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到底是在挑什麼？」
陪著白墨逛了大幾個小時，看著他前前後後摸了超過五十人的手，最後只挑出了兩個人，沈蒼心裡不斷泛起嘀咕。
地下貨倉里關押的超過八百人貨，幾乎都被白墨給過了一遍。
要不是這是在翡翠城，眾所周知的無法之地，他都以為白墨是喬裝臥底的警察了。
「好了，就他們倆吧，11號跟121號。」
「請問是送到哪個地址？我們獨狼在翡翠城範圍內是包郵送貨上門的。」
「麗京酒店。」
「明白。」
沈蒼聽到麗京酒店，心裡的弦倒是鬆了幾分。
因為他已經送過很多單這個地址的「外賣」了。
作為整個翡翠城最豪華的酒店，裡面的客人從不缺少相關的特殊需求……
不過沈蒼還是有些納悶。
因為白墨挑的兩個女人，都算不上是很漂亮，有幾個明顯更漂亮的人貨，對方連看都沒看一眼，又或者是摸一摸就過了。
難不成是他這種富家子弟，已經玩膩了常規美女，愛好比較特殊？
喜歡皮實的大車？
對方一看就是給自己買的人，不是那種負責代購的管家。
「運氣還行。」
白墨盤點了一下自己的收穫。
八百多人的樣本里，居然被自己發現了兩個有五階資質的傢伙，他本以為自己最多能撿上一個漏的。
「刷卡吧。」白墨拿出丁滿送的信用卡，愉快地提前結清了帳。
「先生大氣。」確認收款以後，沈蒼臉上多了不少笑容。
總計一百五十萬的單子，光自己的提成就有十五萬了。
只要錢是真的，別的管那麼多幹嘛。
「稍等十五分鐘，我們的人正在裝盒，這個是她們項圈的遙控器，現在就交給蜃先生了。」
白墨從沈蒼那又短又圓的手指上，接過了一個小小的裝置，上面有四五個按鈕。
「合作愉快。」
「下次有需要隨時可以聯繫我們獨狼，這是我們的二十四小時服務熱線。」沈蒼又掏出了一張卡片，笑眯眯地遞了上去。
【獨狼客運有限公司】
整個過程，跟買個大手辦差不多。
只不過手辦是活的。
這就是翡翠城。
……
不得不說，獨狼的效率非常不錯，而且跟酒店的關係應該也非常密切。
因為白墨剛坐車回到酒店，就看見自己的房間門口，多了兩個巨大的禮盒，還有兩個禮服壯漢，正禮貌地等待著自己。
「先生，請問是現在送到房間裡面嗎？」
「嗯。」
「請注意保管好遙控，使用過程中注意安全……」兩個禮服男人一邊用推車將禮盒送進白墨房間，一邊熟練地背誦起了標準的客戶需知。
「……」
「多謝惠顧。」拿到小費的兩人，很快就恭敬地離開了酒店。
房間裡只剩下了白墨一個。
他輕輕地拆開了其中一個禮盒的包裝。
打開禮盒，裡面裝著一個正在沉睡的女人，脖子上依然有那個熟悉的頸圈。
對方不能說是不著寸縷吧，至少也是只穿著一條完全透明的連衣裙，似乎還被化了一點淡妝。
在她的旁邊，還放著一堆可供角色扮演更換的衣服，以及各種情趣小玩具。
看得出來，獨狼在這方面是真的用了不少心思。
另一個禮盒裡也一樣。
同樣的一個女人，同樣的透明連衣裙，同樣的各種玩具。
按照兩個客服的說法，她們是吸入了一定量麻醉氣體昏迷後被裝進去的，大概會在開箱後十五分鐘內醒過來……
「殼中少女……我好像也玩過這一出來著。」
帝國里的某位虛姓真仙，就曾經被白墨包成這樣送人了，還因此間接誕生了一個帝國軟飯王的傳奇故事。
……
「35毫米……」
「48毫米……」
「26毫米……」
「……」
「啊！！！」
「啊！！！」
正當白墨進行著身體測量工作，設計相應符文規格的時候，被獨狼送來的兩個女人醒過來了。
「醒了？別動。」
慘叫聲驟然消失。
或者更準確來說，慘叫聲被限制在只有她們自己能聽到了範圍了。
任誰從沉睡中醒來，看見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桌子上，手腳動彈不得，旁邊還有個白大褂模樣的怪人在指指點點都很難繃得住。
「接下來，我說，你們聽。」
白墨沒有在乎兩人眼中的驚恐，只是用靈術讓她們強行集中起了注意力。
「首先，你們不會死，也不會受傷，我對你們的肉體也沒有興趣。」
「我要做的，只是對你們身體的一些改造……」
如果不是改造後還需要兩人的配合，白墨是沒工夫說這麼多的。
他手下切過的人成千上萬，不少還是有意識狀態的。
一番話下來，兩人眼中的恐懼消散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
哪怕對方說不會死，對於白墨口中的未知「改造」，她倆明顯還是害怕的。
因為翡翠城裡的變態實在是太多了，黑市買個人回去虐殺並不是什麼希奇事，還有各種詭異的教派，都喜歡搞什麼血祭，用人體零件做法器。
碰上這種買主，可比單純只想買點人回來開贏趴的富家子弟恐怖無數。
後者最多是丟點尊嚴，被玩一段時間，活路是不缺的，被玩得開心了說不定自己還能拿點錢重獲自由。
但遇上前者……分分鐘就變阿姐鼓，或者是暗網上的小視頻了。
白墨拿出一支畫筆，沾了沾用靈石、翡翠等幾種原料碾磨混合而成的簡單靈液。
在往筆上灌注了微量的靈能以後，他的手四平八穩，一絲不苟地從對方腹部附近開始描畫符文的起點。
平心而論，這些機械無趣的工作，白墨是沒什麼興趣的。
過往在帝國、在白之大地的時候，也早已經有成熟的三維符文人體列印技術。
人只要脫光了，大字型走進去列印區域，在反重力跟磁場共同作用下懸浮在半空，一分鐘就能完成特定的全身符文刻畫。
機器能完成的事情，就完全沒必要浪費修士們的時間跟精力，去搞什麼人工畫符。
這玩意，讓修士畫一次兩次還能勉強說是創作，同樣的符讓人去畫一千次一萬次，其實跟流水線打螺絲沒有什麼區別，真的會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