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他只給齊璇留了一封書信,沒有正式告別,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不過要是他能回去,那就同齊璇一起天旭宗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自從那天齊璇同他說了一些有關神荒大陸的情況後,林天是越來越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
當然回去之前還要盡力提升修為,剛才的事給了他不少啟發,顯而易見只要是蘊含靈氣的物品都能幫他提升修為,殺人掠貨的事可以不想,但這洪荒沼澤深處肯定有寶物,或許往裡面去尋寶更有助於他提升修為。
隨著想法不斷增多,林天漸漸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內心的急切感覺越發強烈。
「林師叔,你剛做了什麼?」跟著就在林天想著不管是為他自己還是為他師父,他都需要去沼澤深處一趟時,不遠處的陳宏眼睛瞪得老大,剛才看到林天一次又一次吃著靈丹,甚至連靈符都在林天手裡化為灰燼,他的內心已經驚訝到無以復加,甚至猜測林天是否修煉邪術。
直到林天停下來,他驚訝發現林天的一身氣息相較於一天前又有大幅提升時,一直在關注情況的他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震驚。
接著不等林天回應,陳宏的聲音已然驚醒原本在打坐運功的邢曄二人。
「沒什麼,只是在正常修煉而已,」以後和齊璇朝夕共處的美夢被打破,林天尷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一轉眼的功夫,他整個人變得比剛從集市那裡出發時更甚一籌,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看林天的氣色無比正常,好似根本沒受過傷般,再回想一下幾日來的種種經歷,包括邢曄在內三人一個個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林師叔,你的境界又提高了?」直直看著林天,宋傑也忍不住嘀咕道:「不是說那天你燃燒壽命才打贏龔隆嗎?難道根本沒有這回事?」
「一天一個境界,這樣下去,豈不是再過幾天林師叔就能晉升到辟穀期了?」不給林天回答的機會,宋傑直接說出自己的推斷:「莫不是那天師叔真在天青峰上獲得了什麼奇遇,已經逆天改命?」
「倒真有幾分可能,天青峰的事我們這些外門弟子都聽說一些,林師叔一定是在天青峰上有奇遇,」越說越覺得如此,因為陳宏實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邢師叔,你認為呢?」朝陳宏點點頭,宋傑直接往邢曄那裡看去,畢竟邢曄是辟穀期修士,在他看來,邢曄一定比他們兩個知道的多。
「很有可能,不過具體沒法判斷,」拿起酒壺深抿兩口,邢曄對林天的情況同樣猜測頗多,但只要林天不說,他一樣看不出來。
「先別管那麼多,你們的傷勢恢復如何?今天我們是繼續留在此地休整,還是往沼澤深處出發?」關於自身修為提升的原因,林天的唯一想法就是九皇鍊氣術,但他總覺得那是屬於自己的秘密,不能隨便對別人說,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多少懂一些。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很危險,難道林師叔還想往沼澤深處去?」眉頭一挑,陳宏面露思索之色,如今他們這裡有一個辟穀期修士,還有一個實力不定的人,或許可以往裡面再試探一段距離,畢竟越往沼澤深處走,找到寶物的可能越大。
「我和陳宏的傷勢還需幾日修養才能恢復,現在往沼澤深處去恐怕不太安全,」與頭腦發熱的陳宏不同,宋傑一直都很清醒,在他看來一旦接下來遇到危險,實力最差的他一定第一個倒霉。
「你們自己決定就好,」與兩人不同,邢曄對去哪裡並不關心,閉上眼睛,他又繼續運功調息,完全沒有與幾人討論下去的意願。
「那就再過幾日出發如何?」念及陳宏和宋傑的傷勢問題,林天只能勸自己不要那麼著急,畢竟一開始他便沒打算和三人同行,現在只是覺得與三人同行更好一點而已,但他不會勉強三人。
「其實之前從那集市出發時我就聽人說沼澤深處好像出了什麼寶貝,之前來的路上,我們也看到好多修士都在往那裡過去,」見林天對前往沼澤深處似乎興致很高,考慮片刻後,陳宏又繼續說道:「原先我覺得我們幾人實力很差,根本沒想過到沼澤深處看看,但現在既然林師叔有意,我們過去湊湊熱鬧也無妨,」
「如果半道上遇到少寒宗的人怎麼辦?」想起他們與少寒宗結怨的事,縱然有心去長份見識,宋傑也不得不說出自己的擔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遇到再說,」一句話回答宋傑後,陳宏又道:「而且沼澤深處一定還有我們宗門的人,就算遇到少寒宗的人也不用擔心打不過。」
「難道你就不怕遇到更厲害的凶獸嗎?」宋傑皺眉,不知道陳宏的膽子為何如此之大,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富貴險中求,宋師弟不要害怕,人各有命,如果上天真要我們死,那就算我們現在動身回去也一定難逃一死,」一種難以言喻的豪邁特質從陳宏身上迸發出來,話一說完,陳宏便向林天投去求證的目光。
「我看你是嗜賭成性,連自己的命都敢拿去賭,」不待林天說話,宋傑直接說出他對陳宏的看法。
「那又怎麼樣?難得這次有兩位師叔同行,你以為以後我們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笑了笑,陳宏絲毫不在意宋傑對他的評價。
「真是一群瘋子,」無法反駁,無奈評價一句後,宋傑反倒豁然開口:「那就去吧,大不了一起死在裡面!」
……
一人一句,在陳宏與宋傑激烈的辯論下,前往沼澤深處的事直接定下,接下來只等宋傑和陳宏兩人的傷勢好轉,但因為還要幾天的關係,林天有些心急,已經在想著是否要先獨自在周圍搜尋一番。
時近中午,林子裡越發燥熱又寂靜異常,無端地加劇了林天的急切心情,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心裡隱隱又有種不好的感覺,好似即將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般。
「劍胎已經形成,只要一滴精血讓這劍胎認主,到時候養成本命劍胎,相輔相成,今後等劍胎達到玄器級別,勢必能助我的修為晉升至元嬰期,」就在林天考慮是否要在附近轉轉時,離他們百里之外的沼澤深處聚集著大批修士,因為沼澤地的特殊地形,那些人分布散亂。
放眼望去,各門各派的人都有,都是之前收到靈寶即將出世消息的人,除了各宗修士外,還有一些聞訊而來的散修,總數已經不下於千人,目前人數還在增多。
「劍胎周圍有一層無形陣法,不知是天然形成,還要老早就有人發現劍胎雛形提早設下,就等劍胎出世時過來取,慶幸如今陣法有缺,劍胎顯靈,這才讓人發現蹤跡,」在那靈寶周圍的一處地方,一些仙宗人士正在議論情況。
「要取這劍胎還要先破除那殘缺的陣法,」眼睛直直盯著眾人中間區域那一顆菱形光體,說話的人眼中儘是貪婪的神采。
「破陣簡單,但要奪得劍胎以及保住劍胎卻是千難萬難,」環顧一下四周,接話的金丹期修士直接說道:「周圍的金丹期修士不下於三十人,其中與你我實力相近的不下於十人,不管後面還會不會有更厲害的人過來,要想搶到劍胎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