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是挺危險的。
原本對洋人來說,他們來到這片土地,是來當大爺的。現在,大爺?大你妹的爺!嘶啦嘶啦滴!
整個白天,上海灘形成了一股出逃的潮流。
許多洋人奔赴碼頭,前腳踩後跟,擠上船,要逃離這危險的上海灘。
緊接著,洋人的艦隊也來了。
僥倖逃生的洋人租界的大佬,全跑軍艦上去躲起來,才鬆了口氣。
「上海是呆不住啦!」
英吉利的大佬,工部局總董安徒生昨晚上出去參加一個本地資本家組織的沙龍,僥倖逃過性命,此時上了英吉利的戰艦,人一下子癱了,爬不起來。
嘴巴里罵罵咧咧,都是謝特,法克。
了解到上海灘昨晚上發生的事,再把前不久殺穿教堂的事合在一起,洋人們怒了。艦隊一字兒排開,炮口抬起來,對準了上海灘。
炮火一觸即發。
好在被各國倖存的租界人員攔住了。
「打不得,打不得呀!」
被嚇得不行了。
陸恆聽說洋人的軍艦開到了江面上,便跑到江邊暗戳戳的瞄。一邊計算自己把這些軍艦拆了,需要費多少功夫。
徐寶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繞著陸恆轉:「陸爺,陸爺爺,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他道:「您不怕洋人,可上海灘這麼多百姓,那艦炮打起來,得死多少人?」
又說:「洋人可恨歸可恨,可他們開辦的工廠,也是許多老百姓生存來源...」
陸恆哪裡聽的進去,他目力超然,見洋人的軍艦把艦炮抬起來了,咧嘴立時露出一口寒光閃閃的牙:「妥協久了,便以為洋人天下無敵。我今天就要跟他們剛一剛!你給我閃開!」
他一把掀開徐寶山,縱身跨過百米江面,落水踩水,又騰起來,再跨過百米,幾個起落,便落到了洋人旗艦的甲板上。
這一下早把洋人駭的不輕。
陸恆哪裡管那麼多?扯起甲板上的一條鎖鏈,掄起來橫掃四方,甲板上十幾個洋人的士兵立時被攔腰截斷,皆領了盒飯,見他們老耶去了。
陸恆身子一縱,跳到艦炮的炮台上,飛起一腳,踹的鋼鐵扭曲,炮台整個被撕裂下來,飛出去,撞在戰艦巨大的煙囪上,生生撞塌了下去。
江邊上,眼看著洋人的旗艦冒出滾滾濃煙,然後緩緩沉入水中,徐寶山已經化作了一尊石像。
緊接著,炮聲隆隆。
十幾艘戰艦上的速射炮,對準了從沉沒下去的旗艦上跳起來的陸恆,無數的炮彈打出來,硝煙滾滾。
不過這跟大炮打蚊子沒什麼區別。
陸恆從容跳到下一艘戰艦,便又冒出滾滾濃煙,踢折了炮台、打斷了煙囪,然後深入船體,見人殺人,最後打破船艙,撕開巨大的口子,令其沉沒。
不過這麼一條龍搞下來,的確頗費力氣。
鋼鐵畢竟是鋼鐵,軍艦無疑堅固。陸恆雖然厲害,但拆軍艦跟拆民房有很大的區別。
好在斬妖之力凶暴,鋼鐵也是一觸即潰。
不過等陸恆拆了第二艘軍艦,再出來,一看,哦豁,其他的軍艦正在跑路,眼看著跑遠了!
陸恆勉力又追上一艘,弄沉,再看剩下的,早已跑出了出海口。
沒法子了。
陸恆吞了口氣,轉身躍起,踩著水面水花四射,幾個起落,回到了岸邊。
「跑的可真快...」
他還抱怨了一句。
徐寶山趕過來:「陸爺,我服了您了!」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洋人的軍艦都給拆了三艘!
說起來自從洋人進入神州,這麼多年,拆掉洋人三艘軍艦,應該是第一次吧?
若說海戰,還是甲午年間北洋艦隊與日本的海戰,那一戰打下來,北洋艦隊全軍覆沒,而日本的戰艦,除了受損的,沒有一艘沉沒。
現在陸恆以一己之力,車翻了洋人的鐵甲艦隊,就在這上海灘,這入海口,三艘戰艦在眾目睽睽之下沉沒入水,還包括洋人的旗艦!
這是怎樣的壯舉!
上海灘為之沸騰!
陸恆倒是有些無聊起來——他本打算將洋人的艦隊全沉了去,再次給洋人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知道,神州不可輕侮!
可沒想到洋人溜的這麼快!
才沉了他三艘戰艦,就全都跑了。
有些意猶未盡。
回到陸公館,陸恆放下此間事,像個沒事的一樣,逗弄自己的乾兒子。
小孩子小的時候,那的頂頂可愛。一歲兩歲的時候最可愛不過。再大些便是熊孩子了,不好搞。
這孩子最是親近陸恆——小孩子最敏感,陸恆三次給他調和身體機能,他未必有記憶,但油然卻有一股親近感無法抹滅。
陸定的妻子一邊賢淑坐著,她是個極傳統的,身邊丫鬟候著,門外小廝候著。
陸恆逗弄著小孩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
陸定妻子猶豫了半晌,忍不住問出來:「您做了這麼大的事,不知道會有如何後果...洋人都逃離了上海...」
陸恆笑道:「小事。只要上海灘有利可圖,洋人就一定還會回來。不過他們會先解決關於我的麻煩。」
陸定妻子有些擔心:「那...」
陸恆擺了擺手:「洋人也慣於妥協,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他們奈何不得我。無外乎找中間人來跟我掰扯。」
說:「這次我出了口氣,殺了一回洋人的威風。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個程度。他來掰扯,我正好跟他們掰扯掰扯。」
陸恆又不是蠢貨。當然知道僅憑自己一人,改變不了大勢。正如師伯所說的,神州不是一個人的神州,是神州大地上所有人的神州。單獨的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只有當所有的人都想改變的時候,才會翻天覆地!
陸恆只是想出口惡氣,給洋人一個深刻教訓,讓他們知道厲害!
讓他們知道,對神州做出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
陸定妻子見陸恆心中清明,不禁微微鬆了口氣:「早上已將此間事書信一封,托人送去日本。他若是知道了,必定也很驚訝。」
陸恆笑道:「賢兄怕是不會再驚訝了。有那晚上那一遭,他必定知道,有一就有二的道理。」
陸恆站起來:「我去青幫轉轉,後續的醃髒事就著青幫的地兒解決,免得污染了陸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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