就偏偏是從此國來的修士,擊敗了府內年輕一代的最強者。
偏生此人,依舊是十分年輕!
這樣說起,若說純炎那邊不值一提的話,豈不是從側面證明,他句西田家更是糟糕透頂了嗎?
「你…..很好!」田萬淵一怒,對著羅鳴出聲說道。
「哪一點好?」羅鳴滿不在意地出聲說道。
一邊說著,他的神色,卻是微微地向著某個方向偏移了些許,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一般。根本也沒有太在意眼前的田萬淵的樣子。
田這個踏入控靈中期不久的修士,於他來說,自然也不可能產生太大的壓力。
田萬淵一滯。
羅鳴的這回答,顯然是他所根本想不到的,而其表情,更是使得田萬淵憤怒異常。
他可藐視純炎的人,可這種小地方的來人敢於藐視他,卻是讓這位句西田家的長老,根本接受不了!
此人是覺得,自己礙於身份,不會突然出手?
那便想錯了!
沒有再經過絲毫的猶豫,田萬淵頓時兩手掐訣,一帶著凌厲之氣的銅勾,便向著羅鳴的方向迅猛擊出。
這一擊十分突然與迅猛,讓即便是田泰清也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他反應過來之後,頓時便露出了十分的驚駭之情來:「是曲影鉤!田萬淵想要幹什麼!」
曲影鉤此物,田泰清自然有著極為深刻的印象,此鉤乃田萬淵的本命之物,已然被他運用得爐火純青。
而品質,更是經由一名煉器大師所打造,達到了靈器的級別。
此鉤一般不出,出則見血,殺傷力極強,便是田萬淵也說過,若是將其用出的話,全力施為對對方造成的傷害,便是他也不敢保證,故而在田家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見過他使用此鉤的。
而如今,這立時便對羅鳴使用上了,其心思可謂是昭然若揭,即便沒有全力,怕也是想要重創羅鳴的!
見此鉤襲來,羅鳴身形只是一偏移,便閃避了過去。
「沒那麼簡單。」田萬淵一笑,又口中念決。
那原本已然直直衝擊而過的此鉤,竟是驟然之間一個迴旋,衝著羅鳴的方向又拉扯了回來。
這一場景,自然是讓田泰清等人目瞪口呆。
「羅師,危險!」
「師尊,閃開!」
田泰清與田婉兒,幾乎是同時說道。
當然,他們心裡更是清楚,即便出聲提醒,怕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畢竟人的極限就在那裡,怎麼可能短時間之內,在動作還沒有完成的片刻便調整過來的!
看來,受創是免不了的了。
不過,此刻四周,卻又是傳來一陣驚呼,兩人拉回思緒,又是一凝望,眼睛都直了起來。
羅鳴剛才閃避的動作才完成了一半,竟又做出了調整,這迴旋的曲影勾,根本也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傷害。
非但如此,只聽得「當」地一聲,那積蓄靈氣的腳還一踢而出,曲影鉤立時被彈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