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章 拜一拜

  吃完飯,陳心主動收拾碗筷,拿去廚房裡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徐麗瞧見,不禁惡狠狠的瞪了陸恆幾眼,走過陸恆身邊時候想給陸恆一腳,卻被陸恆避開,狠狠一腳跺的房間微微一晃,木地板跺出個洞來。

  陸恆卻反手一巴掌,打的波浪翻滾,徐麗哎喲一聲,氣兒全消,哼哼唧唧跟沈姣出門,上班打卡去了。

  接下來是一如既往的日常。

  陸恆拿了書,櫃檯後面坐著;司藤和白纖楚門外排排看旁邊房屋改建;沈依琳像個幽靈,這裡竄一下,那裡竄一下;陳心反倒安靜,也拿了本書,拖了張椅子,大長腿交疊著,坐在陸恆身邊看。

  沈依琳不知何時,溜到司藤身邊:「哎,哎。」

  司藤斜睨她一眼。

  沈依琳暗暗切齒,就是這個眼神,太可惡!

  卻道:「你不管管?」

  她悄密密指了指那邊櫃檯。

  司藤瞥了一眼,淡淡道:「挑火的本事, 小姑娘,你差的遠。」

  沈依琳一滯, 道:「你男人跟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我是妖。」司藤道:「強者為尊。」

  沈依琳張了張嘴, 無言。

  是啊,司藤是妖, 強者為尊。陸恆是強者,所以強者可以為所欲為;她是弱者,依附於強者——在她看來, 依附者越多,強者才越名副其實。

  旁邊的白纖楚也認真的點了點頭:「老爺厲害著呢。」

  也不知她說的厲害,到底是哪個厲害。

  反正把沈依琳搞的精神混亂,怔怔然了。

  陸恆搓核桃似的搓著玉骨人偶, 一刻不停的祭煉。旁邊的陳心,說是看書,卻時不時悄悄看陸恆一眼。

  這姑娘心思,一目了然。

  說起來挺新鮮——這是陸恆遇到的第一個如此明目張胆的向他表示好感的女性。

  當然, 陳心的心思, 從昨天到現在,幾次轉折變化, 陸恆看在眼裡。這姑娘起先剛一見面那會兒, 就對他有些好感;後來發現陸恆是個渣, 便迅速熄滅;然後得知這個世界的真實,又扭轉過來。

  其中夾雜了很多。有初一見面, 最純粹的那點;也有出於對真實世界的畏懼, 希望有個安全、穩固的靠山或者得到點什麼的意味。

  都是人之常情。

  女人們享受男人們的追求,反過來講,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明顯表示好感,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個大長腿美女,那無論如何, 對男人來說, 也是一件極其享受的事。

  陸恆的修行路數,一開始便不講究太上忘情之類的道道。便修成仙, 也更近於人, 並不刻意消磨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所以在生活方面, 不要把他當一個修行者、當神仙來看,而是要當作一個正常的雄性來看。

  他有原則底線,但並不包括『一夫一妻』。

  轉眼,十來天,房子改建完成。這實在挺快,因為陸恆暗中做了手腳。但基建狂魔的稱號足以掩蓋其中的非同尋常。

  雖然建築公司也有點疑惑——怎麼這麼快?但只要錢到位,其他都是虛妄。

  三層的豪宅,便這樣矗立起來。下面靠左,還是鋪子;右邊是客廳。車庫、廚房、衛生間、臥室、書房、雜物間等等,一應俱全。

  裝潢風格偏向中式, 雅致、精巧。

  現在嘛,再多幾個,也住的寬鬆。立時搬進去——無所謂什麼致癌物質之類的東西, 無所謂放置一段時間再住。

  這天, 徐麗和沈姣又打卡上班去了;沈依琳則拉著司藤幾個去逛街。至於陸恆,仍是死宅模樣,拿了本書, 櫃檯里看。

  這幾天入住新房,自然是爽利的事。該吃干抹淨的吃干抹淨,該執行家法的執行家法。

  一屋子人,也就沈依琳兩姐妹還是外人。陳心早被吃的渣都不剩。她都那麼主動了,陸恆又不是瞎子。

  那一雙大長腿,賊帶勁兒。

  可惜這姑娘,是個沒根性的。只能將就著饕餮功修個人體極限,多餘的不能想。

  家裡女人多,整天呆著沒事不是辦法。逛街正好可以拿來消磨時間。

  而陸恆的玉骨人偶,終於祭煉出來了。

  距離入手巴弗滅雕塑,一個多月,這玩意兒終於要派上用場。陸恆拿著祭煉出來的人偶,來到地下室。

  地下室空闊的很,一眼望去, 怕不有個百八十公里方圓。顯然, 這地方, 被陸恆施了壺天之術。

  空空蕩蕩, 只當中有一座祭台。

  祭台上,放著一截一半腐化、一半新鮮的手臂。那是陸恆舊軀的部件。一半腐化一半新鮮,正是被渾沌之王的魔意侵染的表象。

  巴弗滅的雕塑,就擱在手臂上。爛綠的煙氣從巴弗滅雕塑之中扯出來,像一根線,與陸恆舊軀的手臂連在一起。

  陸恆走上祭台,將玉骨人偶擺在中間。又拿了香爐,點上三根香插好。

  香燃煙燻。三炷淡淡的煙柱騰起來,不三尺,陡然消失。

  陸恆躬身拜了三拜。

  釘頭七箭的用法,自然跟修為息息相關。當初咒殺魔魂猴子、渾沌之王,那是當著面,彈指敲定。

  現在的修為,實無法與當時相提並論。便須得走一些程序。

  反正要吃巴弗滅那廝,它死定了。給『死亡』二字一個面子,拜它一拜,也算是禮貌。

  當陸恆這裡拜過,冥冥中某個領域裡,一尊龐然大物陡然跳起來,只覺心中煩躁,好像有什麼東西忘了似的...

  它直是撓頭,撓的鱗甲火星四濺。

  「什麼來著...」如星辰一樣的眼睛充滿了疑惑。

  卻不片刻,倒頭又睡。

  ...

  晚上徐麗回來,吃飯的時候。飯桌上,陸恆忽然開口:「六日後殺巴弗滅,你明天去你們局子,跟上頭說一聲。若要觀摩,六日之後正午前到我這裡來,若沒觀摩之意,便當我沒說。」

  徐麗和旁邊的沈姣齊齊抬頭。

  「六天後的午前?」徐麗道:「恆哥,你做好準備啦?」

  陸恆笑道:「你當我這些天只吃乾飯?」

  沈姣道:「陸大哥,這件事...需要把這條街的居民暫時遷出去嗎?」

  陸恆擺了擺手:「那倒不必。有動靜,但不會大。」

  說:「區區一頭惡魔,休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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