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城主現
城門依舊緊閉,並沒有因為司元安的話語就打開。
上面的人又叫上了幾句,便說是去通稟城主了。
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嘎吱」一聲響起,偌大的城門漸漸打開。
方一開門,一陣肅殺之氣立時出現,上百身影魚貫而出,團團地便把羅鳴等人包圍了起來。
見此情況,司元安面色一緊。
怎麼回事,自己都回來了,為何還有著這般的架勢?
「參見城主。」人群方一站定,一個中年絡腮鬍便立時出現。
此人錦衣華服,頗為有著一番身份的樣子,並且其境界,也是達到了御空後期!
絡腮鬍子的身旁,是一個略顯猥瑣的老頭,雖然猥瑣,但卻也沒有人敢於輕視他,因為這人,便是常伴於城主姜典左右,為其出謀劃策的開陸城二號人物,澤以同了,其境界,也是達到了御空初期。
「怎麼回事,你說穆飛鸞被擊殺掉了?同行之人只有你一個逃回來的?」城主姜典眉頭緊皺,向著司元安出聲說道。
一邊說著, 他也不覺望向了一旁的羅鳴,顯得十分疑惑的樣子。
此人境界也是不弱,但是面生得很,為何會與司元安同行的?
「回城主,的確如此,情形是這樣的…..」司元安一臉後怕的樣子,連忙給姜典開始解釋。
只是略為回憶了一下,他的額頭依然止不住浸出冷汗,有著傷勢在身的原因,當然,也從側面證明了,那魔魂殿之人,給他的壓力是多麼地巨大了。
「你確定那是魔魂殿的人?」姜典想了想,與一旁的澤以同對視了一眼,神色變得複雜了許多。
「確定,那些人被羅前輩一言道破,但卻沒有反駁的意思,於此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司元安說道。
「沒想道閣下倒是神通不小,如此倒是多謝了,不知閣下從何而來,打算前往何處啊?」司元安的話語之中,對羅鳴的實力好一番描述,便是連姜典都有些質疑的樣子。
那些人他也是接觸過的,一個個十分難纏,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被脫逃掉了。
怕是調虎離山之計的他沒有親自出擊,只是派出了城中精銳,然而他認為,即便自己是親力而為,怕也是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的。
剛才描述,這羅鳴也只有御空後期的境界而已,和自己一般無二,怎麼可能做到?
眼珠一轉,姜典便有了其他的思量,而澤以同傳聲說上什麼之後,他的神色,也是變得古怪了許多。
「也只是路過此處而已,舉手之勞,無需多謝。」羅鳴淡淡說道。
「城主,附近一個段家村的村子,不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段梓瑤出聲問道。
此處距離段家村還有著一定的距離,她有些放心不下。
「段家村?」看了看段梓瑤,姜典顯得有些疑惑的樣子,隨即轉向了周圍的一個領頭的軍官,出聲說道:「我開陸城轄區之內,有這麼一個村子嗎?」
作為城主,他自是不可能連這等小村莊都知道。
「有。」那軍官點了點頭:「數日之前,為保證安全,全數遷往城中的村子裡面,便有那麼幾個叫段家村的村莊,不知道這位姑娘說的是……」
「就是段仁為族長的那個段家村。」司元安補充道。
段家村這個村子實在是太過於常見,便是在開陸城周邊,也有著數個之多,不過說起族長的名字,那麼顯然就好辨認多了。
「段仁啊……該村之人,已然遷入城中,做了妥善安排了。」不知怎麼的,這軍官說道「妥善安排」四個字的時候,神色似乎是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呼…..」聽到這句話,段梓瑤終於是放心了不少。
她這一路,實在是提心弔膽,剛才一問,只是存著萬一的希望,畢竟段家村與開陸城的交集並不多,沒想到村里人竟是被遷入城中了,如此一來,安全也是有所保障的。
「這是段仁族長的女兒。」司元安見姜典疑惑,便出聲補充道。
「原來如此。」姜典一笑:「沒想到區區一小村,竟是有著化氣境的少女,如此人才都沒有發現,澤大人,這倒是你的失職了。」
「城主說得是,不過既然這位段姑娘是那段仁的女兒,此處總歸不是說話的地方,讓他們見上一面如何?」澤以同一笑,出聲說道。
「這…..」聽得澤以同之言,四周的軍士們,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來。
「羅道友看怎麼樣?」澤以同詢問羅鳴的意見。
「那便入城吧。」羅鳴點了點頭。
一行人轉身而去,不過此時,微不可查地,那澤以同在身後做出了一個手勢來。
跟在後面的軍士們,頓時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來,大人竟是存的這種心思。
一路前行,開陸城之中家家房門緊閉,路上根本看不到幾個人,即便出現,也都是面露恐慌之色,躲避不及。
「之前的情況,對本城的影響實在也是太大了一些,百業蕭條不說,人心也是惶惶,怕是要很長的時間才會恢復了。」姜典一嘆,出聲說道。
以前的開陸城,那是繁華無比,同眼下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讓身為城主的姜典,實在是有些窩火。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並不重要的城,怎麼就會招來魔魂殿了,此殿不去招惹三宗兩門,去招惹那些有著控靈大能坐鎮的大城,來此小城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對魔魂殿罵上了幾句,同時瞥向了一旁的羅鳴,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的樣子。
「魔教行事,向來沒有蹤跡可尋,開陸城的確是遭了無妄之災。」羅鳴出聲說道。
兩人一陣寒暄,便向著城中深處走去,越是行走,前方便越是傳來了一陣清晰的敲打之聲。
此時,羅鳴的神色驟然一凝,像是發現了什麼,向著旁邊略是一掃之後,他的眼神,便也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來,如同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