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無言,林天無奈從陳宏身上移開目光,朝那放著任務令牌的地方看去,如他所想,每個令牌代表一個任務,每個任務又有相關的任務內容。
「幾位師妹倒是出落的越發水靈了,」就在林天找尋適合他的任務內容時,一時興起,陳宏直接上前幾步打趣起那正在挑選任務的幾名女性弟子,還自告奮勇地道:「師兄我頗有歷練經驗,不如讓師兄做你們的護花使者如何?」
接著等林天聞聲轉身之際,陳宏已經說完,不僅一點都不害臊,反而還表現得十分自豪。
「陳師兄,勞煩你離我等遠一點,不然可別怪師妹不客氣,」就在那些年輕女修害怕的往後退時,一個林天叫不出名的中年女修直接出面呵斥陳宏一聲,場面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劉師妹不必動怒,師兄只是和你們開個玩笑罷了,」打個哈哈,陳宏搓了搓手又往前走了幾步:「看來這次陳某又要獨自完成任務了。」
依據修為隨手取下一塊任務令牌後,陳宏看都不看一眼就準備離開,就在林天想著陳宏是否有完成任務的能力時,好巧不巧,門外又走進一個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男修。
「宋師弟,你來的剛好,正愁沒人願意與陳某同行,不如你與陳某結伴去歷練如何?」一看來人,形容枯槁的陳宏直接走上前去向那來人發出邀請。
「陳師兄,小弟只有築基一層修為,若與師兄同行恐拖累了師兄,」面色驟變,原本閒庭信步的宋姓男子看到陳宏走近頓時面色大變,連忙向陳宏擺手拒絕,一副怕得要緊的表現。
「師弟,你這可就太見外了,師兄我向來胸懷大度,怎會介意師弟的修為?」爽朗一笑,陳宏直接上前拉住宋傑的手,就像之前遇到林天時拉住林天的衣袖那樣熱情。
「師兄說哪裡話,師弟自然知道師兄為人高尚,正因如此,師弟才更不想拖累師兄,」一邊推著陳宏的手,一邊往裡面打量,等看到林天后,宋傑忙拱手一拜道:「見過林師叔。」
接著借向林天見禮的機會,宋傑趕忙上前兩步,只為擺脫陳宏的糾纏。
「宋師弟,我們可就說定了,我在山下等你,相信我們師兄弟齊心協作一定能凱旋而歸,」對宋傑的反應渾不在意,陳宏笑笑朝著宋傑的背影一喊後,直接轉身離去,像是真與宋傑達成約定一樣。
「師姐、師妹,你們也在,」根本沒搭理陳宏,從林天身上移開目光後,宋傑的注意已經停在正挑選任務的一眾女弟子身上,說著便要上前幾步同那幾人套近乎。
「宋師弟,你別過來,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比剛才面對陳宏時的反應還大,那中年女修直接出聲威脅,甚至做出了拔劍的手勢。
與此同時,那幾個年齡小些的女修像是看到更加可怕的事情一樣,一個個再次躲在那中年女修身後,那一幕情景直接讓林天見識到宋傑在宗里的「威名」。
「劉師姐莫要生氣,宋某並無惡意,只是想同幾位打聲招呼而已,」就在林天想著宋傑在宗里的名聲絲毫不比陳宏差時,宋傑笑笑,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那俊俏的臉龐配上和善的笑容直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特質,由於平常與宋傑接觸不多,林天只覺得宋傑此刻的氣質異常平易近人,可令他驚訝的是那幾名女弟子在宋傑笑後反而表現得更加緊張。
「宋師弟,我們都是同宗師兄妹,還望你多多自重,」一直被宋傑盯著看,中年女修面色一紅,最終改變了對宋傑的態度,但她對宋傑的防備沒有絲毫改變,還握著劍柄不放。
