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我們之前並沒有得到消息,而且你們程家突然就說要接管烏城聯盟,誰又知道這些主事是不是被你們威逼利誘了,才會為你們程家作證呢?」韓副城主有著所有副城主的支持,他的膽子還是挺大的。
無論他們有什麼想法,他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直接就說了出來。
聽著韓副城主的話,就連其他那四十九個副城主都不由為韓副城主捏了一把汗。
大家都注意著胡長老的表情,這韓副城主簡直就在是試探程家的底線啊。
不過這件事情關係到每個人的切身利益,所以他們也沒有站出來否定韓副城主的說法,這也就意味著大家也確實認同韓副城主的話,大家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這麼說來,你們就是要否定烏城主生前的決定了?」胡長老倒也並沒有生氣,似乎這一切也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當然,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實力。
以程家的實力,既然想要拿下這麼一個聯盟,並不算是什麼大事。
只是,程家雖然有實力,但是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吞併這個,滅掉那個,他們總歸還是需要一個出手的理由的。
這一次是烏城主先提出要歸附程家的,只是沒有想到烏城主這麼快就出事了。
發生了這樣的意外確實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但是不管現在烏城聯盟的情況如何複雜,程家都有著足夠的理由和藉口接管烏城聯盟。
所以,他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些人接受也罷,反對也罷,最終的結果是不可能再改變的。
「我們也不是要故意否定我們城主生前的決定,我們只是想要胡長老拿出一份證據出來。
如果胡長老有我們城主生前立下的契約,或者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確實是要我們聯盟歸附程家。
那我們大家絕對沒有二話,所有城池全部都交到胡長老手上,絕不含糊。
可若是胡長老沒有這些證據的話,那也確實很難讓人信服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
烏城聯盟是我們城主耗費了多少年的心血,雖然他現在人不在了,但是我想就算他還在,他也不會甘心他的心血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奪走!」韓副城主繼續說道。
「韓副城主,當初事態緊急,城主讓我即刻前往程家尋求合作,哪裡還有時間立下字據或者契約呢?
你們這樣分明就是想要違背城主的意願,想要將聯盟據為己有罷了。」唐主事有些看不過去了,站出來大聲的呵斥道。
「大膽,唐主事,我還沒有說你背叛聯盟,私自串通程家,來奪取聯盟的地盤,何來你惡人先告狀了?」對著唐主事,韓副城主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立刻反喝道。
一個主事而已,哪怕就算他是烏城的主事,身份和地位都不如他一個副城主。
更何況現在城主都已經死了,一個沒有主人的主事,那還有什麼權勢呢?
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害怕一個主事。
「你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唐主事氣極。
這個傢伙竟然還先反咬一口,說他是惡人先告狀,這說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哼,誰血口噴人心知肚明。說不定當初烏城根本就不是被聖朝襲擊了,而被某些背叛聯盟的人與外人勾結,從而殺害了城主都不一定。」韓副城主淡淡的說道。
「你你」見韓副城主竟然再咬他一口氣,唐主事頓時氣的面紅耳赤,可是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反駁。
「韓副城主,你這麼說可就有些過分了。聖朝殺到烏城來,那是整個烏城人都知道的事情。
當初城主為了保住我等性命,不惜犧牲自己。讓聯盟歸附程家,那是城主先前做出的最後決定。
可是現在韓副城主卻與各位副城主在這裡顛倒黑白,倒打一耙,你們這是想要城主死不瞑目嗎?」這個時候,鄒主事也看不下去了,頓時站出來大聲的喝道。
雖然他與唐主事也有過矛盾,但他們都是為了聯盟的利益,而產生的政見不合而已。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與唐主事便是同一陣營,他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韓副城主在這裡顛倒黑白,無中生有呢?
「沒錯,各位副城主,這件事情是城主親口與我們說的,現在你們卻不承認。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不過只是想要得到聯盟罷了,所以就在這裡不辨是非,推卸責任,你們對的起死去的城主嗎?」其他那幾個主事也忍不住了。
雖然他們當初勸說城主歸附程家也是為了自己的一私之力,可是當初聖朝來襲之時,城主讓他們所有人都先逃離,這讓他們真的很感動。
後來聖朝離開了,他們卻聽說城主已經死了,他們的心裡也很難過。
沒有了城主,現在的烏城聯盟雖然還是兵強馬壯,但是卻已經是一盤散沙了。
別看這些副城主現在似乎都那麼齊心,那不過只是因為他們大家的利益受到了威脅罷了。
要不是因為程家的出現,他們現在還在內戰當中,這也足以看的出來,這些人其實並不團結。
只要他們將程家趕走了,不用想都知道,他們肯定還會繼續內戰,直到他們選出新的城主出來。
所以,他們的心思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可是,他們現在也確實沒有更多的證據來證明城主當初要讓聯盟歸附程家。
「哼,你們這些牆頭草,你們以為城主一死,現在黑與白就全由你們說了算了嗎?
我告訴你們,沒有切實的證據,烏城聯盟就不可能歸附程家。」另外一個城池的副城主,孫副城主也冷笑著說道。
「不管我們有沒有更多的證據,聯盟歸附程家都是城主最後的決定,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改變!」鄒主事堅定的說道。
「所以程家也是打算強行吞併我們聯盟了嗎?」韓副城主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主事看在眼裡,他們唯一所畏懼的,就是程家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