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和喀俄涅沉默了許久。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該隱的孫子輩……甚至還能叫出該隱來。」喀俄涅目光複雜的看了眼林凡。

  修羅神，按理說都與該隱沾親帶故。

  但絕大部分被神界獵殺過的修羅神，都是該隱子孫繁衍數代之後的。

  但這並不是喀俄涅真正吃驚的地方，喀俄涅震驚的是，這修羅神竟然能讓該隱出面！

  也就是說，這十二階修羅神的身後，是該隱！

  「不過說實話，」喀俄涅複雜道：「真沒想到，該隱竟然和傳聞中不一樣……」

  林凡其實也很詫異。

  該隱和之前的傳聞，完全不同！

  完全不是以殺戮為樂，那血液中的罪惡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詛咒。

  他並不享受殺戮。

  而是厭惡殺戮，厭惡那罪惡的血脈！

  不過想想也是，殺戮固然令人興奮，但無休止的殺戮依舊會讓人疲倦。

  或許該隱也想休息，想要感受家庭，感受友情，感受愛情，感受寧靜。

  但「永不停息」這四個字意味的太多。

  他永遠不會停止殺戮，或許剛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只是一個恍惚，朋友便死在他的刀下。

  或許剛感受成為一個父親的喜悅，但當他回過神來，懷裡的孩子已經四分五裂。

  或許剛喜歡上一個女人，相談甚歡，但只需要一個分心，女人的頭顱只剩下凝固的驚恐。

  該隱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中，透露出了他承受的痛苦，那是親手毀滅自己珍愛之物的痛苦，而他只能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

  他自詡是萬界的旅者，因為他無法擁有任何東西，他所珍視的一切都會被自己毀滅……除非，儘快離開。

  「可惜了，如果他和想像中一樣喜歡殺戮，本來還能幫我整死宙斯來著……」林凡嘆了口氣。

  「是啊……嗯？」喀俄涅忽然回過神來。

  自己和這修羅神聊什麼！

  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修羅神！

  一時間，喀俄涅臉色變得緊張，壓抑著心中的恐懼，聲音顫抖道：「你，你為什麼救我……」

  修羅神，都是卑鄙無恥的！

  他肯定有目的！

  而且自己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這個修羅神！

  「難道，」喀俄涅聲音驚恐：「你要吞噬我的靈魂？」

  「還是說，你難道如波塞冬一般，想要我給你生個……」

  喀俄涅聲音顫抖，她寧可死，也不願給修羅神生孩子！

  但她此時根本無力反抗！

  「別誤會，」林凡面無表情的看著喀俄涅：「我不想要什麼孩子。」

  「而且就現在來說，就算我真的有什麼想法。」

  「你這模樣，我也無從下吊啊。」

  林凡看了眼喀俄涅全身上下。

  喀俄涅愣了一下：「也對……」

  在之前【凜冬】元素的同化中，喀俄涅全身都變成了冰雕，雙手也完全碎裂。

  但喀俄涅忽然眼神恐懼：「但我的腦袋還是好的……你，你莫非……」

  喀俄涅猛地閉上嘴巴。

  林凡：「……」

  「別想這些了，雖然你也挺好看，但我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是修羅神。」林凡打斷了喀俄涅：「對我來說，你的靈魂，比你的身體更甜美。」

  「要是針對你有想法，那你的靈魂已經是我的了。」

  喀俄涅一愣：「那，那你為什麼……」

  「我的家園需要你。」林凡忽然道。

  「什麼？」喀俄涅一臉懵逼……你的家園？我怎麼不知道你的家園在哪兒？

  林凡擺擺手：「好了，這些先不說了，你會明白的。你現在要去做你該做的事。」

  要去做該做的事！

  喀俄涅也從迷茫中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這修羅神到底為何要救自己，但這對自己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凜冬神殿！

  諾斯和凜冬之神們應該已經到達了那個位置！

  「我知道了，告辭。」喀俄涅也不知是感激還是憎恨的看了這個修羅神一眼，隨即緩緩朝著一方星空飄蕩而去。

  林凡注視著喀俄涅離開。

  一秒。

  兩秒。

  三秒。

  化作冰雕的喀俄涅移動了三米。

  林凡：「……」

  「剛才的戰鬥，損失太大了。」喀俄涅尷尬道：「而且【凜冬】對我的反噬，我還沒有驅除。」

  「走不太快。」

  「我送你！」林凡一把抓住喀俄涅：「去哪？」

  「去……」喀俄涅猶豫一下，還是直言相告：「一個位面之外，那是一個二階的位面！」

  「那是我之前發現，還沒上報的一個位面……宙斯他們並不知曉，而且宙斯現在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一個二階位面上！」

