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朱厭悲的技能卡(求追讀,求票票)

  王老怪心中大呼不妙,本能地就要抽離自己的意識心神。

  可就在他產生這個念頭的同時,漆黑的勾魂鎖鏈便緊隨而至,直扣住他的脖頸。

  就見八爺雙臂發力,身形瞬間壯大,兩肘頂住大鬼的肩部,同時以膝抵背,只用那一小節鎖鏈死死勒著大鬼。

  王老怪只感到一陣能滲入靈魂的陰冷傳來,就像是觸電一般,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動彈。

  而在這個時間,虛空中倏地生出一個斑駁黯淡的金枷,將它那高舉的雙臂和頭顱一齊鎖住。

  至此,牢不可破的禁錮生成,王老怪再無逃路。

  借用他自己的想法,此時就是有傅老這個級別的高手前來,也很難救下他了。

  「終日打雁,卻叫雁啄了眼。我耍了一輩子鬼類靈卡,終是敵不過你這三張。」斷斷續續的聲音自惡鬼的喉嚨中傳出。

  周川思忖片刻,轉身背對著大鬼,召喚出了風月寶鑑,以骷髏面映照,果然現出了王老怪的身形。

  「原來是前輩啊。」

  他笑了笑說道,此番一切卻是在他意料之內、也在情理之中。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窺到了老傢伙眼裡一閃而逝的貪婪,那眼神就像另一個時間線上某些妄圖竊取他工作成果的「同事」。ඏ🍧  ☺👮

  對於這種人,他此前縱是再恨,也只能把對方競爭掉。

  可在這個「知識」重於生命的超凡世界,任何想從你腦中扣除寶貴知識的人,都犯下了取死之道!

  這是卡徒守則中排行第一的鐵律,幾百年間已經成了人們的固有思維,又無數次出現在各種影視小說中。

  而無論是在什麼地方,結果都只有一個,殺了他,以絕後患!

  「學弟且慢!」

  原本隱於暗中負責包抄的朱厭悲眼見著周川獨自一人解決大鬼,又從牛頭手中接過新亭侯刀,徑直朝承載著王老怪靈魂的大鬼走去,趕忙跳出來阻攔道。

  「學長?」

  周川單手拎著新亭侯刀,側身望向朱厭悲,直盯得對方打了個寒顫。

  「這老東西還有用。」朱厭悲趕忙解釋道。

  「不如殺之以絕後患,我最穩健了!」周川說。

  「喂喂喂,你穩健個屁啊,為了和平安寧,就把人都殺了,你是加特林嗎?」朱厭悲下意識在心中吐槽,又說道:「師弟啊,穩健點是好的,可就是殺,也分怎麼個殺法啊?」

  「學長有何高見?」周川問道。

  「我曾在學院信息庫中見過這老傢伙的資料,傳說他生於兩百多年前,因為掌握了某些奇妙的法門,才得以存活至今。」

  朱厭悲望著被枷爺和八爺緊緊束縛著的大鬼,緩緩說道:「兩百多年啊,那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就是一頭豬活了這麼久,腦中也能攢下海量的信息,不只是知識,更重要的是,遺蹟!」

  「遺蹟?」周川眸光微動道。

  「對,大黑山是九州大地上最早出現天坑的地帶之一,也是赫赫有名的鬼巢,可世上又哪有真正的絕路,鬼巢深處亦有遺蹟生出。」

  「據說就在幾百年前,黑暗生物來襲之際,一個住在大黑山腳、世代從醫的王姓郎中,便因腳滑跌倒,意外進到了某處遺蹟之中,又從中取出諸多素材、卡牌,終是以鬼卡鎮壓周遭一帶,堪稱黑山土皇上。」

  「嗬嗬。」王老怪忽然笑出了聲,看向朱厭悲的眼神有些微妙:「小娃娃懂得倒是不少,那王姓郎中正是我高祖父!」

  「那麼,王前輩……」朱厭悲蹲在地上,與大鬼,或者說是王老怪的視線平齊:「你是不是應該把自己對於大黑山的了解,一一說給我學弟聽呢?」

  「諸夏的小鬼,睡昏頭了吧?不要以為在同輩里稱雄,就能小覷天下人了,想讓我開口,做什麼夢呢?

  我今天著了兩個小東西的道,也沒臉苟活,你們是殺了我也好,把我扔給傅楚兩個老東西也罷,反正也活不了,那就在這耗著。」

  「呵呵。」朱厭悲輕笑著搖了搖頭,直盯著王摶的雙眼說道:「前輩只曉知識之『貴』,卻不知其『重』,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

  朱厭悲說著緩緩起身,像是古時茶樓說書先生那樣搖頭晃腦,頗有韻律地說道:「傳說我某位祖輩坐天下時,某地有一官,無惡不作,深為時人所憎,大家都喊他狗官。」

  「他知道後也不動怒,反而洋洋自得道『我是本地父母官,那些屁民卻喊我狗官,父母為狗,犬吠也難怪』,此話一出,時人皆怒,而就在某些綠林好漢準備出手之時,卻有意外發生。」

  「原來,那狗官某天突然不見了蹤影,任誰也找不到,只知從那天起,縣衙的門口便多了條惡犬,專咬人褲腳,終是在某天,被一乞丐套住,只剩下點啃不動的骨頭。」

  說到這裡,朱厭悲微微一笑道:「王前輩可曾聽清全程?這是能填充紫色技能卡的事件梗概,可謂『貴』,現在,就讓你感受一下它的『重』!」

  朱厭悲說著攤開手掌,就見一張紫色邊框的卡牌正從他的掌心中生出。

  像是蓋章那樣,直落到大鬼的頭顱,只聽「哧」的一聲,體型不亞於枷爺的大鬼便開始收縮身形,就像是照了藍胖子的縮小燈,不到一會兒,就縮小至不到半米的體型。

  「汪!汪!汪!」

  面容猙獰的大鬼,連帶著它承載著的王老鬼心神,一併變作了這條惡犬。

  八爺卻在這時,不知從哪變出來個項圈,連接著勾魂鎖鏈,縛住惡犬。

  遠看上去,就像是玄幻小說中負責牽狗咬人的反派跟班。

  嗯,有時間該給七爺配只鷹了。

  「怎麼樣,阿川,學長這張技能牌不錯吧?」朱厭悲頂了頂周川的胳膊,輕笑道。

  「如果規則寬鬆,那這牌的效果堪稱恐怖。」周川輕撫了撫下巴,說:「實不相瞞,學弟我也有一張紫色技能卡,可背景故事卻是涉及了鬼王一級的邪物。」

  「而學長這個故事,聽起來平平無奇,卻能有這樣大的能量,甚至與我那張卡同級,倒是有趣得很。」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狗官變狗這種事都能達成,那該是多麼強大的意念啊,堪比鬼王之威不也正常?」

  「說的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