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拍了拍風亦修的肩膀,一臉驚愕道:「我在靈墟山脈之中也混跡了十年之久,竟然也沒有看出來那是弒魔巨樹,沒想到風大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是讓我自愧不如啊!」
風亦修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自己是憑藉全視之眼才看出那是一隻不朽級的弒魔巨樹,根本就不是憑藉經驗和眼力。閱讀
「索爾軍團長過獎了,不過這只是靈墟山脈的外圍,竟然就接連受到了兩次不朽級魔獸的進攻,這似乎不太尋常吧?」風亦修眉頭微皺,暗自思索道。
哪怕是在魔獸多如牛毛的靈墟山脈之中,不朽級魔獸依舊是比較稀少的,大多數都集中在靈墟山脈的深處,極少出現在外圍地帶。
「倘若是一次可能是意外,這接二連三的襲擊,的確是有些不太正常。」索爾也是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
「這種感覺……仿佛就像是有人在刻意阻止咱們進入靈墟山脈深處似的。」風亦修沉思許久之後,淡淡道。
「或許這些魔獸也不像是受人指使,這種程度的魔獸想要阻止我們根本不可能做到,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索爾軍團長靈光一閃,高聲道。
風亦修沉思片刻,當即脫口而出道:「你是說靈墟山脈深處有山脈讓他們都感到恐懼的存在,所以才會逃跑!」
「沒錯!我正是這個意思……」索爾點了點頭,附和道。
「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讓這麼多不朽級魔獸都感到害怕?」風亦修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初七宗罪在靈墟山脈興風作浪都沒有引起這等情形,我也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索爾搖了搖頭,無奈道。
「哎……現在咱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咱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風亦修嘆息道。
「風大人所言極是,或許只是咱們多想了而已,希望一切都是意外吧……」索爾也是完全沒有頭緒,沉聲道。
言罷,眾人再度朝著靈墟山脈深處走去,憑藉著索爾在靈墟山脈多年的獵魔經驗,還有風亦修全視之眼的探查可視範圍內的一切危機。
兩者配合之下,幾乎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危險,不過風亦修卻是有些高興不起來。
因為這越是深入靈墟山脈之中,魔獸的密度便開始急劇減少起來,除卻隱約可以聽見幾聲主宰級魔獸的低吼之外,整片靈墟山脈的內部安靜得有些可怕!
不過沒有了魔獸的侵擾,風亦修等人的行軍速度也大幅度提高,不過一個星期便抵達了靈墟山脈的中心地帶。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眾人只需要三天時間便可以抵達目的地獸人部落……
一個星期的連續奔襲讓整個隊伍都感到疲憊不堪,索爾選擇了一塊平緩的林地便開始安營紮寨準備休息。
風亦修和東方夏末的帳篷在索爾的安排之下安置在了最中心的位置,並且預留了十人輪流守夜。
雖然現在靈墟山脈的內部似乎並沒有很危險,但是依舊是要做好完美的防備工作。
夜深人靜之際,靈墟山脈中心地帶卻是異常的安靜。
可是就在距離營寨不遠處的一片漆黑的陰影之中,數十個人形身影緩緩從黑暗之中緩緩升起。
為首的是一名身著黑金盔甲的高大男子,只見這名男子身後背著一柄巨大的黑骨鐮刀,隱藏在兜帽之下的臉部輪廓卻是異常分明,犀利而陰冷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營寨。
「這就是你們的辦的事?」
黑金盔甲男子目不暇視,清冷的聲音宛若惡魔地獄般陰森可怕。
此話一出,只見這名男子身後數十人全都半跪在地,渾身都在忍不住的顫抖著。
「稟告第十使徒大人,屬下們的確是在靈墟山脈四處作亂,已經是吸引了均衡教廷所有的注意力,況且在一個星期之前均衡教廷已經全部撤軍,我也不知道索爾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只見一名高級使徒恨不得將頭埋入地下,完全不敢抬頭去直視眼前黑衣男子恐怖的眼神。
「這麼說來,索爾這次進入靈墟山脈不是為了調查,而是別有目的?」黑金盔甲男子目光稍微平和了一些,淡淡道。
「屬下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不過我確實在他們的隊伍之中看到了修羅王,況且看索爾對修羅王的行動軌跡,應該只是負責護送而已……」高級使徒沉聲道。
「修羅王……」第十使徒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旋即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這就不要怪我了。」
七宗罪當初的計劃被風亦修所破壞,因此一直對其懷恨在心,只不過風亦修一直待在華夏境內才無可奈何。
這次風亦修踏入北元帝國境外,正是他們一雪前恥的最佳時機,自然是不會放過!
「不過這索爾倒是個麻煩……」第十使徒眉頭微皺,似乎是對於第八軍團長索爾有些戒備,旋即看向身旁的高級使徒,命令道:「去!將索爾那傢伙給引開。」
「啊?索爾可是戰靈皇,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高級使徒嚇得七魂失了六魄,當即不斷朝著第十使徒大人不斷的叩拜。
「蠢貨,我讓你去將他引開,又不是讓你去殺了他,你難道就不會動動腦子嗎?」第十使徒冷眼瞥了身旁的高級使徒一眼,暴怒道。
「還請第十使徒大人指點,屬下立即就去辦!」高級使徒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沉聲道。
「均衡教廷不是自詡正義的守護者嗎?若是看到無辜的獸人族少女被追殺的話,肯定會出手相助的吧……」第十使徒冷冷一笑,淡淡道。
「屬下明白了!」
高級使徒當即點了點頭,旋即帶領著身後數十人的緩緩沒入了暗影之中消失不見。
第十使徒雙手環胸,漆黑如墨的雙眸宛如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冷聲道:「修羅王,呵呵……這等弱者也敢稱王,簡直是可笑!」
言罷,第十使徒也逐漸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仿佛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