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設計的東西……」
這個時候,葉川若有所思,輕聲道:「這樣說來,那東西肯定很特別吧。」
「當然啊。」
魏老頭道:「儘管大家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圈子之中,早就有風聲傳出來了。那東西絕對不簡單,在開光之後,說不定會是超凡的法器。」
「超凡法器……」葉川吃了一驚。
以對他法器的理解,自然知道法器粗略了,劃分了幾個等級。最低級的,自然是普通的法器,然後就是精品法器,再上面就是頂級法器。
至於超凡的法器,在他的印象之中……那可是異常珍貴難得,不可思議的東西。
「真是超凡法器嗎?」葉川忍不住問道:「魏師傅,你能確定?」
「不確定。」魏老頭搖了搖頭,聳肩道:「風聲是這樣,我也是道聽途說,風聞而已,怎麼可能確定啊。」
「什麼是超凡法器?」蕭萌眸光閃亮,很是好奇。
「那是傳說中的東西。」
葉川目光悠悠,語氣有幾分莫名:「傳說之中,在頂級法器之上,可以進化出超凡的法器。超凡,超凡,顧名思義。這樣的法器,已經不同於凡流,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超凡法器的來源,卻是在古代的時候,封建王朝的統治者,身旁都有一些奇人異士相助。皇帝賜封他們為國師,幫自己勘察天下風水,疏理地脈,維持統治的根基。」
葉川娓娓而談:「國師行走天下,只要發現有草莽龍蛇發跡的現象,立馬稟報朝廷,然後斬龍脈,破王氣。」
「在這過程之中,自然需要一些厲害法器。如果法器差了,肯定達不到效果。草莽龍蛇之氣轉移,死而復生的狀況,時有發生。」
葉川淡聲道:「所以朝廷肯定要集中力量,不斷的鑽研法器。經過多年的積累,綜合了眾多風水名家的智慧結晶,超凡法器不負眾望,誕生於世。」
「說來也是奇妙……開始的時候,這些超凡的法器,多數是用於破壞風水,屬於鎮龍樁、縛龍鎖、金蛟剪之類的破壞性法器。」
葉川微笑道:「但是後來……有風水名家靈機巧動,覺得超凡法器不僅可以破壞風水,也應該對風水起到促進的作用。」
「凡事都有兩面性,這個風水名家的提議,也得到其他風水師的認可。所以他們開始琢磨起來,並且不斷的摸索實踐,最終研發出守護性的超凡法器。」
葉川嘆聲道:「這種守護性的超凡法器,似乎也可以細分幾個等級。其實說是細分也不對,應該說是按照影響力的大小,分為幾個層次。」
「哪幾個層次?」張揚眼中充滿了好奇。
「鎮國、鎮城、鎮邑!」
葉川憧憬道:「最高級別的,自然是能鎮一國之氣運的重器,類似於鎮壓九州的九鼎,或者傳國之璽,類似這樣的東西,就是超凡法器中的鎮國神器。」
「啊……」
張揚等人聞聲,自然有些驚嘆,心潮澎湃。
在眾人感慨之時,旁邊有人撲哧笑了,聲音有些刺耳。
「你們……真信啊。」
只見這時,高陽嗤之以鼻道:「他這是胡說八道,你們聽不出來嗎?什麼超凡法器,什麼鎮國神器,一聽就是瞎編的,沒有根據的事情。」
其他人還好,特別是葉川等人,早習慣了高陽的……挑刺。但是魏老頭不同,他眉頭一束,問道:「……這小子,又是誰?」
「不相干的人,不要理他就是了。」葉川隨口道:「純粹的外行。」
「……明白了。」魏老頭瞭然,不屑與之爭辯。
這無視,甚至蔑視的態度,自然讓高陽憤怒,咬著牙縫道:「姓葉的……你不要得意,你是在散播封建迷信,我可以舉報你,知不知道……」
「你舉報唄。」葉川很淡定:「有本事,你現在就大聲喊,這是封建迷信活動,我就服你,以後見到你,我直接繞道走……」
「咳!」
高陽無語,他真不敢。他又不蠢,怎麼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寺院舉行法會的時候,大聲叫鬧迷信……
如果他敢亂叫一聲,恐怕輕則被驅趕出門,重則……殿裡殿外,可是聚集了上萬信眾,這些信眾之中,肯定不乏狂信徒。
他亂來鬧事,被狂信徒揍了,恐怕外面維持治安的警察,也不敢阻攔。
打死了,也是活該……
「陰險小人。」
高陽心中憤恨,目光如刀,恨不能把葉川戳死。
對於這種幼稚的舉動,葉川肯定是視若無睹,他現在的注意力,繼續集中在第三次開光的儀式之上。
這個時候,隨著一幫和尚的誦經聲,一股龐大的氣場,就瀰漫在大殿之中。一時之間,殿中的氣流,好像波濤似的,跌宕起伏。
葉川目不轉睛的觀望,只見石開大師動作嫻熟,舉手投足,動作肆恣飛揚,十分的瀟灑,沒有半點菸火之氣。
空中的清澈甘露,引著龐大的氣場,猛撲了下來。
一瞬間,供桌上的東西,紛紛浮現淡淡的光暈。一件件東西,化成了法器。
輕描淡寫,水到渠成……
這樣的場景,與前面兩次,沒有什麼不同。葉川服氣了,終於承認自己眼拙,真是看不出什麼奧秘來。
想來也是……如果真有這麼容易破解,那麼開光的儀式,也不會成為佛道兩家的核心秘術,一直流傳至今,無可取代。
當然,也不排除有風水名家,已經破解了其中的奧秘,但是發現無法複製,或是礙於佛道兩家的勢力,沒有選擇公開分布。
但是這些風水名家,可不包括葉川……
三次機會,都一無所獲,這讓他很氣餒,甚至準備放棄研究了。
在葉川搖頭嘆氣之時,一個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了眾人的耳後,以陰惻惻的聲音道:「大侄子,快到正午了,你們的東西呢,還不趕緊去拿出來……」
「羅烈。」
葉川回頭一看,表情頓時變得冷漠:「……東西什麼時候拿來,我自有分寸,就不勞你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