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祭天
隨著閱兵結束，諸將安排好軍團在外紮營，百姓回到城中，所有人靜靜地不說話，鼓聲已經停下，日上三竿，所有人都在思考今天他們所見到的東西。
涿郡的百姓無所謂，幽州強大就是好事，但幽州傳出去的消息讓鮮卑、丁零寢食不安，讓敵視幽州將領的舊貴族雙眼通紅，現在哪怕是黃巾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幽州那強大實力所帶來的影響。
「沒想主公現在的實力如此強悍！」寇恂忍不住感嘆道，幾乎到了涿郡後，一直在加班幾乎不曾了解過劉華麾下軍隊的實力。
「哈哈！這其中也有我等的功勞！」沮授豪爽的大笑道，作為軍中監軍和教員，他可謂是費勁心思教導士卒識字，安排各種有效的訓練方法，可以說劉華麾下的每一支軍隊，他幾乎都有過問，這榨乾了他腦子中所有東西。
至於劉華不放心，開玩笑就劉華這認識中層軍官的人數，怕是有人想要造反，反手就被士卒綁起來上交。
七萬紅衣軍如今在劉華的加持下進入單天賦，幽州將領麾下亦有五萬單天賦令一軍，再加上各大禁衛軍團，幽州大致有十五萬精銳大軍，實力在大秦十三州估計僅次於涼州、并州，不過如今并州損失巨大，恐怕整體實力要弱於幽州，要知道幽州是大秦支援最少的州之一，大秦的主要基本盤還是在關中。
閱兵結束，下午還有校場比武，所以在計劃好後，寇恂將中午伙食也納入計算，十五萬大軍的伙食。
露天的宴席從城北排到了城南，席面上有菜有肉，經歷了半年的屯田和經商，足以搞出如此大的陣仗。
要知道這個時代，還沒有人搞過規模如此之大的宴席，十五萬份甚至更多份的筵席，別說是曹操、周亞夫這樣的小年輕，就是曹參、呂澤出身不差的世家此刻也覺得太誇張了。
不過也對，現在的時代講究尊卑，怕是連過萬人的筵席都沒有搞過，劉華當時提出來的時候，寇恂等人都覺得劉華瘋了，但寇恂、沮授、劉曄這種文武雙全沒上過戰場卻又善於大戰略的智謀之士才有能力搞出如此盛大的場面。
看著這些泥腿子出身的士卒，席面上卻擺著和他們完全相同的菜肉，一眾世家不解的同時也感到陣陣心悸，這麼能如此對待我等世家，這劉華該死，但一看到如此強大的軍勢，他們恐懼的同時又流露出深沉的羨慕。
「劉太守治下確實繁華！」曹參看著那遠遠排開，延伸到數公里之外的筵席一臉敬佩地說道。曹參見過這個時代最頂尖的智謀之士，如蕭何、張良，甚至他亦上過大秦咸陽見過李斯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秦丞相，但此刻他非常清楚如果閱兵式展現劉華的軍事實力，那麼現在劉華所展示的是內政能力。
「這都是之下諸人的功勞。」劉華一邊說，一邊笑著給曹參等人介紹自己麾下的文武，這半年中隨著求賢令的傳播，所有人都知道劉華麾下人才濟濟。
劉華給呂雉、曹參、羅藝、周勃等人，將自己麾下的文武重臣一一介紹了一遍，更多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麾下有多少為精神天賦的謀士。
「確實英傑輩出。」曹參一臉佩服的讚嘆道，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來眼前足足有六位擁有精神天賦的頂尖智謀之士，要知道幽州最巔峰也就是劉邦還活著的時候也只有兩位蕭何和張良，張良還只是客卿，曹參那是還沒有武轉文。
下午的時候，就是戰前祭天，劉華打算帶著十五萬士卒一同祭祀這麼多年來為守護而戰的將士，劉華為此沒少向曹參、周勃等人詢問，甚至詢問他們麾下的士卒戰死袍澤的名字，告訴他們若是日後戰死沙場，他們的名字會被刻錄在靖靈碑上。
日後無論四時節氣，還是每逢佳節，吾等祭祀，三牲六畜不能絲毫缺少，禮節堪比諸侯王，此等將為我軍所有將士的最終歸宿，以前沒有也不能算，既然我來了那我就算是問也要問出來至少在劉邦來的五年間戰死將士，不知道名字那就立一塊無名碑，以視為歷代先賢。
生有利益，死後榮耀，讓其生無所憂，死無所慮，這是劉華所做出的最高承諾，在做出這個承諾後，在七年裡經歷了諸多生死離別的曹參、周勃等人聽到這話後亦是無比贊同。
涿郡西側，修建好的祭壇後面，站著十五萬大軍的方陣隊列，如同斧砍刀劈一般筆直，相對於劉華等人繁雜的禮儀，對於這些士兵來說，劉華只有一個要求敬禮，表示對於這些年戰死的戰友默哀和尊敬。
在場的都是經歷過戰場廝殺，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士卒，自然都有戰友因此而長眠。
也許戰亂對於這個時代在正常不過了，包括曹參、周勃、樊噲這些與劉邦同鄉的沛縣人，日子也見不得好到哪裡去，尤其是靈氣復甦後，天災人禍不斷，生命如同草芥，犧牲的戰士，死了大概也就就地掩埋，家中的親人得知噩耗後哭號一段時間，對於時代的洪流微不足道。
然而靖靈碑的建立，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死亡有了意義，十五萬戰友會在他們死後進行哀悼，主公祭祀，四時節氣每逢佳節的祭祀。
將會時代流傳，香火不絕，這是劉華的目標，也只有這樣的環境下這些不在劉華麾下，不知道為何而戰，為何而死的幽州將士認識到，自己的死亡是有意義的，劉華為幽州將士輸入了一道前人沒有注入的精神內核。
而明白了這些，士卒拿起兵器的時候就會明悟自己所背負的責任和榮耀，像一個英雄一樣戰鬥，像一個英雄一樣而死，這是劉華需要用其一生去塑造的尚武精神，直至刻入靈魂，這樣的軍隊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被打垮。
在戰前，來上這麼一套可以說，足以讓士卒士氣爆棚，悍不畏死，因為他們知道有人會為他們處理好死後哀榮，不過劉華來的時間還是太短，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建立更大的信念，比如：
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中原守太平，為華夏傳聖名的誓約；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精神；
今生無愧入華夏，我以我血薦軒轅的悲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