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鬥戰天猿一拳之威,旋即便以鬥戰天猿的拳頭為中心,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紋猛地擴散開來。
一道極深的溝壑逐漸開始形成,而茨木童子朝著溝壑之下不斷的墜落而去……
茨木童子臉上的面具已經徹底的崩碎,不斷墜落之際,臉上的面具碎片和紫金鎧甲的碎片在不斷的脫落在不斷的脫落著。
此刻他那原本英俊邪魅的臉龐已經是血肉模糊,哪裡還有半點體面的樣子。
「可惡……怎麼會這麼強……」
茨木童子眉頭緊皺,一臉憤恨的望著不斷縮小的鬥戰天猿,咬牙切齒道。
他的力量在鬼王中都是拔尖的存在,最為引以為傲的便是自己的鬼手之力。
平日裡拼拳頭的話他還沒怕過誰,今日卻是被眼前這隻臭猴子給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對於堂堂一代鬼王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只見他猛地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峭壁,強行讓自己從急速墜落狀態緩停下來。
茨木童子的鬼手輕而易舉的插入了身旁的懸崖峭壁,無數的岩石不斷的滾落,滑行數百米之後才勉強停住。
旋即又藉助雙腿彈跳的動作,不斷在懸崖峭壁之間不斷的跳躍,不過依舊是選擇遠離鬥戰天猿的方向跳出……
「呼呼呼……」
茨木童子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望著遠處的鬥戰天猿,臉色顯得極為的沉重。
鬥戰天猿一臉冷漠的望著遠處的茨木童子,冷聲道:「妖孽,你不是俺老孫的對手,我勸你還是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
「哈哈哈……真是一隻狂妄的猴子,本王已經好久沒有戰得這般痛快了!」茨木童子仰天大笑了許久,旋即神色瘋狂道:「如果對手是你的話,本王就算是付出偌大的代價,也是值得了!」
話音剛落,茨木童子手中開始不斷變化著鬼印,一個巨大的地獄之門出現在他的身後。
這扇死靈之門仿佛是通往九幽地獄的大門,其上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鬼王圖騰,散發著森冷寒氣。
死靈之門是茨木童子的第四戰靈技,可以召喚出數以萬計的地獄惡鬼助戰,乃是一種來自靈魂層面的打擊!
「咔咔咔……」
只見死靈之門在緩慢的開啟,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一股漆黑如墨的死靈氣息瞬間鋪滿了暗金囚籠。
剎那間,整個暗金囚籠之內仿佛化作了九幽煉獄一般,讓人感到極為的不適。
可是這還並沒有完,只見死靈之門之後黑漆漆的漩渦之中,一雙散發著幽幽光芒的巨大鬼眼猛地睜開。
一股濃郁的死靈元力在瘋狂的匯入茨木童子的體內,這讓他也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只見茨木童子那原本披肩的雪白長發在不斷的瘋漲著,不過片刻便已然及腰,伴隨著狂暴的死靈怨氣在胡亂的飛舞著。
原本雪白的皮膚驟然變成了灰褐色,其上遍布著淡金色的魔紋,瞳孔也從淡紅色變成了淡金色,渾身破爛的紫金鎧甲也變成了黑金鎧甲。
不過變化最大的還是他那散發著濃鬱黑氣的鬼手,還有頭頂上纏繞著黑色火焰的鬼王之角!
主席台之上,慕容北嘉和穀梁雨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原本茨木童子露出真面目之時,他們也都是淡定的坐在原地不曾動彈,現在卻是如此的失態。
「大事不好了啊……茨木童子這是在吸收本體之力,風亦修恐怕危險了啊……」穀梁雨有些擔憂道。
所謂本體之力,那便是茨木童子的本源之力,也就是處於封印狀態下他本體的力量。
一般情況之下,茨木童子是絕對不會動用自己本源之力的,因為這就意味著他之後的力量會減弱。
現在處於封印狀態的茨木童子想要積蓄力量可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與源神涯合作。
哪怕是提取出本源百分之一的力量,茨木童子便需要可能數十年的修為來彌補,代價不可謂不大……
「咔咔咔……」
突然,只見不遠處的聖靈寶典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縫,一道道刺目的靈光也在瘋狂的外泄。
與之同時,源神涯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堪,茨木童子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極限!
「轟!」
只聽見一聲巨響,聖靈寶典竟然猛地爆裂開來,徹徹底底的化作了虛無。
茨木童子背後鬼神之眼也逐漸開始消散,茨木童子氣勢的驟然攀升這才停頓了下來。
由於聖靈寶典的碎裂,源神涯猛地吐出了一口濃郁的鮮血,鬼神契約之力也被單方面的解除。
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感受不到茨木童子的任何信息,也就是說現在茨木童子已經不是他的血靈……
慕容北嘉也是眉頭緊皺,沉聲道:「情況還不算太糟糕,聖靈寶典限制了茨木童子的力量,現在茨木童子的力量無限接近於究極體血靈,但是至少還沒有達到究極體……」
「可是這可是鬼王啊!現在這種狀態,恐怕尋常的究極體戰靈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只怕……」
穀梁雨欲言又止,充滿擔憂的眼神望著賽場上的風亦修和沈如玉,輕聲道。
「我明白你的擔憂,你是想要立即終止比賽對吧?」慕容北嘉一臉嚴肅,旋即又沉思道:「若是現在終止比賽的話,那可就是平局了,現在就算我同意終止比賽,風亦修也不會同意的……」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也比丟了性命的好啊!」穀梁雨有些不理解道。
慕容北嘉笑著搖了搖頭,淡淡道:「你再仔細瞧一瞧風亦修的反應……」
說話間,穀梁雨這才將目光放在風亦修的身上,卻是發現對方不僅沒有害怕,反倒是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這……這小傢伙心是真大啊……」穀梁雨嘴角輕微的顫動著,驚呼道。
「雖然不知道風亦修為何這麼有自信,但是我了解他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的。」慕容北嘉淡淡道。
穀梁雨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旋即又將目光放在了賽場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