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愛女心切
田泰清很糾結。
羅鳴的實力,顯然實在是太出乎了他的意料一些。
此人的弟子,目前為止,似乎都還表現得不賴?
以鍛體境界便能制服化氣之人,而化氣境大圓滿之弟子,更是能夠以一挑二,他本人區區一語,便弄得原本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力壓住對方。
加上之前顧景的話語,此人似乎從大多數的角度上來看,都是一名良師。
但是,唯獨這境界……
御空中期,作為他慶山田家家主女兒之師,還是太不足夠了一些。
「又死了一個,嘖嘖,這是剛才被那莫向陽打死的?」看著被抬出來的興晟的屍身,以及有些奄奄一息的松高亮,眾人神色一陣收縮。
這只是其中的插曲而已,除了這興晟與之前的稽明知之外,實則還有著幾人被擊殺掉了,可見而知,此番祭龍大會的慘烈。
要知道,往年的話,直到最後,可也最多只有那麼兩三人會命隕的,而今年,這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突然,田泰清眉頭一皺,看向形勢圖上的某個地方,呼吸都急促了不少的樣子。
「接近小女的那個點,可是那一竹峰的弟子?」轉過頭來,田泰清連忙向著孔恆出聲問道。
他對於那一點,也只是有著模糊的印象,不過記憶中,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傢伙就是了。
至少,對于田婉兒來說,是這樣的。
「一竹峰谷明德長老的大弟子廉鴻,有著御空中期的境界。」孔恆神色肅然,長吸了一口氣,出聲說道。
「廉鴻?就是那之前在界延山屠戮盡海家的廉鴻?」
「嘖嘖,除了他還有何人的,話說此人的殺氣,可真是太重了一些,據說那一次,後續打掃戰場的人,可是嘔吐了不少的。」
「一人而已,便是那海家犯下了十惡不赦之罪,此人下手未免也…..」
「那算什麼,海家也只是一次,你不知道,出了界延山僅僅一個月,此人又用上和何種手段,做出了怎樣的事情,嘖嘖,那才叫一個慘啊。」
一片議論聲響起,這越是議論,田泰清便越是心驚了許多,直到最後,他感覺自己的面色,已經微微有些發寒了。
「這次貴宗的祭龍大會,可是與以往有些不一樣,小女的安全……」田泰清幾乎是板著臉出聲說道。
「以令嬡此時的境界來看,當時沒有大礙,那廉鴻應該也是知道輕重的。」孔恆說上這話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多大底氣的樣子。
廉鴻若真的知道輕重,那麼之前的事情,便不會發生得那麼慘烈了。
可是,他又怎麼能說出其他的話語,難不成讓田泰清大鬧祭龍大會嗎?真若此,便是能抵擋下來,想必也會交惡慶山田家的。
頭疼啊。
「希望如此,若小女有著什麼意外…..」田泰清的話依舊沒有說完,不過隱隱帶上了幾分威脅之感。
「呵,要不這樣。」孔恆抬頭,瞥向了凌曲,出聲說道:「凌太上不如叫監控之人,實時看著那處,有什麼事情也好讓田家主寬心一些。」
「好。」凌曲點了點頭。
是有些不符規矩的了,不過這似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片刻之後,田婉兒與那人的交鋒場景,便從凌曲的口中傳達了出來。
果然是那廉鴻無疑了。
田泰清神色一板,神色一肅,像是在進行著什麼思量一番,好半天都沒能放得下來。
田婉兒可是他的獨女,其內心的牽掛,可想而知。
「廉鴻並沒有太多的話語,區區數言之後,便和田婉兒交戰在了一起。」凌曲出聲再道:「只是,不過數招而已,已經被完全壓制住了。」
「被壓制住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那可是廉鴻啊,御空中期的強大存在。」有人點了點頭。
「御空中期,都可以自成長老了,可這廉鴻卻一直甘心在谷長老的門下,可見谷長老對其的幫助之大。」有人感慨。
越是實力強悍的人,一般來說,也越是羈傲,這廉鴻自然更是如此。
能讓如此羈傲的人折服,谷明德的強悍,也是可見一斑。
「別看谷長老現在為御空境大圓滿,突破控靈,也是遲早的事情,那廉鴻做出此等的選擇,也是正常。」
言語陣陣,每個人對於谷明德,似乎都帶上了說不出的崇拜之情。
「看來你七旋峰,這一分是送給我一竹峰了。」一竹峰首座祿郁,瞥了瞥一旁之齊承宇,出聲說道。
「遇到了廉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齊承宇顯得十分無奈。
七旋峰之中,能達到御空境的弟子並不多,怎麼這田婉兒,偏生就遇到了廉鴻這等存在的。
突然,凌曲眉頭一皺起來。
「發生了什麼?」田泰清一下有些緊張。
「沒什麼,就是田婉兒似乎已然無法堅持下去了而已,若他交出令牌,廉鴻應該不會做什麼,可若是他不交的話,就不好說了。」凌曲出聲說道。
「我那女兒,可是個倔強的性子!」田泰清大急。
若是不倔強的話,怎麼會獨自跑到炎京城去的。
然而,現在看來,她這倔強的性子,似乎也並非是什麼好事啊。
弄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的。
「不行,孔掌門,這次的事情,一定要進行干預,我女兒不能出事。」田泰清出聲說道。
「這…..恐怕沒有辦法,祭龍大會一經開始,是不能插足其中的。」孔恆面露糾結之色。
雖然那田泰清如此堅定,可事涉宗門規矩,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否則的話,開了這個口子,以後祭龍大會不就成為了各宗的笑柄了嗎?
「若是我非要干涉,孔掌門打算怎麼辦?」田泰清越發不善了許多。
「真如此,那便也只能按照本宗宗規來處理了。」孔恆表情堅定,雖然沒有外放出什麼威壓,但其瞥向了在場的一眾寒龍宗弟子,並沒有絲毫的退讓之意。
現場的氣氛,越發緊張了許多。
寒龍宗不弱,慶山田家,又豈是易於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