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貪得無厭

  蘇晨思考了片刻，提出了一個建議：「那麼，你們在研發這架飛機的同時，可以基於飛機內部的儀表布局和預期的操作反應，同步開發一個模擬駕駛艙。這樣，在飛機研發的同時，就可以讓一些有經驗的飛行員開始熟悉這架飛機。」

  陳義堅一愣，隨即喜出望外：「蘇總這個想法太妙了，這樣不僅可以大大縮短飛行員的訓練時間，還可以節省大量的飛行小時數，至少基礎訓練不需要實際飛行就可以完成。」

  為什麼陳義堅聽到這個主意會這麼高興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這個主意能省下一大筆錢。在80年代初期，夏國軍隊經濟相當緊張，這一點就足以吸引軍方的注意，並可能簽訂價值不菲的合同。

  我們可以簡單算一筆帳，以這頭「豹子」為例，它需要安裝兩台「四氟」發動機，單台價格按目前的匯率高達100萬英鎊，約合200萬美元，也就是400萬人民幣，但它的全壽命只有2500小時，而且，每飛行850小時就需要大修一次。因此，光這兩台發動機，每小時的折舊成本就超過1萬人民幣！

  如果再加上機體大約6000小時的使用壽命和約2000萬人民幣的成本，以及每次飛行消耗的幾噸航空燃油和地勤維護的耗材，那麼沒有大幾萬塊根本就別想上天！

  所以，空軍有句俗話：「發動機一響，黃金萬兩」，隨便一個起落就能花掉好幾個萬元戶的家當。

  相比之下，如果這個模擬駕駛艙的想法能夠實現，即使售價高達幾十萬，與節省下來的飛行小時數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因此，陳義堅在感嘆蘇晨隨便一個點子可能成為3603所未來財源的同時，還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那麼，蘇總，你看這時間能不能再寬限一些？」

  蘇晨搖了搖頭，堅定地回答：「什麼條件都可以商量，哪怕氣動外形不做改動也行，但是，這一條……」

  「沒門！」

  陳義堅突然有些惱火，氣呼呼地說：「你這是違背常識的！我辦不到！」他差點就要拍桌子走人了，這時蘇晨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我加錢，再給你加1個億的加急費，這個不包括在剛才說好的五五分成的投資里。」

  陳義堅屁股剛離開凳子又坐了回去，臉上的表情瞬間多雲轉晴：「蘇總，此話當真？」

  蘇晨答道：「當然是真的，陳所您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陳義堅思考了一下，謹慎地問：「不過，蘇總，即便你願意加1個億，這個速度還是太快了……」

  蘇晨回答：「米國的格魯門公司『F-14熊貓』戰機，1967年底才開始研發，1970年12月就首飛了，1972年5月正式交付部隊，總共也就用了不到5年時間。他們怎麼就行，我們這兒就不行？」

  「這個，人家米國家底厚，我們比不了。」陳義堅有些氣餒。

  「我也沒要求你們按『F-14熊貓』的技術標準來，真要那樣，別說5年，15年你們都不一定能做出來！」蘇晨直截了當地說。

  陳義堅的臉立刻紅了，眼睛也瞪圓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好，我幹了，5年內給你8架，兩個中隊的飛機，保證能飛能打能轟炸！」

  蘇晨鼓掌笑道：「這就對了，我們夏國軍工人就該有這股勁！」

  陳義堅狠話放完，突然又有點後悔，還有個關鍵問題沒談呢，於是他又換了一副笑臉：「蘇總，我該答應的都答應了，不知道這錢你打算怎麼付？」

  「這樣吧，」蘇晨想了想說：「我這幾天還在西京，明天我們就可以初步簽個協議，最遲12月底前先給你1個億，然後每年至少給你這個數，飛機首飛前至少保證4個億到帳，交付前全部付清。」

  陳義堅還是有點不滿足，心想如果能一次性拿到6個億，光利息一年都能賺回3千多萬，於是他假裝猶豫：「蘇總，你看，一開始花錢的地方多，能不能多給點？」

  蘇晨兩手一攤：「陳所，不是我不願意給，你也看到了，我投資的那些項目，哪個不是燒錢的主，我一時半會兒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好吧，陳義堅得承認……

  陳義堅心想，據他下午聽到的風聲，這位蘇總確實手頭有點緊，看來暫時沒錢也是真的。不過今天能有這樣的成果，他已經很滿意了，滿意到晚上做夢都可能笑出聲。對，就這樣吧，不能貪得無厭，免得得不償失。

  於是他伸出右手說：「那麼，蘇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蘇晨也伸出右手，和陳義堅輕輕一握：「陳所，一言為定！」

  正事談完，陳義堅一看外面天色，猛然想起現在已經快晚上9點了，屋裡的三個人都還沒吃晚飯。他連忙說：「抱歉抱歉，聊得太投入，連晚飯都忘了，請原諒我的疏忽，現在這個時間，外面恐怕也沒什麼好吃的了。」

  蘇晨笑著說：「沒關係，我和許哥都不是挑剔的人，你們單位應該有食堂吧，隨便吃點就行。」

  陳義堅一拍腦袋，趕緊出去打電話，安排食堂加班準備點吃的。趁這個空檔，蘇晨對許恪說：「許哥，這次真的要請你幫忙了。」

  許恪說：「蘇二公子今天不是威風凜凜嗎，怎麼還會有事求我？」

  蘇晨一臉諂媚：「我那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在許哥面前，我就是個透明人，好多事還得求你。」

  許恪聽到蘇晨這麼叫自己，心裡就一緊，這小子這麼叫自己，肯定沒好事！

  他警惕地問：「到底什麼事？」

  「我想找你幫忙借點錢。」

  「我靠，你蘇二公子今天到處撒錢，現在沒錢了還想打我主意？我一個月工資連你爸都比不上，找我借錢？說吧，要借多少？」

  「嗯，先借我一個億人民幣……」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許恪怪叫一聲：「臥槽，你瘋了吧，找我借一個億，我要是有那錢還用得著在這裡給你打下手！」

  蘇晨笑道：「許哥，你別急，你是沒有，但銀行有啊。」

  「特麼的你小子不是想讓我搶銀行吧？」

  「嗯，這主意聽起來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