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凡眼一眨!
兩團墨色的小火苗從其瞳孔之內噴射出去!
每隔一毫秒,這墨色火苗便詭異的在虛空中消失一次,而後再詭異的在遠處出現。
而每次出現,這團火焰便漲大無數倍!
那小火苗一開始只有葡萄籽大小,但消失出現十幾次後,迅速壯大,熊熊燃燒,最後席捲八荒,吞食天地!
「心火魔瞳出!閉眼天堂,睜眼地獄,一眼焚蒼穹!」鹿一凡淡淡道。
本來那少主感覺自己勝券在握,但見到那一大團如海水漲潮一般,瘋狂席捲而來的墨色火焰,表情卻如同見了鬼一般!
那數十米長的血色火焰長龍,在這兩團席捲八荒的,吞食天地的火焰面前,顯得是那般的渺小!
幾乎剛與之接觸,就立刻被吞沒併入其中!
那兩團墨色火焰將周圍的天都燒的宛如惡夜,漆黑無比!
那團被血祭出的血色火焰長龍被吞入其中後,隨之滕青山身上的火麟龍甲也瓦解,凋零。
滕青山只感覺自己面前好似撲來了一大團熾熱的烏雲!
那烏雲之內,鬼哭狼嚎,幽魂叢生!
他之前殺過的那些或是肢體破碎,或是滿身焦炭的死者,全都在其中痛苦的向滕青山招手!
心火魔瞳,不但可焚盡萬物,更是附帶迷幻效果,能讓人看到心中最恐懼的事物。
「這……這……」
雷吼呆若木雞,嘴中結巴著說不出話來了。
那火麟龍甲可是萬獸門的鎮門之寶!!!
哪怕是比滕青山實力略高一籌的元嬰期修士,那也得斗上一兩天!
而鹿一凡呢?
眼睛一瞪!
血龍湮滅,鱗甲凋零!
這是何等逆天的能耐!
尤其是那從眼中噴出的墨色火焰,簡直像是地獄出來的無量業火!
他甚至在那火焰之中看到了惡鬼幻象!
「虧我之前還想著跟主人打!我這點小小的御雷術,在主人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雷洪一想到鹿一凡剛出現時,自己還各種嘲笑戲弄他,就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宮紫苑整個人都看呆了!
如果說滕青山釋放出的火焰,還是凡人能夠理解的層次。
那鹿一凡所釋放出的火焰,對於宮紫苑而言,簡直如仙如神!
他的雙眼與傳說中的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簡直一模一樣!
「這是我的主人……是好幾個夜晚都與我瘋狂纏綿的男人!」
宮紫苑激動的這般想著,下面早已如同海水一般瘋狂的泛濫了起來。
這鹿一凡的絕世美顏與如神如仙一般的實力已然將宮紫苑從肉身到靈魂完全折服了!
連元嬰大圓滿修士外加逆天火系法寶都不是鹿一凡一瞪眼之敵,那這江海省,乃至整個江南地區,又還有誰敢惹她?
只怕是萬獸門也要退讓三分吧!
鹿一凡眼眸低垂,瞳孔中依然燃燒著墨色火焰,如同從地獄走出的惡鬼,定定的看著滕青山。
滕青山的背後一片發涼,就像結冰了一般。
在他的面前,無論是房屋也好,家具也好,建築也罷,全都被那席捲而來的墨色火焰燒的變成了漫天飛舞的灰燼雪花!
滕青山知道,自己恐怕不是鹿一凡的一合之將。
他不愧是名震一方的梟雄,立刻說道:「且慢!這位仁兄,且聽我一言!」
「這次是我錯了,我不該覬覦仁兄你的女人!
只要你饒我一命,我向你承諾,在十日之內,我會給你送來一百位姿色與修為不亞於宮紫苑的美女來!
你與我萬獸門無冤無仇,又何苦結下這等仇怨?」
鹿一凡站在原地不動,在聽到「一百位姿色與修為不亞於宮紫苑的美女」時,似乎是略有興趣的微微睜開了些眼睛,墨色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了。
滕青山見狀心中冷笑不已。
果然是年輕啊!
這種鬼話都信!
等老子回去,找我父親出手,定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滕青山繼續道:「更何況,我萬獸門可是有兩名元嬰期大圓滿太上長老,十名元嬰期長老。
而我父親,也就是萬獸門的門主更是嬰變期的大能!
其座下更是有一頭同樣修為的陰龍作為本命靈獸!
我想一凡兄你作為江東之主,一定會橫樑這其中的利弊吧?」
鹿一凡眉毛一挑,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滕青山似乎恢復了之前的傲然之色,侃侃而談道:「並非威脅,而是實話實說。
所謂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你只要饒我一命,我今天便與你結拜為兄弟,認下你這個弟弟。
弟弟,都是現代社會了,我們又何必為了一件破衣服,而去干截肢這種蠢事呢?」
眼見鹿一凡有猶豫之色,滕青山立刻添油加醋道:「更何況,我萬獸門掌控靈獸的術法天下第一!
你也許不怕,可你的家人呢?
你的同學呢?
你的女朋友們呢?
他們難道一個個的也都能跟你一樣不怕我萬獸門的報復?」
「是啊主人,我看還是算了。
萬獸門底蘊深厚,擁有三千小世界的獸王谷,遠非我等凡俗散修能比啊!」
雷吼聞言,身體一顫,趕緊開口說道。
他附屬萬獸門已經幾十年了,對於萬獸門和門主騰武的恐懼,早已深深刻入骨髓。
宮紫苑也壓下心中的對萬獸門的怨恨,理性的分析道:「主人,答應他吧!
一百名金丹期的美女夠您享用好久了!
即使您不享用,我也有信心將她們調教成最強的殺手!
到時候,我們血煞的實力將大增!
不要因為我,而丟失了這麼一次擴充實力的機會。」
就連鹿一凡的女人都在勸他認下滕青山這個兄弟。
滕青山暗暗冷笑。
看來萬獸門的赫赫威名,在凡俗還是很管用的!
自己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等我回去就先抓了你和宮紫苑,當著你鹿一凡的面,讓一百頭靈獸糟蹋的她!
弄死她之後,我再用她的肉給你做食物,等你吃完的時候,再一點點的折磨死你!」
滕青山眼眸深處,抹過一絲狠戾。
「要我饒你,也並非不可。」這時,鹿一凡卻是微微的笑了起來,「只不過,咱倆認的可不能是兄弟了!」
「哦?那要認什麼?」滕青山輕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