  「在那裡，我們才能絕對的安全！只要征服了那個二階位面，我凜冬神殿也就有了落腳之地！」

  「加油，努力征服！」林凡誠摯鼓勵。

  喀俄涅點點頭：「謝謝，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但我會努力征服他們的……」

  林凡明知故問道：「空間坐標！」

  喀俄涅說出一個坐標。

  林凡直接扛著喀俄涅，在星空中掠去！

  速度極快！

  「謝謝，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著急，我不趕時間……」喀俄涅開口道。

  「不，我急，我家冰箱不夠用了。」林凡直接道。

  喀俄涅：「？？？」

  你冰箱不夠用了關我屁事啊！

  我是要去征服那個二階位面，跟你家冰箱有什麼關係！

  「你是急著送我過去，然後去買個冰箱？」喀俄涅一愣。

  「嗯，可以這麼理解。」林凡點點頭，琢磨著自己現在就是在扛著冰箱送去家門口啊……

  林凡真的很急！

  喀俄涅早一天去，大夏就早一天多冰箱啊！

  家裡眼瞅著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算算日子，北境長城都該完工了！

  就等你上門了！

  回頭你這麼飄飄蕩蕩的晃悠過去，萬一用了幾百年才去大夏，到時候存不下的食物都爛了，那大夏不白準備那麼多了嗎？

  再說了，萬一喀俄涅晃悠過去的路上，遇見了其他神殿的神明，那以她如今「與修羅合作」的罪名，弄不好都到不了大夏就嘎了！

  林凡絕對不能接受！

  凜冬神殿，必須入侵大夏！

  我林凡里里外外忙活這麼多，就是為了這一天！

  林凡提著喀俄涅，一路掠向大夏所在的空間坐標。

  林凡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拎著凜冬之神去入侵大夏……

  而眼看林凡扛著自己急速掠去，剛剛被眾多曾經的戰友圍攻的喀俄涅竟然有些感動。

  「修羅神……你，是個好人。」

  林凡點點頭：「嗯，想感謝我，那就早點壯大起來，才能幫我。」

  「放心，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為了什麼救我，但我一定會帶領凜冬神殿早日征服那個位面，快速壯大，重現輝煌！好幫你做事！」喀俄涅認真道。

  「我也希望你能早點征服他們。」林凡說到這裡，忽然停下腳步。

  還是不確定大夏到底有沒有完成建設啊。

  雖然按照工期看，應該差不多了。

  但萬一大夏還沒做好準備，自己就給喀俄涅拎到家門口了，似乎有點尷尬。

  喀俄涅皺眉道：「怎麼了？」

  「我……我先去上個廁所。」林凡小聲道。

  喀俄涅潔白的面龐一紅，隨即努力自己轉身，背對林凡。

  林凡在星空中掠出一段距離，以一顆荒蕪的星辰擋住喀俄涅的視線和神念，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蔚藍色的徽章。

  按動下去。

  「嗡！」

  那徽章猛然震動開來，一股詭異的波動仿佛扭曲著周圍的空間。

  這是屬於大夏所在位面的頻率，也是無需抵達空間坐標，就能進入位面的快捷通道。

  只剎那，空間碎裂！

  一道空間缺口瞬間出現。

  「砰！」

  林凡摘下面具，快步踏入。

  只一步，林凡出現在信息會議室中。

  紅木桌後，金老還未察覺，依舊側對著林凡，直勾勾的看著牆壁上屏幕顯示的大夏版圖和密密麻麻的顯示器，手裡拿著對講機，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金老？」林凡開口道。

  「嗯？」金老愣了一下，轉頭看去，隨即驚喜道：「你回來了！」

  「不對，這不是每個月你約定的回家日子……你提前回來了？」金老眼神忽然緊張起來，「騰」的一下子站起身，「出什麼事了？」

  「現在沒時間解釋，不過沒什麼危險。」林凡直接道：「先告訴我，大夏準備的怎麼樣了？」

  「你要說這個，那你來的正是時候。」金老鬆了口氣，哈哈笑了一聲，指了指對講機：「我也在等著呢……」

  忽然。

  對講機里，響起了一道道聲音。

  "報告指揮中心，這裡是上京市建築中心，上京怒吼壁壘，建造完畢！驗收合格！"

  「報告指揮中心，這裡是濟川市建設中心，濟川市怒吼壁壘，建設完畢！驗收合格！」

  「報告指揮中心，這裡是重市建設中心，重市怒吼壁壘，建造完畢！驗收合格！」

  "報告指揮中心，這裡是……建造完畢！驗收合格！"

