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丹藥的不同尋常
之所以用應該,便是因為雷執隱約之中問過羅鳴,關於這丹藥煉製的事情。
而羅鳴的回答,卻是十分淡然。
從語言之中雷執根本辨別不出來,此丹究竟是否是果真為他所煉。
你說是他煉製的吧,可這樣一粒丹意丹藥,怎麼可能是一名控靈中期的煉丹師能夠煉製出來的,而且他的年紀,也絕對沒有多大。
然而你說不是他煉製的吧,言語之中又像是那麼回事。
並且, 雷執更是覺得,既然對方能夠拿出這樣一粒丹藥來,並且還根本沒有多少在意一般,直接送給了自己,若非是有著莫大的能力,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吧。
一邊想了想,他不覺微微搖頭,驅散了這些思緒。
現在想這些似乎也並沒有多少的用處,索性自己這一生,或許都見不到那位羅鳴道友了。
被合相寺給抓走,雷執並不覺得,羅鳴能夠安然無恙地離開,而且他更是得知,之所以被抓走,是因為他擊殺掉了合相寺一名控靈後期的修士。
此寺又怎麼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羅鳴?」聽到這名字,井笏頓時一愣了起來。
此名實在有些生疏,至少他聽聞過的,一些在大楚之中有著莫大盛名的丹道大能之中,卻是沒有這樣一個名字的。
想了想,他出聲又道:「卻也沒想到,你這小子造化不小,能夠識得那種大能,並且能夠得到這樣一粒煉製精巧的丹藥。」
對於雷執的舉動,井笏有著些許的不解。
既然是從那種等級的大能手中得到的丹藥,無論如何,這雷執也應該更加珍視許多才是。
直直地用在了這源亨的身上,讓他醒來固然能了解到許多的事情,可對於雷執來說,卻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雷執有些鬱悶。
他也不知道這粒丹藥,竟是效果如此之強的。
丹意丹藥之中,也有著極大的差別?
若他早一些知道的話,說不得便不會用上這一粒了。
微微一嘆,其繼續出聲又道:「這位羅鳴道友,也並非是什麼大能,他只有著控靈中期的境界而已,至于丹道的等階,似乎是……白銀煉丹師?」
說到這裡,雷執更加不確定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絕對是聽錯了。
哈?
雷執的話語,讓四周的空氣,頓時一陣凝固了起來。
片刻之後,便是一陣哄堂大笑,譏諷的聲音此起彼伏。
「控靈中期的白銀煉丹師?我沒有聽錯吧,雷執是在說什麼?」
「他以為我們都是沒見過世面的白遠國人不成?白銀煉丹師能夠煉製出四等丹藥來,還是丹意的?」
「哼,這傢伙…..算了,計較那麼多幹嘛,現在說上這般的話語,也不知道此人是怎麼想的。」
對於雷執方才所說的,自然便沒有一個人相信了。
控靈中期的白銀煉丹師,煉製出丹意丹藥來,開什麼玩笑?
雷執面色微微有些漲紅,他此刻,也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不過既然話已經出口,此人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控靈中期修士,便是在我通幽門之中,也有著不少晉階黃金煉丹師了的,而既然此人只是個白銀,丹道造詣怕也是有限得很。」井笏也是哼了一聲:「既然你不想說出那位大能的名字,不說即可,又何必撒上如此離譜的謊?」
若果真是一名控靈中期的修士的話,他井笏連多看幾眼也懶得的。
這種級別的修士,無論是丹道實力,還是武道境界,也都怕是孱弱得很。
當然,是相對於自己罷了。
話語之間,眾人在一陣嘲諷之後,面色便也微變了起來。
此刻那躺在病榻之上的源亨,眉眼又是有了動作。
而且其面色,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紅潤了起來。
那粒五行增納丹的效果,竟是強悍至此!
看到這裡,無論是井笏,還是米良君,眼眶都有些發紅的樣子,一邊看著雷執,他們的面色,也是變了又變。
世間有著不少頂階的煉丹師,可這些煉丹師,都是極為難以接觸到。
譬如天乾城之中,那些高階的昇陽煉丹師,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的存在?即便是他們想要去求見,怕都會碰上一鼻子的灰,更不用說是請求幫忙煉丹了。
至於宗門之中的煉丹師嘛……
能力實在有限,至少是無法幫助他們的忙的。
對於那種高階煉丹師的接觸,向來都是一個極難的問題,而那般眼高於頂的存在,竟是連雷執這傢伙,都送了丹藥?
有著煉製出這粒五行增納丹的實力,其煉丹水平也是可想而知,說不得能夠幫助自己…..
米良君還好一些,井笏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要知道,他在破虛初期頂峰,已經是卡上了太久的時間了,若有著這樣一名煉丹師幫助的話,機緣巧合之下,便是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不濟,能夠幫助自己提升一兩分的晉階可能,都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
他這一想,便是片刻的時間過去。
而這片刻時間過後,那源亨的眼睛,也是睜了開來。
這一睜眼之前,其眼眸之中,頓時便帶上了不少的恐懼之色。
向著四周一掃,待看清楚了這裡有如此之多的高階修士之後,那恐懼之色,瀰漫得更加厲害了許多。
「你…..你們是誰…..要幹什麼!」他「唰」地一聲站起身來,立時便靈氣一陣猛運,幾乎是怒吼一般,向著四周叫道。
這一運氣,由於還沒有恢復得很好,便又有著一股眩暈之感,湧上了他的腦袋。
「源道友,你不必驚慌,這些都是通幽門的道友們,他們既至,你便也安全了。」慶利見連忙出聲說道。
「慶城主…..」方一聽到慶利見的聲音,那源亨總算是面色稍微穩定了些許。
待眼眸之中果真是認出了幾張熟悉的通幽門面孔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來:「死了,全死了,我犀戊城從此以後,怕也只能存在於歷史之中了!」
斷斷續續地,他便也講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