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宮中,陸恆正祭煉著一隻木偶。記住本站域名
這木偶不過巴掌大小,四肢俱全,卻面目模糊、不具五官,大致一個人形。
早前不久,陸恆將那孫悟空一頓鞭笞,不久便點亮了一門天罡大神通。換做是——釘頭七箭。
這門大神通,可謂是天罡地煞諸般法術神通之中,最惡毒的一門。
此法乃詛咒之術的源流、本根。
蘊化一道詛咒之源,其凶戾、陰詭之處,便身具此神通的陸恆本身,也每每不寒而慄。
這門神通用來,可大可小。若在小處,彈指施咒,教人命喪於無形,這自然是用來對付一般的貨色。
若對付厲害人物,便須得祭煉一個媒介,通過命運和因果的路數,從其存在的概念上對其施咒。
這段時間,陸恆窩在廣寒宮,摸索這門神通的奧妙,已頗有所得。如今截了一段月桂的枝,削作個人形,將之祭煉作施展這門神通的媒介。
嫦羲化身在一旁捏拿法印,修持降龍伏虎大神通。通過無數次深入的交流,以心印心,嫦羲終於從陸恆的真靈之中,得到了一絲降龍伏虎大神通的真意。
這段時間正勤加修持——畢竟只是一絲真意,她便時刻呆在陸恆身邊,每每遇到疑惑,便讓陸恆施展這門神通,親身感受;或者乾脆深入交流一番,以心印心一回。
她雖是古神,本尊修為比陸恆更高。但降龍伏虎大神通卻實在不是好領悟的路數。陸恆是個掛壁,點亮了就會,她可不是。
話又說回來,得虧她修為足夠高,道行足夠深。否則便以心印心,深入交流,恐怕也摸不到天罡大神通的門路。
眼下嫦羲化身已是入門,有了些火候了。她化身與本尊一心,本尊那邊火候更深。
正祭煉著木偶呢,羅剎女風風火火跑了進來,劈頭蓋臉就罵:「我把你個管不住褲襠的種馬,狐狸精也往家裡塞,老娘倒了八輩子霉,竟然跟了你!」
陸恆一怔,按下木偶,道:「傻婆娘又發什麼瘋?」
羅剎女道:「老娘發瘋?!挨悶棒的死鬼,你說,那摩雲洞的玉面狐狸,是哪裡來的?!」
陸恆詫異:「玉面狐狸?」
即一沉吟,道:「那不是牛魔王的壓寨夫人嗎?」
羅剎女道:「牛魔王?死鬼,牛魔王不是你化身?!」
陸恆笑道:「化身在凡間幾百年,你總不能讓他當和尚吧?」
羅剎女氣樂了,翻了個白眼:「老娘服了你了!」
便對嫦羲化身道:「你也不管管他?!」
嫦羲化身睜開眼:「本尊不在,管他不住。」
羅剎女無語。
陸恆便扯開話題:「你下凡了?」
羅剎女道:「回羅剎國看看」
她說:「好多年沒回去過了。」
「如何?」陸恆道。
「不如何。」羅剎女難得露出一絲悵然:「物是人非除了王宮裡幾個老怪物,以前熟識的全都沒了。」
陸恆道:「神仙嘛,滄海桑田我以為你已經忘了羅剎國了。」
羅剎女搖了搖頭:「早先是氣惱氣我父王不念親情,教我與牛魔王聯姻。這麼多年,氣消心淡,前些日子聽碧遊說起羅剎國,我動了念頭,回去看了一眼。」
然後便白了陸恆一眼:「想起你說的殺牛魔王以化身代之的事,老娘順道去摩雲洞,卻看到個嬌滴滴的狐狸精!」
「沒事兒你去摩雲洞作甚。」陸恆搖了搖頭:「牛魔王是我化身的事,可不能傳出去。」
羅剎女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老娘又不傻。」
祭煉木偶的事被羅剎女打斷,陸恆乾脆放到一邊,這裡問嫦羲化身:「你那根燈芯眼下如何了?」
嫦羲化身道:「也不知你怎麼想的,真要教那取經隊伍里多個女的?」
陸恆笑道:「我殺了天蓬,取經隊伍不全,那觀世音叫我給安排一個。既如此,我便給安排一個就是。又沒說女的不行。」
嫦羲搖頭失笑:「卻你還把她跟那猴子湊一對!」
陸恆道:「可不能說是我湊的只能說月老手抖了一下。」
說:「左右你房裡那盞燈不安穩,打發走,進了取經隊伍,也算是給她個前程。說不定百年之後,便是一尊菩薩。」
又笑道:「說來可笑,你不知那猴子多大野心。」
他道:「他這些天逛遍了天庭,看出天庭空虛,說漫天神仙都是膿包,於是野心爆棚。竟偷下凡間,聯絡牛魔王,說什麼『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要糾集人馬打上天庭,作那寰宇之主。」
不禁是嗤笑連連。
卻一轉言,看著臉色平靜的嫦羲道:「那猴子奸詐狡猾、發自內心的暴虐自私和骨子裡的野心,我不信你們看不出來。說吧,這猴子身上,有什麼奧妙?」
嫦羲搖了搖頭:「不可說。」
陸恆瞪目:「太白星君那老倌顯然知道,卻給我打馬虎眼。你也給我打馬虎眼。」
嫦羲道:「有的事不可說。」
猴子回到天庭,心下火氣難消,卻一路來到瑤池。他是蟠桃園的管理員,瑤池這地方他任憑進出。
遠遠瞧見幾個仙娥正給園中花樹澆水,其中有個穿著淡紫色衣裙的嬌小姑娘。猴子見了她,臉上的火氣瞬間消散。
立時露出一副歡喜模樣,喊道:「紫霞!」
那姑娘回過頭,見著猴子,也露出歡喜模樣,招手道:「大聖!」
猴子支開其他的仙娥,與喚作紫霞的仙娥走到一邊,輕聲細語說了許多小話。
然後抱怨道:「俺老孫通天的本事,超品齊天大聖的官兒,卻教俺管理桃園,煩!」
紫霞道:「蟠桃園是天庭重地呢。」
「俺知道是天庭重地,可俺老孫的本事,不在看守園子。那李天王、哪吒父子,不過是俺老孫手下敗將,卻手握重兵,位高權重。俺老孫呢?卻是個看園子的!」
紫霞不禁安慰:「你才登天幾日,畢竟資歷不深。只消有本領,早晚得到重用。」
猴子嗤笑道:「按資歷來算,天知道俺要等多少年。」
他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恁的一些膿包,卻位高權重;俺這本領通天,卻不得重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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