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鮮卑,烏桓都被打懵了【求訂閱】

  第255章 鮮卑,烏桓都被打懵了【求訂閱】

  接近黎明的時間,草原上的風很靜。

  慕容百支在疾馳中,忽然湧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出於一名戰場宿將的直覺,他近乎本能的察覺到不對。

  急於趕路的關係,隊伍的斥候只散出百多丈,在前方和兩翼,做象徵性的眺望和探路。

  他們行經的位置,只有左翼大概一百五十丈外,有稍許矮丘起伏。

  從地形上看,似乎是安全的。

  但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濃。

  「停——」

  慕容百支喊出的聲音和麴義呼喝放箭是重迭的。

  然後,千百支箭,撕裂虛空。

  慕容百支往箭襲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如墜冰窟。

  入目全是密密麻麻的黑點,鋪天蓋地,猶如蝗災,又像千百隻眼睛,在盯著每一個鮮卑士兵。

  「敵襲……」

  聲音未落,幾千支箭已經落下,帶著瘮人的寒光。

  慕容百支從馬上跳落,撲倒在地。

  咻——

  箭矢過去後,才有空氣被撕裂的銳響。

  天還沒亮,視線並不清晰。

  但鮮卑是密集隊形,幾乎不用瞄準,箭矢從空中帶著弧線射落,必有所中。

  慕容百支眼看著自己的戰馬,腹部穿出一支箭。

  而那箭在破馬後,居然還在飛行。

  戰馬巨疼下,往前衝出數步,才在慘嘶聲中蹌倒。

  這是什麼箭,能射穿戰馬……慕容百支湧起一股深入心脾的顫慄。

  他是個好戰且兇狠的人。

  乍一遇襲,心裡的念頭是躲過第一輪攻勢,然後帶兵反衝,殺盡伏擊者!

  但這一箭的殺傷力,讓慕容百支反殺對手的心思,被射掉了一半。

  周圍全是血霧。

  箭矢射穿人馬後,仍在運行,帶出來的血霧。

  比箭矢更密集的只剩下慘叫。

  慕容百支趴在地上,連續翻滾。

  他在移動中,看見周圍的親軍,戰馬,相繼倒下。

  鮮卑兵的反應不可為不快,遇襲第一時間,就有人往兩翼側分,試圖散開。

  還有士兵展現出高超的騎術,身形掛在馬匹一側,利用馬匹為盾,想快速脫離被伏擊的位置。

  但下一瞬間,利箭就穿馬而過。連人帶馬,將兩者一起釘死在地上!

  更多的鮮卑兵,直接被射成刺蝟。

  遠處的矮坡上,曹純,曹洪分別帶人站成兩列,同樣手持弓弩。

  但他們的弩,不是腳蹬上弦的強弩,而是手弩,為的是護持弩軍,不受干擾。

  一旦有人靠近沖陣,立即射殺。

  「不要集中射襲某一目標,只管覆蓋齊射!第三輪,射!!」

  麴義在山崗上大喊。

  他在儘可能的增加殺傷力,集火式的射襲某一目標,是在浪費箭矢。

  以強弩的威力,殺敵只用一根箭最好。

  強弩如果再祭刻上工造紋,即便是身穿輕甲也會被射穿。

  而伏擊騎軍,最好的射襲角度,是從隊伍的側面。

  以仰角射出,箭矢呈弧線從空中紮下來,能覆蓋敵軍全部位置,是輕騎兵的噩夢!

  且側翼更容易『射透』,對所有人都是威脅。

  麴義選的就是最好的埋伏地點和角度。

  箭矢劃空,四輪,五輪……八輪齊射完成,死傷的鮮卑兵,近乎三分之一。

  十一月,已有結凍跡象的草原上,連地面也被射的土石飛濺,像是被射穿了,層層下陷。

  哀嚎遍野。

  「讓開!」

  麴義一個墊步,衝到一架神臂弩前方,親自架起了神臂弩。

  他瞄準了貼地縱躍的慕容百支。

  麴義瞄準後,兩翼拉弩的兵士鬆開弦扣,弓弦回彈,弩箭以驚人的初速度射出。

  戰場上,仿佛划過一道閃電,直奔慕容百支。

  麴義的時機把握的正好。

  恰是另一支箭,落嚮慕容百支,他騰空而起的剎那,被麴義預判到軌跡。

  鮮卑和此前統治草原的匈奴一樣,崇尚薩滿教。

  慕容百支身上,描繪著薩滿的祝福咒文。

  當箭矢來襲,威脅到他的生命。

  他身上恍惚似乎有一頭白狼的虛影浮現。

  箭矢划過,白狼的虛影炸開。

  慕容百支只來得及側移稍許,便是一聲慘哼,被箭矢射中。

  弩箭的強猛慣性,讓他的身形,平移了兩三尺的距離,才砰然墜地。

  可惜白狼盾的稍許阻礙,讓他避開要害,沒能將其射殺當場。

  慕容百支強忍疼痛,繼續逃離。

  他的腰腹側翼,多了個對穿的血槽,傷勢著實不輕。

  慕容百支雖然躲過了一次射襲,心裡的驚慄卻是不減反增,連白狼盾的祝福也能射穿。

  遇襲不到半刻鐘,他的兵馬,被射死射傷了小半。

  而箭襲後,更慘烈的搏殺,追逃還沒開始!

