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大成的令一
後方的胡人，在前營遇襲時，就已經驚醒了，連忙聚軍。
不過，雜兵就是雜兵，穿戴，騎馬，列陣，都足足用了超過一刻半鐘，如果換是戍邊軍，那就該撤掉統領了。
好在，丁零的統領還知道事急穩重，聚好軍後立刻出發，前營和後營之間有一里的距離，這是專門留給他們反應以及提速的空間，當然，一里的距離，他們轉眼便至。
但沒走到百米，就看見零星的敗兵，他們也不客氣，全部砍了。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了，因為敗兵越來越多，數人一夥，十來人一團，他們眼都不眨就宰了，但數十人一群，甚至上百人的，他們卻不能這樣了，這些人都是他們的同胞，丁零人口本來少，可經不起他們見一個殺一個。
丁零統領：「回去戰鬥，不然，砍了你們！」
潰軍看著那上萬胡人游騎，頓時怕了，對戍邊軍軍的恐懼也大減了，我方人數眾多，還怕他們三千戍邊軍幹什麼，回身再戰！
但很快，他們看到了成千成千的潰兵，足足超過三千潰兵，成規模的潰兵，而他們對於戍邊軍的恐懼，比之前的敗卒更甚，更遠在前面的一萬胡騎之上。
潰軍沖陣！
丁零統領瞬間想到之四個字，這個可怕的情景。
丁零統領高喊道：「停下，不准前進，再向前，我們就將你們全部殺死！停下來，回身再戰！」
但潰兵根本不聽，更不會停，甚至還把之前的敗卒帶上，一起衝過來！
丁零統領怒吼道：「該死的！不要衝陣，從兩邊走！」
前方的潰兵頓時一震，想聽從胡人統領的話從兩翼逃跑，但不可能成功，後面的潰兵只會如滾滾的洪流，推著他們沖向丁零騎兵。
丁零統領徹底暴怒：「該死！不要留手，砍死他們，殺！」
上萬丁零游騎立刻衝殺上去，帶著寒光的利刃，不停砍下，騎兵對兵卒，成建制軍團對潰兵，一萬騎對三千餘。
頓時一顆顆頭顱被砍飛，一個個潰兵被砍殺，這下，前方的潰兵不斷慘叫，中間的潰兵不斷咒罵，後方的潰兵也終於發現不對了，他們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多蠢的事！
不再向前了，從兩翼跑，但可惜，胡人的命令是砍死他們，不可能放任他們逃跑，立刻截殺上去，這下，潰兵哪裡還不知道，胡人這是要殺絕他們。
然而周亞夫怎麼可能讓他們如此簡單的殺絕潰軍，周亞夫引導著潰軍按照他的意思不斷衝擊丁零和鮮卑的大營，就在後方不斷的驅趕潰軍。
「殺穿他們！」周亞夫言簡意賅，在潰軍被丁零騎兵殺穿後，細柳營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丁零騎兵上，丁零統領自己沖在最前面，對上宛如一體的細柳營，他此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撞擊的不是個體，而一面整體形成的氣牆。
雙方碰撞，丁零統領憑藉自己虎賁巔峰的力量，勉強擊殺了一位細柳營士卒。
但下一秒周圍的細柳營士卒不約而同的圍了上來，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逼得丁零統領只能往後退，但他麾下的萬騎可半步都退不得。
雙方碰撞後如同絞肉機一般，只不過被絞的是丁零騎兵，細柳營摧枯拉朽的打穿了丁零騎兵！
最恐怖的就是細柳營不但有著本能一般的技巧，整個軍團更是宛如一體。
在丁零騎兵因為碰撞產生混亂的時候，這些丁零騎兵只會根據本能繼續在戰場上廝殺，他們看起來像是一同作戰，實際上還是在單打獨鬥，這是草原上騎兵都有的毛病。
但有著周亞夫加持後的令一，在原有的五年令一積累的基礎上，更進一步，若是說周勃的小成令一，是銘記到骨子裡的組織力，讓軍團成為一個整體。
那麼大成的令一，是讓友軍貼近的指揮體系，強化友軍的組織力，以及滲透到對手的指揮體系中，替對手指揮。
毫無疑問這就是潰軍被周亞夫完全掌控的原因，旁邊的張飛看的亦是迷迷糊糊，他仿佛看到周亞夫在指揮著丁零騎兵，讓開對細柳營的攔截，看著細柳營士卒不斷的穿插，破碎丁零騎兵的組織。
因此丁零騎兵越是廝殺，越是分散，當丁零騎兵轉過頭就會發現自己幾乎成了孤家寡人，被細柳營士卒砍下腦袋。
細柳營越是戰鬥，越會組織成針對騎兵的戰術，然後收割丁零騎兵的性命。
周亞夫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是統帥自然不會參遇到衝鋒陷陣當中，他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指揮細柳營調度軍陣。
他要再次擊潰這支騎兵，為潰軍繼續添磚加瓦，見識到了真正的天下，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決丁零鮮卑，參遇到帝國大戰中。
更重要的是，周亞夫有意識得在細柳營因碰撞而導致軍陣變形後，順勢進行布置軍陣。一般上來說，在戰場上進行改軍陣真的是非常困難。
且不說這個過程中，自己對軍隊的控制下降到了最底層，非常容易被人抓住機會打死。
更重要的是，在戰場這樣動態的環境中，想要真正把軍陣布置出來就更是艱難了。
正常情況哪怕布置出來，軍隊必然也會出現驚人折損，這是戰場變陣所必然付出的代價。
但有周亞夫這麼一位統帥在，幾乎將令一天賦走到高深處，憑藉對細柳營足夠的了解，則可以順勢調度戰士們自我回歸的過程中完成軍陣調度，可以說把將士們在變陣過程的折損減少到了最低。
他要布置有關素質解放的玄襄軍陣，在有了素質爆發後的細柳營，整齊劃一的節奏仿佛在迸發光輝，這是周亞夫與劉華交流的結果。
在組織、技巧、素質都快要達到巔峰的時候，最重要的意志周亞夫卻不知道要如何搞定，直到看到了曙光的誕生。
周亞夫與劉華交換了一批士卒，當然只是周亞夫幫劉華訓練令一，劉華幫周亞夫訓練出意志類天賦，這對於薪火引導意志類天賦誕生的能力，幾乎一點難度都沒有，劉華當然不會拒絕。
這就是細柳營最後一項熔煉信念統合，誕生的瞬間部分細柳營足以媲美三天賦，只需要去和一支同等層次的軍團來上一場血戰，就可以登臨三天賦。
當然這種層次的士卒，細柳營也不過三百出頭，現在每個都是周亞夫的心頭疙瘩，死傷一個都是天大的損失。
當丁零騎兵看到看著整齊劃一，宛如鬼神的細柳營，不說細柳營爆發出來的戰鬥力本就比丁零騎兵要強悍得多，如今細柳營仿佛又更上一層樓，丁零騎兵更是不由自主的戰慄與膽怯。
「完了！」這是丁零統領生前最後的念頭，被細柳營士卒直接圍毆致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