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別雪在發出這個疑問時,即便是邊上的隨從,也覺得這中年道士是不是太自負了。
哪怕這人真的能夠煉製丹藥,但出口便是什麼修仙之術,不覺得有些狂妄嗎?
「在我來此之前,我便猜測到,你們會對此有所懷疑,放心,既然我來見陳公子,自然會拿出我的本事!」
中年道士頗為自信,隨即目光一厲,揮手一招。
不遠處,陳別雪眼前的一杯茶,竟然就那麼自動懸浮在了空中,隨即,中年道士,袖袍一甩!
咻!
杯子化著一道白影,閃電般飛向邊上的閣樓牆壁,砰的一下,入木三分!
「什麼!」
陳別雪不由豁然起身,看著中年道士,如同看著一隻怪物一般。
哪怕是陳別雪身邊的助理,以及那些保鏢們,也不由紛紛如臨大敵,畢竟,如此詭異的手段,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文所謂。
「哈哈哈……好一個以人馭物!道長,這就是傳說中的隔空御物吧!」
陳別雪的眸中,閃爍著閃亮的光芒,顯然,中年道長的表現,無疑讓陳別雪非常滿意。
「見笑了。」中年道長稍稍做了一個禮節,一副謙虛的樣子,但任誰都能看得出,對方這一刻的驕傲。
但事實上,能夠做到剛才那一手,耗費了中年道士不少的精力。
原本中年道士是跟隨一個隱士高人在山中修煉的,後來因為那隱士高人突然病逝,他便出來自己建立了道觀,經過不少年的苦苦經營,總算是有了樣子,還收了徒弟。
即便如此,沒有得到隱士高人的傳承,所以中年道士的修煉路途,可謂是充滿了艱難,哪怕是煉製焠體丹這種丹藥,都始終達不到理想狀態,只能做出一個山寨版。
好在這種山寨版,正好藥性不強,不會對普通人造成太大的傷害,倒是讓中年道士之後擁有了不小的名氣,甚至還得到了不少的回報。
至於為什麼會搶走葉川的煉丹爐呢,那是因為他當初自己鑄造了一個煉丹爐,因為煉丹始終不盡人意,認為是煉丹爐出了問題。
所以當他準備再次打造一個煉丹爐時,正好看見了葉川的煉丹爐,並且被上面的神秘圖騰給吸引,也因此才將葉川的煉丹爐奪走,收為己用!
而中年道士的實力,其實和葉川一樣,都是小周天,並沒有通大周天,因為他已經止步在這個臨界點很久了,卻始終無法打通經脈。
其實如果有特殊的丹藥,煉製出來,便能幫助他進入大周天。
但偏偏能夠煉製出這種丹藥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而他自己,連焠體丹都只能來煉山寨版的,自然也無法煉製這種丹藥。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中年道士一直止步於小周天。
別看他現在表面上風光,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周天境界的道士罷了。
但這些東西,陳別雪自然是不知道的,見中年道士能夠做到隔空馭物,便認為對方簡直是神秘中的神秘高手了。
「道長,實不相瞞,在下有一要事相求!」
隨後,陳別雪便將自己與某位風水師的恩怨說了下,這中年道士一聽,不過區區風水師,能算得了什麼,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很好!道長,這一次,我能不能一雪前恥,就靠你了,這樣,道長你先回去準備,等我安排好一切,到時候再請道長出山。」
「沒問題。」
中年道士笑笑,之後帶著美金滿意而去。
「少爺,這一次,咱們一定能報昔日之仇了。」
邊上的隨從,一臉的興奮,畢竟上次在太湖,葉川擺了他們一道,成為最後的收穫著,而陳別雪反而還被帶走,這簡直讓陳別雪覺得是莫大的恥辱。
「哼,葉川,這一次,有道長助我,你死定了。」
杭州的某座小山上。
一座道觀的門口,當中年道長回到這裡時,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
原本這座道觀就是他花了多年時間,才終於讓其變成了法器,甚至還凝練成了三清道人的幻象,所以主人回到這裡,自然會受到感應。
但今日,當中年道士回到道觀時,卻突然感受不到三清道人幻象的存在。
「怎麼回事?」
中年道士面色一變,迅速走進道觀之中。
很快,他便見到了自己的幾個弟子。
「師父!師父,你總算是回來了,嗚嗚嗚……」
一見到中年道士,幾個青年道士立馬便哭上了,隨即添油加醋般的,將前幾日的事說了一遍。
當初中年道士煉製完丹藥之後,便去了蘇州一趟,想要見陳別雪,沒想到對方回了杭州,他便在蘇州採集了一些靈藥,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來。
卻不想,在這幾日裡,竟然會發生如此大的事!
「是誰?是誰!竟然敢毀我法器幻象,我與他不共戴天!」中年道士一聲怒吼,雙目赤紅,畢竟法器幻象的養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
對方將他的法器幻象斬滅,無疑於讓他幾年來的辛苦白費。
「師父,他說那尊煉丹爐原本就是他!」
「嗯?看來,這人還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兒,很好,那就休怪本道無情了。」
隨後,中年道士迅速下山,去找那個煉丹爐廠商的老闆,詢問葉川等人的聯繫方式。
既然都結下了仇怨,中年道士並不介意,給此人一個終身難以忘記的教訓。
翌日,一葉居剛開門,張揚便見到門口,有一封神秘信件。
「奇怪,誰丟的信啊?」
張揚有些納悶,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寫給葉川的,還讓葉川親自打開。
很快,葉川得到消息,拆開信封之後,葉川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老闆,是誰啊?」
「找茬兒的!叫我中午去什麼觀陽樓一聚!不過既然這傢伙敢來杭州找茬兒,我倒是想要瞧瞧,他能耍什麼花招。」
「啊?找茬兒的?那他們要是有埋伏怎麼辦?」張揚擔心的道。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要是不去,他們還以為我怕了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