  就在慕容百支等鮮卑人奔逃的方向,大概兩三百丈外,有另一支隊形整齊的漢軍出現,高速接近。

  遇襲後,只有往反方向跑,能相對快的脫離箭矢的有效覆蓋。

  往兩側跑,對於橫向射襲的箭來說,屬於無效移動。

  如果麴義想不到在射襲區對面,預留隊伍,斷了對手的退路,他就不會生出全殲的念頭。

  射箭後,要通過白刃廝殺來補刀,才可能全殲敵軍。

  預先在對面留下兵馬,兩相配合,方是伏擊的全部。

  後有箭矢,前方又出現漢軍的埋伏。

  對鮮卑兵的心理打擊尤重。

  「隨我殺上去,斬盡鮮卑人!」

  麴義從矮坡上往下殺出。

  當年他對付公孫瓚的幽州騎兵,也是先射,而後抽刀近戰,砍殺餘眾。

  ……

  另一處戰場,太史慈親自統兵,也在打一場硬仗!

  東鮮卑的王帳麾下,有一支留守的護軍。

  他們不敢分兵,但派出了五千人的大隊,在周邊部落巡視。

  太史慈的隊伍,衝擊一處部落時,對方得訊,快速趕來。

  但讓鮮卑人沒想到的是,太史慈,樂進,張繡三人沒跑,反而迎頭殺過來和他們對攻。

  雙方狹路相逢!

  近距離接戰後,樂進從馬上跳落。

  他身形矮小,卻極端靈活,居然在馬腹下穿梭,充分利用了個子小的『優勢』。

  噈!

  樂進鑽馬的同時,揮刀往上一捅,刀鋒穿透馬腹。

  那馬背上的一個千人長,躲避不及,頓時感覺下邊一疼,然後是…更疼,雞飛蛋打的往下漏。

  這名千夫長的慘叫,整個戰場都能聽聞。

  ……

  上午,驕陽升空。

  蹋頓臉色蒼白,站在拓博本的營地內。

  鮮卑人要撤走,對他來說是個噩耗!

  「一定要走嗎?」

  蹋頓問拓博本。

  鮮卑剛紮下來的營地,已收拾一空,全軍撤離。

  拓博本在慕容百支之後撤走,更準確的說是殿後,需要防備漢軍來追擊。

  所以他不能像慕容百支走的那麼快,那麼痛快。

  他麾下部眾小心謹慎,一批批抽出,往戰場以北離去。

  拓博本對蹋頓道:

  「漢軍去襲我東鮮卑的王帳。慕容百支已先撤回去了。你若無信心獨自迎戰漢軍,可回城固守。

  如果想再與我們聯兵對付漢人,最早也要明年開春。

  草原上已開始結凍,我們退回去,今冬就不可能再出兵。」

  「漢軍襲營,就是想引你們離開。現在回去也晚了,不如留下來共破漢軍。」

  蹋頓勸說:「何況慕容將軍已回去了,應該足夠對付漢軍的偷襲。你留下來,我們聯兵破漢。」

  「我鮮卑各部分散,漢軍要是有意襲擊,慕容的隊伍回去,也不穩妥。」

  「不用再說了。」

  拓博本正要上馬,見到有親軍帶著一個鮮卑兵,神色慌亂的飛奔靠近。

  「怎麼了?」

  來到近處的鮮卑士卒臉上,身上,都是血:

  「昨晚我們跟隨慕容將軍,全力往北行軍,進入草原大概有五六十里,突然遭襲。他們的箭,好厲害……到處都是箭,把人釘在地上……」

  「損失如何?」

  「我們這隊五百人,跑出來後還剩七十多,慕容將軍被重創,」

  「其他隊伍,逃出來的可能更少,戰後我們吹響戰號聚兵,只召集到三千餘人,敵人還在追殺我軍,請拓博將軍速出兵救援。」

  拓博本腦內轟的一聲!

  旁聽的蹋頓,也是一樣的反應,感覺像是被迎面砸了一錘子,兩眼發黑!

  附近諸多鮮卑,烏桓人,包括和蹋頓一起來的袁熙,皆是面無血色。

  東鮮卑一萬五千的精銳,半晚時間,只剩三千餘人逃散,已是接近全軍覆沒的殲滅戰了。

  損失怎麼可能這麼重。

  「…從未遇到過威力那麼驚人的箭!」士兵喃喃道。

  「走。」

  拓博本上馬,帶兵呼嘯遠去。

  蹋頓愣愣的站在原處,心裡如同泛起了驚濤駭浪,一浪高過一浪,難以平息。

  之前烏桓和漢軍交手,連戰連敗的恐懼,再次升起。

  「我們也收兵,立即撤回柳城,快!」

  「輜重不要拿了,快走!」

  蹋頓這次出兵近六萬,已近乎傾巢而出。哪想到原本說好的聯手,盟友說撤就撤。

  他和鮮卑人一樣,都被打懵了。

  右北平郡的邊城,中午。

  黃忠站在城頭:「出擊破敵!殺潰烏桓全軍,收回幽州!」

  又道:「另外兩路都傳回消息,打的很好,我們作為中軍,要打的更好。告訴各部,依州牧所命,全殲為目的,殺!」

  邊城軍塞的大門,轟隆隆的打開。

  烏桓人此前連戰受挫。眼下視為強助的盟友又忽然撤走。

  自蹋頓往下人人惶恐。

  這種情況下,士氣,戰力至多有平時的五六成。

  右北平的邊城,距烏桓人紮營的地方,不足三十里。

  當蹋頓接到斥候匯報,知道曹軍出城,立即率眾撤走,連部分輜重也扔在了軍營里。

  他撤走是對的,士氣,實力都不及對手,留下迎戰,更拉!

  於是蹋頓領著烏桓軍在前邊跑,曹軍在後追逐。

  黃忠似乎並不急於追的太緊,趕羊似的把烏桓人往東驅趕。

  「州牧說要打大會戰,全潰烏桓人,不知州牧那邊布置的怎麼樣?」

  黃忠心想:此戰若勝,便可拿回幽州,重整山河的契機,已被我兗州攥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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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