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傳國璽,欲稱帝【求訂閱】

  第185章 傳國璽,欲稱帝【求訂閱】

  兗州昌邑。

  曹操在眾人簇擁下,回到府上。

  他先回內宅,倆月沒見妻兒,頗為想念。

  曹操邊往內宅走,邊掠過一個念頭:看來今晚要趕個場,分別日久,需要操勞一下。

  他接近後宅,忽然加快腳步,卻是聽到內宅的哭聲。

  小閨女在哭。

  虞傾一身淡黃裙裝,扎著淺綠色巴掌寬的腰帶,盛裝打扮,長身玉立。

  她本準備去迎曹操。

  但閨女哭起來,便留下哄孩子了。

  看見曹操,虞傾的桃花眸忽閃,有見他的欣喜,也有自己在家帶孩子的小委屈:「你女兒要睡覺,可難哄了,一不順心就哭,誰都沒辦法。」

  她抱著快半歲的胖丫頭,輕輕搖晃,胸懷也跟著輕顫,頗為洶湧。

  她懷裡的小丫頭,瞪著圓溜漆黑的大眼,瞅瞅曹操,慢慢止住了哭聲。

  「給我。」

  曹操從虞傾手裡接過女兒,左手托頸,右手托腰,用外臂環住孩子的雙腿,抱姿專業。

  「孩子很好哄的,最多二十息就能睡。」曹操大言不慚。

  虞傾撇嘴,她和幾個奶娘,天天伺候都沒辦法。

  這小閨女精力充沛,哄睡殊為不易。

  曹操看向懷裡的女兒,忽然開始念咒:「…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鈉鎂鋁矽磷硫氯氬……」

  曹操語速奇快,字節全連在一起,如同念經。

  時而夾雜一兩個長音,愈發像是誦讀經文。

  這種哄睡方法,是有依據的,後世稱為白噪音。

  在嬰兒聽來,就和母親懷她時,在腹內聆聽外界的動靜相似,安全感上來了,仿佛回歸母親體內。

  胖閨女聽曹操誦讀到第二句的時候,困勁來襲,控制都控制不住,兩眼之間像是有膠水,粘的厲害。

  她使勁睜著大眼,想和她爹對抗一下。

  但顯然不是她爹對手,眼睛一閉!

  呼——

  曹操誦讀了三四十個音階,回頭再讀第二遍,閨女已遭不住魔音貫耳,倒頭大睡。

  虞傾在一邊都看傻了,五體投地道:「夫君念的是什麼,如此厲害。」

  「大夢千秋咒,你念你也厲害。」

  曹操把閨女讓給旁邊的奶娘,讓其他人都退下去,靠近虞傾,直接上手。

  虞傾扭捏道:「大白天的。」聲音卻是膩膩的。

  曹操回來先到內宅找她,她是覺得很受寵的,美滋滋。

  曹操把她拖屋裡,摁榻上,有時候如狼似虎也是一種趣味……

  半個時辰後,曹操神清氣爽,換了身衣服,回到前殿理事。

  內宅。

  虞傾神色慵懶,在榻上懶洋洋的坐起來,「回來就折騰人。」

  其實她高興壞了,邁著大長腿,腳步輕快,去後殿沐浴更衣。

  書房。

  兗州文武都在。

  眾人皆是神色欣喜,曹操權柄日重,意味著曹營眾人都有了晉升之階,誰不高興?

  賈詡負責各方的消息探查,見曹操入座,便遞上數份簡卷。

  第一份簡卷,是關於袁術的。

  他正積極謀取徐州。

  徐州三方混戰不止。

  袁術忙於擴大勢力,擊潰劉備。

  賈詡截獲了一份袁術,寫給徐州一位太守,想讓對方投效他的招安信:

  袁術在信上寫:「昔日秦之暴政,群雄相爭,最終由智勇兼備之人得天下。」

  「如今天下紛亂,一如秦時,將有瓦解的趨勢。」

  「皇帝已如傀儡,到了英雄有為之時。當今天下,舍術其誰?而我與足下是舊交,伱可願意來輔佐我嗎?

  如果我能成大事,您便是我的心腹。」

  秦失其鹿,天下逐之。袁術在信里自比高祖皇帝……曹操把信遞給荀彧等人觀看。

  而後會由文姬負責記錄存檔。

  賈詡:「這信袁術寫的堂皇,其實暗地裡他綁架了對方的子嗣,威脅對方投效,欲奪徐州一郡之地。」

  曹操不出所料。

  各方兵馬中,以袁術最驕狂無能,草包榜前三甲必有其名。

  賈詡探查到的消息第二條,仍和袁術有關。

  當初曹操追襲袁術,將其趕到揚州時,就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推動形勢,往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