  「報告指揮中心，這裡是……建造完畢！驗收合格！」

  「報告指揮中心……」

  這一聲聲報告，持續了足足半小時，連綿不斷！

  鏗鏘有力！

  每一道喊聲，都匯聚了無數人的血汗！

  在那一聲聲的報告聲中，那密密麻麻的顯示器，一個個亮起！

  畫面中，是大夏的每一個城市！

  環境各不相同，有城市毗鄰高山，有城市坐落平原，有城市鄰水而建。

  但相同的是。

  那屏幕上，一個個高大的城牆聳立環繞，屹立於大地！

  牢牢包裹每一個城市！

  那俯瞰的畫面上，仿佛大地張開了嘴巴，將一個美麗璀璨的人類城市牢牢庇護，朝著天空發出無聲的怒吼！

  哪怕隔著畫面，林凡仿佛都能聽到那怒吼！

  那是無數人的怒吼！

  畫面上，那些怒吼壁壘高達聳立，而壁壘下方，是一個個施工隊，一個個工人。

  在這巍峨的壁壘下，他們並不起眼，就像是一個個螞蟻。

  但這無數螞蟻站在地面上，站在一起，竟是浩浩蕩蕩，比那怒吼壁壘都要醒目！

  就是這無數國民，建造起了那巨大的怒吼壁壘！

  他們單獨拿出來，似乎每一個都並不強大，但就是這些國民組合在一起，建造了一個個怒吼壁壘！

  弱小的螞蟻，面對自然的侵襲，會將家門口圍起高牆。

  這些國民就像是那些螞蟻，看似弱小，但當家園面對危險，當土地被人覬覦，他們就會團結在一起，爆發出無窮的力量，神明都不可忽視的力量。

  「成了！」

  「我們成了！」

  「哈哈哈，媽的，看看那凜冬還怎麼凍我！」

  「冬天早點來吧，哈哈，真是期待啊！這麼高這麼厚的牆，這不得暖和死！」

  「媽的，這些天累死我了，不過可真痛快啊！哈哈，給自己家建牆，再累也不虧！」

  「哈哈，光是建這個牆，我工錢一個月都拿了兩萬多，還有各種補貼……關鍵就連弒神屠魔功都到了五品了！過癮！」

  「我們成功了！」

  「寒風來襲，就讓它們看看，我大夏修建的牆壁！」

  「我們的家裡，沒有寒風！」

  參與施工的戰士和工人們站在那一面面怒吼壁壘下，在一面面旗幟下，發出激動的吶喊。

  這是他們的血汗！

  這是保護他們和家園的壁壘！

  從此，大夏人生活在堅固的壁壘之下！

  一面面旗幟，在每一個壁壘之上迎風飄揚。

  親眼看著那親手建造起來、環繞城市的高牆，有人滿臉喜悅，有人充滿期待，有人不敢置信，有人流下眼淚。

  但這一刻，他們眼神中都充滿了那名叫希望的光！

  因為有高牆，所以，他們不怕凜冬！

  面對神明，他們不再絕望！

  這是他們自己建造的高牆壁壘！

  一個個顯示器亮起，每一個城市，全部高牆環繞！

  甚至連周圍的村鎮都獨自建造起高牆，雖然高牆不高，但村鎮大多是平房，最多也就是幾層樓，並不需要如城市一般建造出高有百米的牆壁，就能讓居民們生活在溫暖的環境中。

  而隨著一個個屏幕亮起，那巨大顯示器中，大夏版圖中的城市也一個個點亮，釋放出溫暖的紅光！

  如同一條巨龍，緩緩甦醒，釋放出光芒！

  半小時，在那連綿不絕、鏗鏘有力的報告聲中，整個大夏版圖被點亮！

  大大小小城市，四個直轄市，三十個省會城市，共三百三十三個地級行政區，三百九十五個縣級市，全部亮起微暖的燈光！

  周圍的村鎮也亮起燈光！

  怒吼壁壘，不光建設於城市！

  更是連村鎮都不放過，這是林凡提出的城市輻射周邊村鎮的方案！

  整個大夏，都遍布這溫暖的燈光，仿佛對那即將到來的漫漫凜冬宣戰！

  寒風，將會被高牆阻隔，從大夏百姓的頭頂呼嘯而過，卻根本無法刮在大夏百姓的身上！

  「話說……」林凡錯愕的指了指西北無人區，以及川地山區中幾個村級區域，「我們不是討論過嗎，這些區域進行遷移嗎？」

  因為有些村子，實在距離最近的城市太遠，而且還交通不便，最關鍵，居住的人家並不多，有的只有幾戶。

  林凡原本的方案是，將他們遷移。

  但屏幕里，就連他們都建起了高牆，在版圖中亮起了燈光。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金老無奈笑了笑，「結果我派人過去，他們怎麼都不願意離開，尤其是一些老人……那是他們生活過的土地，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土地啊。」

