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納也不是很清楚,因為老納也不過是在裡面跟隨師尊逗留了幾日而已,也就知道幽冥宗跟血煞宗是魔教,這個小娃娃應該就是他們其中一宗之人做的手腳。而無極宮和花仙谷,法鴻寺很少露面,只有其它三派在修真界走動比較多。」
「原來是這樣, 大師可以告訴我修真界從何而入嗎?」雖然知道這個世界越來越複雜,但是程宇的內心卻更加的激盪,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只有自己是修仙者,以至於程宇都感覺很寂寞。現在知道還有這麼多同道,雖然可能都會成為自己的敵人,可是這也讓程宇心中的熱血再次沸騰起來。
「施主,老納勸你還是不要輕易涉足修真界,那是一個殺戮的世界,那裡以實力為尊,雖然施主已有築基的修為,在世俗之中可說已無敵手,可是在修真界,這樣的實力也是寸步難行的,還請施主三思啊!」
「謝謝大師教誨,可是我必須到修真界走一趟,去尋找靈石。」程宇堅定的說道。
「施主在世俗中以這樣的年紀擁有這樣的修為,必是驚才絕艷之輩,前途不可限量,何苦一時衝動,恐段了自己前程呢?」
「大師,修真一途本身便是逆天而行,如果只因為了保命而安於現狀,不敢涉險,又如何在修道之路再進一步,豈不失了本心,亂了道心?」
「阿米陀佛,施主說的是,倒是老納著相了,這大概就是老納這麼多年來修為再無寸進的原因吧!如今聽施主一席話,當真讓老納受教了。」
「大師言重了。」
「既然如此,老納也不再阻勸施主了,世俗中的蜀山和崑崙山就是修真界的入口,入口處都有幻境,以施主的能力這自不是問題。」
「多謝大師傾言相告。」程宇雙手合十真誠道。
「雖然老納不知道施主需要多少靈石,但老納手中還有一塊,希望能夠幫的上施主。」聖一大師從懷中掏出一塊靈石對著程宇說道。
「謝謝大師,不過對於我而言,大師比我更需要它,而且我也能自己找到足夠的靈石。」程宇把靈石推了回去,然後又掏出兩個丹瓶,取出一顆築基丹對著聖一大師說道:「這是一顆築基丹和一瓶聚氣丹,希望能夠讓大師突然鍊氣期成功築基。」
「這……」聖一大師一陣驚駭,如果說別人只是為程宇的丹藥感到神奇的話,那聖一大師就完全是震驚了,年輕時候的他跟隨師尊去過修真界,而且他師尊也跟他說過很多修道之事,自然知道這一瓶聚氣丹的珍貴,更別說是那顆修真界都很難見到的築基丹了。
在修真界也不是人人都能成功築基真正踏入修真門檻的,在大門派中,有很多的弟子處在鍊氣期,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夠築基成功,真正踏入仙途,所以他們都只能成為門派的外門弟子,只有築基才能正式進入宗門,享有更多更好的修真福利。
而一顆築基丹不能百分之百讓人築基成功,但是正常情況下只要不是廢才,都可以築基成功。所以一顆築基丹基本可以說能夠讓一個門派擁有一個內門弟子。而一個門派中也只有進入築基的弟子才有培養的價值。
可是在如今偌大的修真界中,已經沒有真正的煉丹師的存在了,丹術早已隨著丹師的消失而失傳,現在一些大門派中能夠煉丹的也只能煉出精元丹,厲害一些的也就能煉出回靈丹。這也就意味著,每個擁有築基丹的門派,用一顆就少一顆,如果不是天資卓越,或者為門派做出大貢獻的鍊氣期弟子,根本不可能得到築基丹。
如此,便可以知道程宇這顆築基丹和一丹聚氣丹是多麼珍貴了。
「還請施主收回,如此貴重的丹藥以後施主還是不要輕易拿出來,尤其是施主進入修真界以後。」雖然這些丹藥對於現在的聖一大師確實很有用,可是他並未心動,也算是一顆堅定的佛心了。
「謝謝大師的提醒,不過這些還請大師收下,佛語總說有因必有果,大師給我解惑,這便是因,我送大師丹藥便是果,這便是佛緣,如果大師不收,那麼大師便是亂了佛心,而我也失了佛緣。」
「阿彌陀佛,施主好口才,如此老納便謝過施主,也望施主入了修真界能夠謹慎行事,得償所願。」聖一接過程宇的丹藥,打了個佛號說道。
「大師放心,暫時我還沒打算進去,過段時候再說。那我就先下山了,日後再來拜會大師。」程宇說罷便抱著旁邊的可可起身。
「施主請慢,施主若信的過老納,還請讓老納給施主做一回護法,為這小娃娃解去邪咒。」聖一也站起來說道。