「劉師姐說哪裡話,我宋傑平日行得正坐得端,最是服從宗門規矩,絕不會做侵害同門師兄妹的事,」面色一正,宋傑昂首挺胸,直接拿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風範。
「如此自然最好,我等已經選好任務,恕不奉陪,」但無論是那劉師姐還是那幾名入門不久的女弟子都是深知宋傑的為人,各自拿好任務令牌後便匆忙離開,哪怕宋傑真對她們沒有一點惡意,她們也一刻都不想多待。
「師叔,我們宗門裡的女弟子膽子還真是小,」等那幾名女修離開後,宋傑依依不捨地從那她們身上移開目光,隨後又看向了林天問道:「師叔,你說是吧?」
「呃,」又是一時無言,看著宋傑那張純真無邪的臉,再想想宋傑平日的行事作風,林天實不知該怎麼回答素有「採花大盜」之稱的宋傑,總之他同樣很能理解那些女弟子防備宋傑的行為。
「師叔今日過來也是為了挑選任務嗎?」見林天面容呆愕,宋傑也不在意林天對他剛才的問題不予置答,轉瞬又問了一句。
「的確如此,」訕訕笑笑,林天無奈回道:「想必宋師弟已經聽說有關我的事。」
「當然聽說過,現在師叔的大名在宗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們這些外門弟子都很仰慕師叔,」一連稱讚幾句後,宋傑還不忘說道:「如果可以,我倒想和師叔一起下山歷練。」
「宋師侄說笑,以我現在的實力連自身都保護不了,哪有資格和別人同行,」沒把宋傑的話放在心上,林天同樣笑笑謙讓一句。
「既然師叔無意組隊,那還請師叔自便,」淡淡一笑,宋傑直接走到存放任務令牌的地方,同陳宏一樣依據自身修為直接拿上一塊令牌,等回身走到林天身旁時還不忘客套一句:「師侄告退。」
「好,」目送風流倜儻的宋傑離開,林天心裡倒是有幾分羨慕,其實他年輕時的長相同宋傑差別並不大,他只是羨慕宋傑一直都能正常修煉而已,並非羨慕宋傑那採花大盜的名聲由來。
「師兄,您也來了,」心裡正想著如果早年他的丹田沒有問題,他一定會勤加修煉,絕不會像宋傑那樣沉迷於女色到處沾花惹草時,林天突然注意到門外走來一個蓬頭垢面,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邊走邊喝之人,由於來人的形象過於邋遢,他一眼認出來人是山上有名的酒瘋子邢曄。
「恩,」答應一聲,門外那披散頭髮的男修卻並不看他一眼,直接搖晃著身體從他旁邊過去。
那紊亂的步伐甚至讓林天擔心對方是否會摔倒,哪還顧不得上對方有沒有正眼瞧他。
「快給我拿一個任務令牌過來,」走進堂內,蓬頭垢面的男子並不主動去拿令牌,反而喝使看守令牌的兩名弟子幫他去拿。
「邢師叔,請收下,」礙於輩分問題,其中一人一邊捏著鼻子以防那刺鼻的酒味與臭味,一邊小心地將令牌放在邢曄手裡,那一幕幕,林天都真真切切地看在眼裡
「哼,」待握住令牌後,邢曄又搖搖晃晃地往外面走,還是不在意林天的存在。
「真是奇事,我們天旭宗的四大奇人竟然在同一天出現在這裡,」等到邢曄走遠,堂內一名弟子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
「可不是,能一天看到他們四人真不知是該說我們走運還是說我們倒霉,」當林天發現那兩人竊竊私語時,另一人的聲音已然傳來。
本想問問有沒有合適任務的他頓時面色一變,再一看那任務令牌還剩下的數量不多,林天急忙上前取走一件有關靈藥下落的任務令牌,然後匆匆離開這裡。
之所以如此急著離開,是因為他就是那兩個弟子口中的四大奇人之一,可這並不是什麼光榮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