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千辛萬苦才搞到了一千多個金幣,現在這麼容易,就有了三千多金幣了?
果真,煉丹師才是最為富有的職業啊!
羅鳴在段家村得到了800個金幣,之後從莫向陽以及許進的手裡,又得到了800個金幣,出去開包裹用的500多個,現在不過只有1102個金幣而已。
而這不過一粒精品二等丹藥而已,余定元就給了整整三千個金幣,簡直難以想像。
段家村一個村子,為了一點金幣要死要火湊不出來,這余定元隨手就是如此闊氣,看來自己要加把油,努力提升境界了。
說到底,實力才是錢啊。
對於這控極精明丹的價值,羅鳴心裡也是有數的,此丹若是在外面賣的話,絕對賣不了這麼多的錢,而且,加上對方是個煉丹師,更是不能能出如此價格來購買了。
之所以付上三千,恐怕還是存著交好自己,讓自己好好指點一番的心思在。
「金錢什麼的,並不重要,我之所以收錢,只是為了讓你知道,此丹藥的重要性罷了。」
心裡爽翻了天,羅鳴的面色,卻依舊是平靜無比。
「明白,這點我明白,大師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余定元此時,可不敢小瞧眼前這位,只有化氣後期的羅長老了,他的每一句話,恐怕都大有深意。
能夠把這莫向陽教導得用藥渣就能煉製精品二等丹藥,指點一下自己,能讓自己有所突破的話,那麼區區三千金幣,簡直是太值了。
而且,沒聽到羅大師說什麼嗎?
人家在乎的,根本不是錢,只是為了引起自己的重視罷了。
對於這一點,余定元一點也不覺得羅鳴是在裝逼。
能夠有如此水平的煉丹大師,看得上這點錢?
「還有幾句話,你可要記清楚了,你的情況,和向陽有著不小的區別,除了之前我教導他的話語,你一定要注意,在煉丹之時,注意緩急,若是靈氣但有緩滯,則一停三沖即可。」羅鳴又是出言說道。
說實話,有些東西,他都不太明白,這都是系統裡面顯示的罷了。
不過羅鳴知道,這余定元,必然十分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略為回想了一下,余定元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出聲說道:「多謝羅大師指點,晚輩知道了,這便回去按照之前前輩的種種指點領悟丹道。」
他激動也是自然,很多時候,煉丹師的突破,就在於那一線而已,那一線,或許只是隻言片語,或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可若沒有這句話,或許自己一輩子也想不通。
僅僅是些許的詞語,作為入品煉丹師的余定元,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差的究竟是什麼,如此激動,也是情理當中了。
不自覺地,他竟是在羅鳴面前,自稱晚輩了起來。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這麼了吧,我也乏了,你便離去吧。」
「是,前輩還請好好休息才是,晚輩今天實在是叨擾了。」
既然羅鳴想要休息,余定元自然識趣。
他還巴不得自己馬上回去,尋一個清淨的地方,好好對剛才聽到的話語,仔細吸收一番才是。
院外,七旋峰圍觀弟子越發多了起來,眾人議論紛紛,面色各異。
片刻之後,有一身影,極速從遠方一飛而來。
這身影氣勢十分之足,一看便不是什麼尋常之輩。
「參見首座。」
見這身影落地,眾弟子們立時便全部躬身行禮了起來。
「嗯。」
來者正是齊承宇,他面色平靜,自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感覺。
偏過頭來,向著地面一瞥,便發現了一人躺在地上,鼻青臉腫,似是完全昏迷了過去。
「你們在這裡圍著幹什麼,可是見到薛文石了?」
齊承宇滿臉疑惑,照理說,薛文石把這邊的事情定下來後,就該向自己復命的,可等了如此之久,還沒有任何消息,實在是有些奇怪。
莫非自己是長久沒有整頓了,這些弟子們,連規矩都不懂了。
「回首座的話,薛執事,正在此處。」
「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人?」
「這人…..便是薛執事了。」
指了指地面,被齊承宇問及的弟子連忙說道。
齊承宇這才低下頭來,仔細地看了看地面之上,滿臉腫得都分不清模樣的人。
仔細一看,還真有幾分薛文石的感覺,聯想到今天薛文石的裝扮,齊承宇更加確認了幾分。
這鼻青臉腫之人,果真就是他了。
「是誰把他打成這樣子的?」齊承宇有些怒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還有人敢在七旋峰內,暴打本峰執事,並且這名執事,是在執行自己交代的事情,這還不反了天了嗎?
「是羅長老…..」
「羅長老?」齊承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說的,難道是羅鳴?」
「正是這位新任的客卿長老了,之前薛執事想要尋求羅長老的指點……」這弟子講解了起來。
「胡鬧!」齊承宇頓時怒了。
羅鳴不過化氣後期而已,他對同為化氣後期的薛文石,有什麼可指點的?
雖說莫向陽已經拜他為師,不過仔細想來,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此人對羅鳴心生感激,而且莫向陽本身就服下了丹藥,這才形成了突破。
看了看此處的環境,齊承宇覺得,自己猜測出了個大概。
自己只是交代給了薛文石大概的位置,而此人選擇的此處,也不是什麼好地方,特別對於羅鳴這名客卿長老來說。
他應該是心生不滿了。
不過,你有氣的話,和我這首座說說也就罷了,濫用私刑,算什麼?
寒龍宗沒有宗規了嗎!
「把他弄醒。」
看了看一旁的弟子們,齊承宇吩咐道。
片刻之後,隨著一陣冷水上臉,響起了一聲聲宛如殺豬一般的慘叫。
「哎喲,疼,疼死我了。」睜開眼睛的薛文石,立刻便看到了一旁的齊承宇,啪啪地就爬了過去。
「首座,首座啊,這羅鳴簡直不是個東西,把我打成了這副樣子,首座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痛哭流涕,一把鼻涕的薛文石,立刻就控訴了起來。
齊承宇眉頭一皺,長吸了一口氣,神色頓時緊繃了許多。
自己,應該是沒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