  「我也不能用武力啊，派戰士把他們帶走也不可能，那些老人說了，敢讓他們離開，他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陪伴祖宗。我甚至提出官方給他們大筆賠償款，但他們就是不同意，那些老人說，這不是錢的事……他們說，他們孩子過年回來，總得有個地方給祖宗磕頭吧。」

  「我也能理解他們……畢竟，祖宗留下的土地，不容玷污！這本就是我們戰鬥的意義！」

  「不過我也沒想到，咱們現在的建設能力這麼強，索性分出一部分，給他們直接也建設了單獨的怒吼壁壘。」

  「現在仔細想想，是有點浪費，愣是調動了五十萬隻海獸影子，要是把那些海獸影子拿去跑海運，本來能賺來不少資源……」金老砸吧砸吧嘴。

  這似乎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在那些交通不便、人數稀少的邊緣山村中，建設怒吼壁壘，這顯然會耗費巨大的資源和力氣。

  畢竟，那裡只生活著幾戶人家。

  哪有直接把他們遷移來的方便？

  但……

  「這不是浪費。」林凡笑了笑，寬慰道：「金老，你做得對。」

  「或許自由國，會覺得這是虧本的買賣。」

  「但在我大夏，這不是買賣！」

  「祖宗留下的土地，決不能放棄！大夏是我們共同的家，但對於個人來說，就算是邊緣山村，那也是一個人的家，一個人生長的土地，一個人的根！」

  「哪怕只是幾戶人居住在那裡，但，在大夏，他們只要是大夏的國民，大夏就必須保護他們！」

  "哪怕要耗費再多的資源，但只要用在大夏國民身上，這就不是浪費！"

  「大夏是一個大家庭，我們居住在不同的臥室，有強盜入侵，我們不能只是鎖緊自己的房門，就不管住在別的臥室的家人！」

  「神明一來，國民就搬家，敵人一來，就要拖家帶口的逃竄，這才是一個國家真正的屈辱！」

  「在自由國看來，我們或許愚蠢！」

  「但就是這種愚蠢，才造就了如今的我們！」

  林凡看向那密密麻麻、高牆屹立的屏幕，看向那點亮的版圖。

  正是因為這種不計個人得失的愚蠢，十四萬萬國民才團結一心，才能鑄就出這一個個遍布大夏的怒吼壁壘！

  這是大夏獨有的「愚蠢」，也是大夏之所以是大夏的「愚蠢」，也是每個大夏人都有的「愚蠢」！

  「嗯。」金老沉沉點頭。

  林凡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屏幕上的怒吼壁壘，再看看那點亮的版圖，再一次感受到個人的渺小。

  或許就算是蒙恬這位能夠手搓長城的大地之神站在這裡，也要同樣感到渺小。

  怒吼壁壘，完成！

  環繞所有城市鄉鎮的壁壘，將凜冬阻攔的壁壘，將冷風抵擋在外的牆壁！

  這，就是十四萬萬國民的力量！

  讓神明都要畏懼的力量！

  林凡再仔細看了看，再次錯愕發現，就連村鎮周圍的一些農田都被高牆包裹……看來大夏如今的建造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連農田都有餘力保護。

  「不錯，保護農田，萬一我們耗盡了存糧，還有口糧支撐，不至於失去了生產糧食的能力，在冬天餓死。」林凡點點頭，不過仔細想想如今的凜冬神殿和只剩下腦袋的喀俄涅，只覺得想要讓大夏耗盡存糧，屬實是有點為難喀俄涅了……

  而且大夏的存糧……別說擔心被喀俄涅耗盡，甚至還需要喀俄涅來幫忙儲存一下呢……眼瞅著快裝不下了都。

  「還有呢。」金老笑了笑。

  話音未落。

  「砰！」

  「呦，林總指揮也在啊。」

  辦公室門忽然被打開，一身實驗服的陳老快步走進，精神矍鑠的摩拳擦掌道：「該我了該我了！」

  「看你的了。」金老點點頭。

  陳老興奮的搓搓手，拿起對講機，沉聲道：「各地實驗單位，準備！」

  「全國地下熔爐首次運行與檢測，即將開始！」

  「都不能給我掉鏈子啊！」

  「凜冬要來，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大夏的火爐！」

  「讓他們知道，我大夏的土地上，沒有凜冬！」

  「倒計時，三，二，一！」

  「小崽子們，讓我們燒熱這片土地！」陳老笑容無比瘋狂和興奮，如同沉浸在科學的偉大力量中的瘋子，像極了上次開啟電網、化身雷電法師的模樣。

  「開始！」

  那一席瘦弱的白大褂，猛然摁下一個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