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問話,石磯不好回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余元則道:「老師,若說煽風點火,大抵有些過頭。那太乙道人的脾性,歷來便是如此,當初在崑崙時...」
他卻說起太乙道人的好話來。
金靈聖母擺了擺手:「不必多言。」
然後直道:「此間我碧游宮顏面大失,你們幾個都有過錯。罰爾等面壁靜修, 十年不得出。」
言罷轉身即走。
卻倒也沒先去尋太乙、普賢的晦氣——而先至均山。
以金靈聖母神通,只在一瞬,人已出現在均山陸恆莊園門前。
這裡抬頭一看,金靈聖母便心頭一跳——只這區區一座莊園,在她眼中,竟也仿佛個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 教她心頭吃驚。
隱隱有股警兆——但凡她擅自闖入,怕便有危險加身, 少不得吃虧。
不禁暗道:「這陸恆道人三兩招格殺梵天, 手段不次於大師兄,我難免差他一籌...倒不曾想,這陣法、禁法的門路,竟也這般精通。」
念頭轉動之間,金靈聖母高聲喝道:「截教金靈聖母來訪,請陸恆道友一見!」
竟無聲息。
金靈聖母皺眉,又道:「陸恆道友可在?!」
仍無生息。
金靈聖母心下轉動:「莫非不在?難不成知道我要來,意避開我?」
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
金靈聖母心下不愉。但也沒想過闖進去,只好轉身離開。
便這裡,一道遁光,倏忽落在陳唐關外小山的茅廬前。又在下棋的太乙、普賢二人連忙站起來,見一女仙應著光顯現出來,仔細一看:「金靈道友?!」
金靈聖母面色冷淡, 道:「兩位道友一向可好?」
太乙道人笑道:「我道是誰, 原來是金靈道友。」
說:「道友神態,莫非興師問罪?」
金靈聖母淡淡道:「興師問罪談不上...三教畢竟是一家, 你太乙嘴巴臭,我不是不知。」
太乙真人哼一聲,道:「你道我嘴巴臭,卻哪裡我說錯了不成?金靈道友,你那教門之中藏污納垢,低劣淺薄者比比皆是。本來一樁好事,生生給壞了去,難道是我的過錯不成?」
金靈聖母目露冷光:「我看你是皮癢了,找教訓!」
太乙立時面紅耳赤,老起袖子就要硬剛。普賢連忙拉住他,與金靈聖母道:「道友何以說出這樣的話...」
道:「此間事,對錯分明。是那洪錦的過錯,他死則死矣,卻如何壞了我兩教弟子的情誼?」
金靈聖母擺了擺手:「此間我不與你多言。當初在崑崙山,爭持不是一回兩回。太乙這次口無遮攔,壞了我教顏面,早晚在元始師伯面前告你一狀。」
一轉言:「我來此間,是為與那陸恆道人討個說法。卻去那均山叫門, 不見回應。你二人居於此附近,可知那陸恆道人,去了何處?」
聞言, 太乙、普賢露出瞭然之色。
普賢便道:「...說來此間...先時,法會散去,陸道友在骷髏山外等我師兄弟二人,卻是問了符元仙翁居所...」
「早先不久,見著隱約一道光沖天而起...料來怕是尋那符元仙翁去了。」
這麼一說,金靈聖母神色怔了一下。
「他尋符元仙翁去了?」卻也竟有點吃驚:「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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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道人嘿嘿笑道:「按說這陸道友的脾性,果然合人胃口。那是個打破沙鍋、尋根究底,無懼無畏的人物。說是既結了因果,便尋那符元仙翁分解清楚,早做了結。說不得此時,已打上符元仙翁家門去了。」
金靈聖母神色微沉,道:「原是如此...」
即轉身就走。
倏忽回了金鰲島,將此間事告知多寶道人:「聞說是去尋那符元仙翁去了。」
多寶道人也吃了一驚:「竟是個這般人物!」
便道:「既如此,便也莫急。先看看再說。」
...
陸恆駕馭宇空宙光,跨越層層天宇,來到太陰之上。早有幾個嫦娥候著,見他來,說:「娘娘早知您來,教我等這裡等候。」
陸恆說:「前面帶路。」
嫦羲的月宮,自然不是在太陰表面。非在物質世界。
這裡引路,進了月宮之中,這才見一顆龐大月桂,數以千萬丈之巨,高大繁茂,垂下道道月色。
嫦羲霓裳紗衣,清麗絕倫。見他來,說:「知你要來,我已將月和老人喚了過來。」
陸恆笑道:「你也不知符元仙翁洞府何處?」
嫦羲說:「我雖知此人,卻沒有什麼交集。不曾去過他洞府。」
陸恆這裡的事,嫦羲一清二楚。她的目光,很多時候都在陸恆身上。別看隔著重重時空、許多天宇,陸恆身邊發生的事,她可都知道。
也就嫦羲。因著是婆娘,陸恆允許。換個人,可不敢這麼盯著陸恆。這便是冒犯。
於是見了月和老人。
所謂月和老人,便俗稱是月老。給蒼生拉紅線、結婚姻,主持此事的一個神仙。
要說這月老的來歷,倒也並非憑空的一個。說是當初伏羲上皇、女媧娘娘主持人族之時,定了婚嫁倫理,便有了這月老。
或是應運而生的,或便是伏羲上皇、女媧娘娘任命的一個。
亦居於太陰。
這月和老人,便是個笑呵呵的老頭兒。修為止在真仙,還是個虛的。也就因年歲長,積攢的法力還算雄渾。
見了陸恆,月和老人禮道:「老朽見過上仙。」
陸恆擺了擺手:「我有事問你。」
月和老人說:「必不隱瞞。」
陸恆道:「那符元仙翁,所居何處?」
月和老人一怔,道:「上仙尋符元仙翁可是有事?」
陸恆絲毫也不隱瞞:「蓋因我殺了洪錦,聽說這洪錦是符元仙翁的兒,為了早些了結這因果,我來尋你,問了符元仙翁居所,去找他分解清楚。」
月和老人聽罷,瞠目結舌。
伱殺人人兒子,這裡還要打上門去?!還講不講理!
陸恆道:「說罷。」
月和老人立時神色糾結。
陸恆道:「你何必糾結?早晚我要與那符元仙翁分解此因果。不是他來找我,就是我來找他。料想那符元仙翁也是個厲害角色,由得你來擔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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