  第二條消息說江東孫策,也就是孫堅的長子,今年已十九歲。

  訊息上寫著孫策在不久前,向袁術借兵。

  以袁術的心性,居然同意了。

  他不但借給孫策兵馬,之後還非常高興的宴請麾下文武。

  席間,袁術狂言說自己是天命之人。

  曹操看了這條消息,便猜出袁術有了稱帝的打算。

  曹操心忖,看來玉璽已落在他手裡了。

  關於大漢的傳國玉璽,落在袁術手裡,導致其稱帝這件事。《後漢書》記載,說當年孫堅率軍攻入洛陽,兵士見宮中一井內發光。

  孫堅遂使人入井,得傳國璽。

  孫堅將國璽,秘藏在妻子吳氏手裡。

  後來袁術拘禁孫堅的妻子,奪璽。

  演義里則說是孫策為借袁術的兵馬自立,而把先父遺留的傳國璽,交出來做抵押。

  真實情況如何,已經不重要。

  這枚國璽,顯然就在袁術手裡。

  所以他想稱帝,覺得自己是天命之人。

  而他一旦稱帝,離死期便不遠了。

  歷史上,這枚國璽,後來被曹操收入手中。

  此時他又看賈詡遞上來的第三條消息。

  袁紹在冀州,居然也有了一方皇帝的印璽。

  雖然不是傳國的正印大璽,可也是一枚皇璽。

  當今的皇帝,共有六枚印璽。

  包括私印,加蓋奏章的理事印,處理國事的帝印等。

  傳國璽之所以珍貴,在於其承載國運。

  名義上是天地所授。

  皇帝都只有執掌權,一代代傳承,而沒有變更權。

  其餘玉璽,則可以被取代。

  袁紹得了一枚國璽正印,是袁隗不知什麼時候,什麼機會下,從宮裡帶出來的,給了袁紹。

  老袁家的哥倆,雄心勃勃,各掌玉璽。

  王朝末年,天下形勢驟然直下,諸侯連年征戰,地無耕作,有的地方百里無糧谷。

  以曹操剛占領的南陽為例,早數年前,還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如今卻是半數耕地棄置,處處荒蕪。

  曹操回來前,從南陽北上,途經洛陽周邊,繞行才最終回到兗州。

  他專門去看了眼洛陽,曾經的天下首善之地,百萬人口的巨城。

  而今城外卻是多了處亂葬崗,白骨堆砌,都是當年洛陽驚變,董卓和涼州軍殺人留下的遺骨。

  周邊城鎮,郡縣,人口大量遷移,靜悄悄的宛如死城。

  百里之地看不到耕作的痕跡,與其鼎盛時相比,讓人感觸尤深。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綠柳如煙的時節。

  本該伴著燕子的呢喃,綠蔭中,山野如畫。

  然而曹操等人一路行來,路旁的荒地里有倒斃的遺骨。

  大好的春光,卻連荒草也看不見幾簇。

  漢末大亂後進行統計,天下的人口銳減近四分之三。

  連年的天災人禍,死傷以千萬來計。

  曹操外出期間,讓人搜集各地的人口,耕地等相關數據,普查災荒的波及範圍。

  當下便由文姬取出來,在書房傳閱。

  眾人看後,悉數沉默下來。

  文姬和貂蟬最初看見這些消息,差點哭出來。

  這時曹操略作沉吟,拿起筆,在面前的紙上,以狂草寫道: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凶……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筆勢連貫,字跡如流水傾瀉:

  「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

  末尾寫道:「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最後提拔,寫出《蒿里行》的名字。

  曹操的這首詩詞,千年後仍為世人所提及。

  整篇詩詞,記錄了軍閥混戰,萬物凋零的情景,堪稱「漢末實錄」。

  詩詞的風格質樸,但沉鬱悲壯。

  曹操借詩詞指出天下亂象,開篇平直,中篇敘事,到了末尾才畫龍點睛,短短三四言,深刻的描繪出各地的慘狀。

  白骨露於野,千里不聞雞鳴。

  文姬在側後方,看見曹操筆下的最後幾句,有一股難言的情緒,從心底泛起,想起隨曹操,經轉洛陽回來這一路的所見所聞。

  真的是遍地白骨無人埋,行百里不見炊煙。

  她眼中的淚痕,抑制不住的滾落。

  「把這首詞,傳給在外等候的諸多士族,讓他們看後再來見我。」

  曹操讓人把蒿里行,送給各家士族的人看,意有所指。

  軍閥混戰,也包括他兗州背後,都有士族的支持投入,甚至是推動。

  天下離亂之際,日喪萬人。

  而士族門閥之人,仍在高談闊論,爭權奪利,壟斷地方。

  他們是天下動盪的根源之一,有些事,已到了要慢慢做出調整的時候。

  士族把持享受著最好最多的資源,是延續千年的積弊。

  歷史上的曹操,嚴厲打擊豪強,加強集權,廣開人才晉升的途徑,原因就在此。

  士族不可能從根子上斬斷。

  但可以做出影響和調整,削減其危害性,儘量推動其往有益的方向發展。

  這些士族來兗州,主要是想早一步拉上關係,為未來打算。

  而曹操已掌數州,成了繞不開的強權。

  各方都要在兗州治下的區域,有商貿往來。

  士族過來就是和兗州商議相關事,合則兩利。

  書房。

  曹操會見各方,直忙到太陽落山,事情才稍稍停當。

  剩下的士族,明日再見。

  星月滿天。

  他離開書房,準備回內宅,行進中忽然探手虛握,便見面前的地面下滲出一縷光暈。地面如水流般滾動,推動著一張帛書古卷,從地下浮現。

  這是此前從墓葬中,挖掘到的那張鎮宅圖。

  曹操以念頭引導自身氣運,往圖內灌注,進行祭煉,推動其威力提升。

  圖卷展開,浮現出諸多咒文。

  圖內似有龍吟虎嘯之聲。

  氣運灌入後,這鎮宅圖和曹府進一步契合,表面的咒紋更為緻密,卻是對圖卷的祭煉又深了一層。

  卷內還有一縷氣機,與曹操背後的氣運龍蟒,交融對流。

  他鬆開手,圖卷重新沉入地面,化入宅內消失。

  曹操負手走進內宅,準備去趕趕場子。

  一場……兩場……晚上的工作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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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