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阿佩普不懂，發出混亂一擊。
恐怖威能碾碎深淵，但云中君所處並非深淵。
而是深空，也是同一時刻，雲中君身上環繞九彩靈環，燦烈不止。
「多重神格！」
「怎麼可能？」
阿佩普驚呆了，神明會以某種力量凝聚神格，定下神祇後，就無法更改。
就算以後像我多種力量，神格始終只有一個。
而這個雲夢澤之主，就有很多個。
底下的少司命，捂了捂額頭，像是在說。
這傢伙，又要裝逼了。
隨後就聽到雲中君輕盈說道：「我是雲中之神，夢境之主，雷聲入夢，皓月當空，唯我雲中神君。」
瞬間，諸多神格交匯，隱隱在凝聚什麼。
「是聖格嗎？不，不可能，可是他….」
「東皇太一都不入聖，他在東皇太一之下，」
「怎麼會……」
不用懷疑，那不是聖格，但是至高神格。
用東方神的境界劃分，也就是准聖境。
連屬下都是准聖境，比半步准聖高出一截。
看見這一幕，楚地眾神黯然神傷。
紛紛看向東皇太一。
這就是一個神系之主，為何沒入聖的原因。
也是為何神系之下，還有準聖格的原因。
「太一神在某種境界，已高出聖人太多。」
大司命將鱷魚神踩在腳下，至高神格凸現。
一個沒被壟斷的神系，眾神自然強大。
代價就是，東皇太一證不了聖人位格。
龍國子民終於聽明白了：「過聖境而不入….」
還真是這樣。
再次看向東皇太一時，似乎閃爍無比耀眼光芒。
卻又回歸到一個問題上，用一尊聖人，換一個神系諸神實力整體抬升。
值得嗎？
這個問題，東皇太一的答案只有一個。
堅決不壟斷！
「來吧，你我之間的對弈，還沒結束。」
或者說，還沒開始。
東皇太一拉著聖人拉，再次墜入深空。
「你打不過我的，就如同你的神系一樣，高不成低不就，你以為這是大義嗎！」
拉字字如天雷，聖威泄了一掛又一掛。
東皇太一沒有回應，硬接了聖人一拳。
拉更得意了：「不入聖，你能接我幾拳？」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換一個聖人之下，那一拳必定會讓他煙消雲散。」
「你還是強的。」
不知為何，面對東皇太一時，拉的話多了。
又是一拳，將東皇太一再次逼退半步。
「半步半步，又是半步，你應該看清楚差距了。」
「面對我，你不會有任何勝算，不過，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路，現在壟斷你那個小眾神系，興許還來得及。」
拉當然不會好心，讓自己陷入險境。
他知道東皇太一不會這麼做，只是想讓他猶豫。
一旦猶豫了，那東皇太一心境一破，便再無可能踏入那個境地。
聖人拉遙望遠空。
東皇只是第一個，不知道東方還有多少這樣的人，不會要挨個清算吧。
想到這，東西方神系的差距一下就出來了。
西方為什麼要聯合起來，對付一個東方？
「東方也並非只有唯一神系，只是聯繫太緊密，導致大家認為只有一個。」
實際上，以道係為最，又有炎黃上古神系，崑崙蓬萊神系，楚地神話，嶺南搜神，山海精怪神系……
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想記，就記住一個字。
華夏神明！
東皇太一維持混沌鐘的神力不濟，已節節敗退。
作為楚地最高祭祀主神，不壟斷能做到這一步，可叫諸天聖人側目。
「一時半會，怕是分不出大風向。」
因為此刻的戰局，太亂了，雲中之神，一曲九歌，差點將阿佩普葬滅。
「噗，看來你跟我一樣，不是神系至高，也當得上第二的位置，怪不得。」
「我要認真了！」
「璀璨中的凋零，混亂無序的讚歌，噩夢深淵，給我吞噬一切優美樂章！」
阿佩普當初大招，曾經差點湮滅大哥拉。
如今過了那麼久，這個神技無法強大了。
雲中君卻不以為然：「想讓我入夢？」
「你怕是忘了，我也是夢境之神啊。」
雲中君攤開雙翼，直接墜入噩夢深淵。
阿佩普心頭一喜，「哈哈哈哈，你太自負了。」
「我是噩夢領主，沒有人能從我的夢境醒來。」
如果當年拉進了他的夢境，那現在的壟斷之神，唯一聖人將不會是拉。
「你不是說，雲夢澤的故事嗎？讓我看看。」
阿佩普變幻一隻大手，想要探尋雲中君的記憶。
「把手拿開！」
「嗯？」
進了我的噩夢，還能保持清醒，這不應該。
雲中君沐浴華光，行走在噩夢深淵。
步履從容的走著，雲中君眼中逐步哀傷。
「你想看我的故事，而我的故事可並不優美啊。」
雲中君吐露清風，每走一步，就衍生一塊黃土。
不，那是旱土。
大旱之年，荊楚之地，民不聊生。
有雲中君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旱災，所以，雲中君的故事開始了。
隨著雲中君緩緩步入澤池，沐浴露華。
不知從哪響起了楚歌。
「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
終於，那頭鹿出現了。
雲中君心頭莫名一緊，卻是忍著不能回頭。
「終有一天，會見到的。」待雲中君走後，天空被雷電撕裂，旱年即過。
雲夢澤，孕育了雲中君，他是雷電之神。
但荊楚大旱，卻並未絕患，一年又一年……
祭壇上的那頭神鹿，總能祈得雲神降臨。
卻從未得見真容。
「真的會見到嗎？」
她本名天祿，乃七彩神鹿，化形後日夜守著祭壇，每當荊楚赤地千里，她就可祈求雲神降臨。
她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瑤。
外邊，少司命身側，那空靈少女落下眼淚。
山鬼並不只有一個，是兩個，那個日夜祈求遇見雲君的瑤，就是她的姐姐。
「也許，還會再遇到神鹿吧？」山鬼哀嘆。
其實楚地神話里的神，從來都不高高在上。
自上古契約之後，雲中君便不再向世間顯露真容，只享人間祭祀。
直到遇見神鹿……
ps：震驚！瑤和雲中君在神話里真是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