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樹枝沒有辦法把東西掏出來,沒有辦法的韓景略,只能強忍著噁心,伸出手在爛肉裡面一陣摸索。記住本站域名
那仿佛淤泥……不對、仿佛在濕臭土豆泥里摸索的感覺,讓韓景略一陣乾嘔。
手指傳來的觸覺,真是他這輩子摸過最糟糕的東西。
好不容易抓到那顆堅硬的東西,用了拉扯之後,韓景略才見到了它的真面目。
純白色的一顆珠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股誘人的濃香味飄散而出。
不過這會兒韓景略身上痛得要死,又痛又想吐的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根本沒有什麼興趣研究它。
將它收好後,他又用樹枝扒拉了一會老鼠的屍體。
說來奇怪、這老鼠一死,樹枝稍微一碰,它的毛皮就直接脫落了下來。
白色的毛皮上沒有粘著血液,似乎還十分乾淨。
韓景略本來不想要的,但是一想到之前這毛皮在水果刀刺下去的時候,起到了一定的阻攔作用,就乾脆撿起來了。
不過除了毛皮外,他也沒有找到其它能夠引起注意的東西。
背上背包,最後看了一眼變色巨鼠的屍體後,韓景略就頭也不回的返回了出租屋。
自己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回去養傷……
韓景略一瘸一拐的往小區走。
街道上太過於安靜了,只有他的喘息聲在耳邊迴響。
這樣的安靜、使得韓景略的精神變得有些緊張,生怕一個不小心從路邊撲出一頭類似於火焰老鼠的怪物來。
好在他的運氣似乎轉好了,直到進入出租樓的門禁大門,也沒有遭遇到什麼怪物。
將大門關好,再用一些東西把門口堵住後,韓景略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回到出租屋,韓景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這種情況的他,哪裡還顧得上髒不髒?反正剛剛摸了變色老鼠爛肉的他,絕對是這個屋子裡最髒的存在。
「嘶……」
坐在地上,韓景略想喝口水,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讓他痛的齜牙咧嘴。
他伸手將那個珠子取了出來,並且打開了屬性面板。
【姓名:韓景略】
【種族:人類】
【性別:男】
【年齡:24歲】
【生物等級:1星】
【屬性:(人類男性士兵均值為10點)】
【力量:9】
【敏捷:7】
【體質:10】
【智力:11】
【感知:14】
【魅力:12】
【技能:文言文(初學乍道)、繁體字(初學乍道)……】
【神通:無】
【進化點:100】
【持有物:】
【火鼠內丹:二星生物火鼠之核心,無毒,食之可獲神通。】
【火鼠皮毛:可以抵擋普通火焰的灼燒,對特殊火焰有80%的抵禦力,毛皮可製作為火浣布、可儲能火屬性法力】
..........
屬性面板下方出現了兩個變化,其一便是進化點從零變成了一百,其二便是多出了兩個持有物。
韓景略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在火鼠內丹和皮毛上,隨後便從其上彈出了一些介紹來。
看著屬性面板的解釋,韓景略拿起火鼠內丹就往嘴裡送。
這種情況下,似乎他也沒有選擇。
內丹被韓景略丟到了嘴裡,咀嚼之後,只覺得口感嘎嘣脆,味道卻沒有嘗出個什麼所以然。
吃下內丹,他觀察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
照了照出租屋裡灰濛濛的鏡子,高挺鼻樑、寬眉大眼,和之前一樣,只是身上的傷口,讓他顯得很狼狽。
沒發現什麼變化,韓景略也就回到了臥室,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我這是……幹了些什麼啊……」
躺在床上、看著昏黃、有些發霉的天花板,韓景略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要說他這一輩子、完全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經歷。
父親早年經營這一家礦場,母親早年和父親離異。
之後朝廷禁止開採礦產後,父親投資失敗,忍受不了,就回了老家山村。
在讀小學的時候,韓景略有著遠大的理想,什麼科學家,作家、官員……
樣樣都幻想過,成績也是相當優秀。
雖然家裡供不起自己了,但是韓景略還是能夠勤工儉學,維持自己上大學的。
大學學習了繪畫專業,畢業後就成為了一名漫畫公司的動漫繪畫師。
雖然只是一個小職員,但是工資勉強每個月能有一萬塊。
每個月給自己父親轉2000,自己交2000的房租,到手還能有6千。
時不時訂單多,績效多些,加些獎金也有一萬三四。
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倒也沒有什麼激進的想法。
結果現在好了,來到這個怪異的世界……
別的先不提,如果找不到處理傷口的藥物,自己距離死亡估計也就那麼一步了。
韓景略摸著有些灼傷的胸口躺在床上,胸口和背部的痛感,讓他心力交瘁。
「不能睡啊……不能睡……」
眼帘越來越重,哪怕韓景略提醒著自己不能睡,可在這樣的拉扯下,他還是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夢裡、他只覺得迷迷糊糊的,仿佛身處混沌黑暗之中。
那種沉溺在深海的感覺再次傳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仿佛被海流拉扯,起起伏伏……
沉溺了半天,當他感覺有一絲光明出現的時候,他似乎可以掌握了自己的身體。
他朝著那絲光亮遊了過去,身體也逐漸變得溫暖了起來。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很久、直到他耳邊響起了一些嘈雜的聲音,這讓韓景略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腦子頓時一驚。
猛然坐直的他,看到了乾淨整潔的臥室,耳邊還傳小區里一些熊孩子玩鬧的聲音。
「回來了?!」
看著潔白的牆壁,感受著溫暖的陽光。
起身拉開窗簾,原本破敗的小區變得熱鬧了起來,一些熊孩子在小區內跑跑鬧鬧,渾然一副太平的景象。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回來了?可是是怎麼回來的?」
韓景略回過神來,整個人只覺得有些荒唐,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夢!應該不會是夢的……」
韓景略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只是卻直接摸到了皮膚。
胸口被變色老鼠血液濺到的燒傷已經癒合,露出嶄新的皮膚。
如果不是破破爛爛的T恤提醒著他,或許他真的以為這是一個夢。
他轉頭看向了床頭,只見床頭的床邊放著兩個背包。
兩個一摸一樣的背包,只不過一個嶄新,一個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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