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三十三章 都是巧合?
對於弘鑄的要求,羅鳴並沒有絲毫的反對之意。
他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了一旁,向著弘鑄的方向瞥去,顯得極為淡然的樣子。
見得羅鳴這副樣子,弘鑄也顯得有些疑惑。
畢竟他的要求是提出來了,但也並非沒有商量的餘地。
羅鳴到這裡來,按理來說,是學東西的。
而既然是學東西,沒有半絲靈氣外溢,不用神識探查,只用肉眼來看的話,顯然也學不到什麼。
思索了片刻之後,弘鑄便又恢復了神色。
既然對方都沒有反對的意思,他自然不會主動去提上什麼。
揮手之間,一味味的材料,便都被他捲入了丹爐之中。
這個丹爐,被其命名為幻獸。
顧名思義,在煉製的時候,丹爐之上,有如百獸奔騰一般,對于丹藥的煉製,能夠形成強大的助力。
只略運轉了些許靈氣而已,這幻獸爐之上,便有著陣陣的青煙冒出。
這些青煙四下擴散了出來,籠罩在了整個的丹爐之上,讓人產生了朦朧之感來。
一開始只是朦朧之感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在羅鳴的眼中,那青煙像是在此丹爐之上,形成了一幅幅畫卷一般。
時而萬馬奔騰,時而白鳥爭鳴。
當然,無論是這萬馬還是百鳥,一看上去,都像是極為兇猛的凶獸一般。
與此同時,丹爐之上的陣陣獸紋,也在向外不斷地發出精光。
弘鑄面色平穩,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自然也還是滿意的。
這過程,和他預料的,也是一般無二。
六等丹藥固然難以煉製,可他既然作為盛陽煉丹師,必然也是煉製過的。
而且,在丹心宗之中,弘鑄也有著極為不弱的地位,故而他煉製六等丹藥的機會,比尋常的議事長老,甚至還要多上些許的。
煉丹過程,進展地十分順利,一日過後,那丹爐之上的畫卷,已然是在羅鳴的眼中,閃現了起碼六七十幅之多。
而且每一次畫卷更迭,他便立時感知到了,此爐內的氣息,便有著極大的增強。
此爐也無愧於靈寶級別的存在,也虧得是煉製六等丹藥了,若是煉製低上一些級別的丹藥的話,在羅鳴看來,煉製出丹意丹藥來,的確要簡單上許多。
「世間靈氣,匯聚爐身,靈丹成型,只在今朝!」就在羅鳴見得那畫卷又是一陣變化的片刻,弘鑄突然出聲一陣大叫了起來。
隨著他這叫聲出口,四周的氣息一陣狂卷,便向著丹爐之上,直直地沖了過去。
爐蓋之上,發出了極為驚人的氣勢,甚至隱隱之中,又仿若是獸吼一般。
那聲聲的獸吼,與這畫卷交融在一起,倒是讓人覺得畫卷之中的凶獸,仿佛是活轉過來了一般。
獸紋精光大盛,產生了一種刺眼之感來。
只聽得「啪」地一聲,弘鑄雙手合十,那恍若實質一般的靈氣,便覆蓋在了丹爐之上。
頓時,獸吼之聲立時平復,爐蓋的跳動也立時被壓制了下來。
而這時的幻獸爐,一眼看去,竟是宛如盛陽一般的耀眼。
青煙四散在一旁,恍若是這盛陽所產生的光芒一般。
這,便是盛陽煉丹師的實力了!
弘鑄長出了一口氣來,額頭之上,有著陣陣汗跡的冒出。
可以看出來,此刻的煉製,即便是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好,雖然過程艱難了些許,不過一切也算是順利,這麼一番手段下來,成丹應該也是形成了,接下來的話,便要提升這丹藥的品質了。」弘鑄出聲說道。
成丹是第一步,其品質究竟如何,還要看接下來的手段。
不過,既然成丹,弘鑄便至少覺得,這起碼應該也是一粒凡品的還本丹才是。
還本丹此物,本就是極為難以煉製,縱然只是一粒凡品的,還是讓他心頭有幾分滿意的。
而且,由於這次過程實在是太順利了一些,甚至出現精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隱約之中,弘鑄便有些期待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容,隨著這煉製過程的順利進行,更是洋溢了許多。
而望向羅鳴一瞥,他自傲之情,也是增加了些許。
此人能夠煉製五等丹藥,的確有著初陽的實力,不過初陽終歸是初陽,距離盛陽,可還有著極為不短的距離的。
自己的這一番演示,也好讓他認清楚自己于丹道之中的定位。
不過這一看只見,弘鑄便有些失望的感覺。
因為自己即便是用上了盛陽的手段,似乎也並沒有讓這羅鳴十分驚異的樣子。
既然對方神色如常,弘鑄心頭的舒爽之感,便減弱了實在不少。
「哼,怕是從來沒有見過盛陽煉丹師煉製六等丹藥,故而對於其中的難度,根本無從了解的吧。」心頭冷哼一聲,弘鑄不屑想到。
這不屑之情剛剛升起,就在此刻,羅鳴的表情,卻有些變異了起來。
他直直地看著幻獸爐的方向,眉頭有些發皺,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般。
「裝神弄鬼。」弘鑄白了羅鳴一眼,同樣也是將眼神轉移了過去。
這一轉移之間,他下意識地也一陣感知了起來。
只是,感知過後,原本還顯得十分平靜的弘鑄,卻是嘴角一陣抽動的樣子。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該啊,怎麼會!」弘鑄睜大眼睛,接連出聲說道。
一邊說著,他身形一閃,便又立時疾走到了那丹爐之前的位置。
因為此刻的他,竟是感知到了,這由青煙構成的畫卷,竟是在邊緣之處,有些化解了一般的感覺。
而且其上面繪製的凶獸,也漸漸變得不那麼兇猛了。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但作為一盛陽煉丹師,弘鑄卻是認為,他是根本不可能感知錯誤的。
只是,自己對於幻獸爐十分了解,之前煉製了不知有多少次,故而於這變化故而能夠發現得了。
可那羅鳴,卻是隔上了那麼遠的距離,而且根本沒有神識外放,他又怎麼覺察到的!
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