「這……」程宇有些猶豫了,因為這個咒很麻煩,而且解咒時會引來無數惡靈,再加上這惡靈母體會受到施咒者的控制,對方是怎樣的實力也不清楚,一個人解咒是非常危險的。
如今在這掛月峰上,周圍都是寺廟,佛氣很重,而且是在白天,可以說這裡確實是解咒最佳之地,如果還有聖一大師護法的話把握大很多。
但是他不想給聖一法師引來禍端,因為一旦在這裡解咒,惡靈通過與施咒者的聯繫,很容易找到這個地方,到時候自己一走,那人來尋仇怎麼辦?要是對方修為不高還好,若是對方修為太高這裡豈不是成為一片血海。
「大師,你可知道她中的是什麼邪咒?」程宇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總不能為了救一人而害了一群人。
「知道一二,老納也知道施主在擔心什麼?正如施主之前所說,凡事有因必有果,你種下了因,而老納還與果。更何況佛以普渡眾生而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娃娃受此之苦,施主亦不過是出於善心,吾觀施主待她如己出,便是大仁心。老納修佛幾十年,又豈能視而不見。」
「大師真是高風亮節,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說,就先謝過大師了,我會先在此處擺下幾個陣,儘量不讓惡靈與施咒者聯繫上。到時候大師幫我攔住惡靈就行了。」
「好。」聖一轉身出了房間。
程宇用手摸著可可的腦袋,可可瞬間軟下來睡了過去,將懷裡的小白兔提起來交給外面的吳常,然後將禪房門關上。
程宇手上結印,口中輕念法訣,九道白色靈氣打出,在房間內擺下一個九陽鎖魂陣,讓惡靈沒法逃出去,更不會與施咒者聯繫上。
頓時靈氣發出耀眼的白光籠罩著整個房間,躺在地上的可可體內的惡靈可能感覺到什麼,異變生起,可可雙眼泛眼幽綠色的光芒,雙手成爪,指尖長出一寸長的黑色尖甲,可可整個小小的身體渾身縈繞著黑色的陰煞之氣,慢慢的浮在空中,幽綠的眼睛盯著程宇。
「啊!」可可一聲刺耳的尖叫仰天長嘯,將外面的吳常嚇了一跳。這聲音悽厲至極,聲尖入耳,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聽的人從心底顫抖不已。吳常不知道可可的情況,也不知道程宇在裡面幹什麼。
「施主,你拿著這兩張符,滴幾滴血到符上,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躲那個佛像後面不要出來,也不要出聲,手上拿好符就行。」聽到叫聲,聖一大師也是皺起眉頭,取出一張金剛符和一張驅靈符遞給嚇的哆嗦的吳常。
吳常將手中的小白兔塞進衣服里,拿過符趕緊跑到佛像後面,用牙將手指咬破,將血滴在兩張符上,然後雙手緊緊的抓著兩張符,靠在佛像後面。
原本大好的陽光慢慢的被漂來的烏雲遮住,一些還在爬山的遊人,看到天一下子黑了下來,趕緊往最近的寺院跑去。
而程宇在聽到對方發出叫聲時,一道靈氣射出,將可可的身體束縛住,準備用吸靈術將她體內的惡靈吸出來。
惡靈被靈氣捆住,憤怒一掙,直接將靈氣震散,伸起雙手向程宇沖了過去。因為是可可的身體,程宇根本不敢用全力,只得抓住可可雙手,再次用大量靈氣鎖住可可,左手放在可可頭頂上方,手上靈氣旋轉而出,形成一個靈氣漩渦,原本可可身體周圍縈繞的黑色氣體漸漸的被程宇吸入旋渦之中。
陰煞之氣被吸,惡靈痛苦的大喊,可可面容扭曲,身體掙扎不已。而這時候在禪房外面,聖一大師也是如臨大敵,天一暗下來,四處尖聲戾嘯,陰氣大盛,無數陰靈朝著程宇所在的房間蜂湧而來。
聖一大師神情凝重,伸手入懷,掏出幾張驅靈符拋向空中,口中念咒,靈符佛光大盛,迎上來的惡靈一片悽厲的慘叫,瞬間被佛光吞噬。
這時,房間裡傳來惡靈的狂叫聲,外面的惡靈再次兇猛的撲了上來,將整個房間圍了起來不停的撞擊,聖一大師見狀,再次拿出靈符一揮手,貼在房間各處,佛光閃爍將整個房間包裹起來,惡靈一撞上去便被吞噬掉。
而房間內,程宇也是神情凝重,滿頭大汗,這個惡靈比自己想像的要強大的多,吸了這麼一會還沒將可可身邊的陰煞之氣吸光。
惡靈掙扎劇烈,喊叫一聲比一聲尖銳悽厲,而外面的惡靈也是激烈的回應,如飛蛾撲火一般,猛烈的撞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