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突然悟了，死亡並不可怕，也不絕對。
既然殺死的人，還能復活，比如蘇銘，嬴政，那為何不換種方式。
「折磨！」
「生生世世的折磨一個人，比殺了他更解恨。」
以前總說死者為大，但現在看來，死亡就跟鬧著玩一樣，到底什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扶蘇，大秦，伊瑪這樣的，應該死透了吧。」
包括之前的屈原，曹老闆他們，估計也……
「他們還有沒有復活可能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我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誰也救不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只是炮灰，吃瓜群眾。
工具人。
目光再次落在蘇銘身上，立馬生出別的看法。
「日了狗了，才多久沒見，又變強了？」
強的不只是一星半點。
尤其是伊啷人：「我從他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很親和的感覺。」
是錯覺嗎？
隱隱間，小伊啷有種想要虔誠叩拜的衝動。
蘇銘痛恨阿普蘇，但眼下，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道龍影身上。
老祖宗快要醒了。
但是眼下，有人不想讓老祖宗醒過來啊。
「阿普蘇，很意外吧，這都殺不死我，如果這些發生在你身上，是不是就再沒有翻身餘地了。」
蘇銘冷笑道，對一個聖人冷嘲熱諷。
「哈哈哈。」阿普蘇滿臉不屑，能看出來。
蘇銘又變強了，還傳承了界力本源。
「是波嘶神系吧？我對那個神系不了解，真是悲哀啊，一個擁有聖人坐鎮的神系，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端了，不過，你在我眼裡，依舊很弱小，我不介意，再讓你經歷一次，被分解的滋味。」
阿普蘇舔了舔嘴唇，他認識阿胡拉。
也曾見過面，只是沒想到的是，這貨知道蘇銘的下落，竟沒有告訴他。
越是這樣，蘇銘越是冷靜，仇恨被壓了下去。
「有句話，我一直想說，想幹掉我的聖人很多，可偏偏你冒了頭。」
「也將註定了，你悲哀的一生將如何落幕。」
聽到這話，阿普蘇神經一緊，「混蛋！」
「好啊，你在激我，做了就做了，我為聖人，有何懼焉。那個換命契機還在，提亞馬特沒能被喚醒，是因為氣運不足，正好拿你填充。」
阿普蘇抬頭看了一眼深空，聖跡蕩然無存。
那個老頭子走了，接下來，誰能阻我。
其實阿普蘇很蛋疼，他當初說了，有一百種辦法殺死蘇銘，可事實證明，這小子真的殺不死。
當初他也是頂著巨大壓力，對蘇銘動手。
實際上這麼久過去了，什麼事也沒有。
也不知道其它聖人是在忌憚什麼。
但這次，阿普蘇對蘇銘毫無殺心。
而是將他獻祭給提亞馬特，她的愛人就能活。
「我還是有點好奇，你是怎麼憑藉一個影子復活的，對了，濕婆那個廢物，連顆腦袋都看不住，」
「還有拉，連聖格都被你小子吞了。」
崑崙，蓬萊，兩座萬仙之力，拉的聖格，還有波嘶的界力本源……
蘇銘身上有太多連聖人都要垂涎的資源。
阿普蘇不禁懷疑，蘇銘能換回完整的提亞馬特。
蘇銘眸光再度發冷，軒轅劍已握入手心。
對手一如既往的強大，但他依舊只有一個選擇。
「我們東方有句老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一劍指天，眾人以為指錯了，殊不知，從阿普蘇出來那刻，他就接管了大天。
然而這一指，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還有個東西在我這。」
說罷，阿普蘇袖手一攤，露出一坨金光。
正是那人體秘境。
「這應該就是你的畢生修為的結晶吧，東西是好的，可惜我不受用。」
阿普蘇企圖將它煉化，能掠奪大量氣運。
卻有很大的風險，在他看來，裡面存有雜質。
反倒是蘇銘心頭一喜，這些年來，他就怕自己辛辛苦苦攢的修為，被阿普蘇這個死鋪蓋給吸乾了。
「拿過來，我可既往不咎，不計前嫌。」
蘇銘的話，無疑是將自己置身高位。
竟有種，聖人既視感。
「我滴乖乖，蘇神這麼囂張，該不會入聖了吧？可是為何一點預兆都沒有。」
一邊盯著即將甦醒的老祖宗，一邊期待蘇神。
這很關鍵。
如果蘇神不入聖，那他的出現將毫無意義。
歷史的一幕只會高度重合，同樣是老祖宗，同樣是蘇神，同樣是阿普蘇。
「這是輪迴，還是宿命？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不！歷史不會重演，有沒有一種可能……」
有人沉聲道，接下來的話不需要說全。
但還是有人說了：「你的意思是，古巴比倫神系還未滅絕，這一次，是要將整個神系徹底埋葬？」
古埃，古天竺，基嘟，乃至波嘶都滅了。
古巴比倫雖然隕落了一尊聖人，但神系底蘊還在，更有阿普蘇坐鎮。
所以老祖宗此番歸來，是要徹底清算。
想到這，龍國人無比亢奮，他們不希望老祖宗是落日餘暉，而是強勢回歸。
只要提亞馬特不在，憑藉老祖和蘇神，還真可能將阿普蘇給幹掉。
阿普蘇也不計較，笑道：「你是在求和嗎？」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只有跟對手站在同一高度，你才有求和的資格。」
蘇銘知道，阿普蘇是在笑話他，兜兜轉轉這麼久，還不入聖。
如果換做別人，估計連跟他對話的資格也沒有。
「可你忘了，我華夏神明，可締造了不少逆境斬殺聖人的傳奇啊。」
「你就不怕這樣的案例，出現在你我之間？」
聽聞此言，阿普蘇頓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是出現了不少，那是他們的無能。」
「還有，你我之間不是已經試過了嗎？」
「結局你也看到了。」
說完這句，阿普蘇不願繼續對話。
因為那邊，祖龍復甦的意識愈發強烈。
萬一真的醒了，恢復聖格，他還是有點擔心，會折在兩人合擊之下。
「廢話少說，過來！」阿普蘇厲聲大喝。
一下將蘇銘捲走，按進一個洞穴當中。
而那個洞穴，傳來了提亞馬特掙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