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資本家和路燈杆』這樣的話題。記住本站域名
卻說陸恆家遭了賊。
大概是晚上九點多不到十點,陸恆還坐在鋪子的櫃檯後看書。便一股青煙從窗戶里鑽進來,落在櫃檯前,化作個形貌猥瑣的小個子。
這小個子如同個瞎子,分明看不見近在咫尺的陸恆。
卻把眼睛四下里一掃,神色露出些許激動。一個飛撲,撲向就近架子上的一隻地煞娃娃。
兩隻手摳住娃娃,就要往懷裡摟。
這一摳,一用力,哎,沒動。
再用力,還是沒動。
牢牢地粘在架子上,跟架子一體似的。
小個子不死心,又來搬架子,卻架子又好似黏在地板上,紋絲不動。
陸恆放下書:「來這裡。」
那小個子十分聽話,轉身來了櫃檯。
陸恆指了指盤玩了好幾天的盤蛇雕塑:「我都給你們準備著呢,拿回去,好好開發利用。」
小個子一把抓起盤蛇雕塑,縱身化作一道青煙,從窗戶的通風口鑽了出去。
這盤蛇雕塑,還真是陸恆給他們準備的——小鬼子;就連今晚上九、十點了還不上樓休息,也是為了等人來。
一番心意,諸般煉製,不能白費。米國佬都送了一個,小鬼子能不送?不給小鬼子送一個,便是不給小鬼子面子。
這尊盤蛇雕塑,比起給米國佬的巴弗滅雕塑,稍稍差了那麼一點。不具備吸引巴弗滅之類存在的目光。
畢竟嘛,一個是給老子的,一個是給兒子的。為了表示對小鬼子的老子的尊敬,給小鬼子這個兒子的,只能是縮減版。
功能也不出奇,就是把靈異事件的發生概率,提升個百十倍而已。料想小鬼子們一定很喜歡。
貞子啊,伽椰子啊什麼的, 多歡樂呀。
陸恆心下爽快, 禮物總算送出去了。他都快等的不耐煩了。要再不來, 他得親自送過去。
...
裁剪舊軀,沒有因為雅典娜的出現而停止。奧林波斯固然有遺產,固然這些遺產有好東西, 但大概,能與陸恆舊軀質地相媲美的, 恐怕不多。
宙斯的秘密寶庫, 作為一個後備、輔助因素。對舊軀的操作, 還是陸恆眼下的主要工作。
陸恆已將兩條大腿全都裁了下來。主要是骨頭。把骨頭裡的魔意,驅逐到皮肉和軀幹之中, 將骨頭乾乾淨淨的取出來。
接下來是手臂。一條半手臂。
最後還要把脊柱取出來。
地下室空間,原本用來對付巴弗滅的祭台,此時成了祭煉舊軀骨頭的上佳之處。
兩條腿, 大腿小腿共四截, 在祭台上氤氳著的大一統都天神力之中沉浮、祭煉。
陸恆則盤坐在祭台下, 對著自己殘缺的舊軀使勁兒。
一道道渾沌之王的魔意在舊軀的皮肉筋骨之中肆虐, 使舊軀屢屢產生畸變現象。但舊軀畢竟是堪比太乙天仙的存在,蘊含的力量, 又把渾沌之王的魔意鎮壓下去。
如此反覆糾纏。
陸恆本人則火中取栗。
這裁剪舊軀,對陸恆來說,是一個極好的體驗。他可以在旁觀者的角度上, 對自己的舊軀進行解剖、觀摩。
可以看到自己舊軀,瑕疵到底在哪裡。
對比如今胎化易形再造的新軀, 細微之處的差別在哪裡。
新軀無疑高過舊軀——不是強度,而是一些奇妙的特性和潛能。
陸恆如今的修為, 壓著沒突破真仙,但他的身軀, 卻已完全不懼渾沌之王魔意的侵襲。
眼前這具舊軀,堪比太乙天仙,都不具備這樣的特性。
比照之下,一是大一統都天神力的奧妙;二是二次胎化易形,因著對這門大神通理解更深,造就的新軀更完美;第三,是這次胎化易形時,融入了渾沌之王的金性,使得自己的身軀,擁有了一些金仙的特質。
最後一個,便是斡旋造化。眼下陸恆將這門大神通的源質剝離了出去,做了誘餌。但身軀經過了造化的淬鍊,使融入的金性,得以激發。
成就金仙,真靈不滅是基本操作,身軀不滅、元炁不滅,陸遠都要,一個也不放棄。眼下比照解剖自己的舊軀,陸恆已經走上了身軀不滅的道路。
「若當初,身軀是現在這特質,渾沌之王算什麼玩意兒?老子兩拳打爆它!」
又嘿嘿笑起來:「那廝跟我爭道,等我修成太乙天仙,把那廝捉來,一頓暴捶,捶他個滿臉開花。」
...
第二天到中午,幾個婆娘才陸陸續續起來。
沒見陸恆人影, 知道他在地下室奮戰, 沒打攪他。隨便做了點飯菜,糊了口,徐麗和沈姣開了甲殼蟲, 奔局子裡去。
眼下老街已經開始了拆遷規劃,一些房子上,大寫的拆字,熠熠生輝。反正老百姓挺高興的。
一路出了老街,甲殼蟲加快速度,不多時,到了局子裡。
領導立馬就來了。
把徐麗叫出去,說:「司藤小姐的事,陸先生知道嗎?」
徐麗一聽,心下瞭然,道:「他知道。」
張平嘆了口氣:「能不能請陸先生讓司藤小姐回來?她跑到京師總部大鬧一通,總部宗教司那些個老前輩個個被她打的鼻青臉腫不敢見人,這不大好。」
說:「咱們分局劉鶴翔前輩也沒跑,好生一頓揍啊,唉...」
徐麗撲哧笑出聲:「真打了?!」
「真打了。」張平嘆氣:「大領導也知道司藤小姐,不好處理——她以切磋的名義。給我打電話,我能怎麼辦?只能請你徐麗同志,給陸恆先生帶個話。」
徐麗道:「只是打一頓,問題不大吧?」
張平道:「哪兒是打一頓?是每天打一頓。」
「啊?!」徐麗長大了嘴巴:「這太過分了!」
「誰說不是。」張平道:「那幾個老前輩都不敢見人了。這兩天躲著不敢去上班。」
說:「京師附近的靈異事件,畢竟要依仗他們,總這麼下去可不行。」
徐麗道:「我回去跟他說。但我不敢保證。」
張平也不強求——只是挨揍,真沒下狠手。這已經很是僥倖。要知道,當初他們的矛盾可不淺,喊打喊殺的。
徐麗給司藤去了個電話,一接通,就聽到有人慘叫。
徐麗無語:「你還在打啊?」
司藤道:「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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