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曠野中、韓景略還未罵完、一道雷火再度降下,攜帶著恐怖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你這傢伙、不講武德、我勸你好自為之!別成為無盡時空中其他世界的笑柄!」
雷火雙劫一道接著一道,韓景略就沐浴在雷火之中,對著雷火豎瞳破口大罵,畫面充滿了喜感。Google搜索
強悍無比的雷火雙劫不斷落下,將方圓萬里天地打得顫抖,萬里大山都被被它化成了齏粉,成為了一片不毛之地。
只有韓景略視它為無物,沐浴在雷火中一點屁事都沒有且不說,還敢指著雷火豎瞳連續不斷的大罵。
那恐怖到極致的雷火雙劫,就這樣被韓景略羞辱著。
幾分鐘後、方圓百里徹底被毀滅了,猶如核爆後的末世景象。
除了還在破口大罵的韓景略外、所有植被和生靈都消失不見。
看到奈何不了韓景略,自覺受辱的雷火雙劫乾脆撤去,任由韓景略突破到三災境中期不說,散去的速度也是飛快。
似乎它這次出現,就為了第一道劈下來羞辱韓景略的閃電,後面的幾道雷火閃電,都是逢場作戲。
「你下次有本事別出現,出現了,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看著灰溜溜跑了的雷劫,韓景略還在破口大罵,直到天穹萬里無雲,他才閉上了嘴巴。
當一切平靜下來,他輕輕一震肉身,肉身便渾身綻放瑞彩,明淨無垢,無缺無瑕,晶瑩如玉。
看了一眼四周的狼藉,他瞥了一眼面板:
【姓名:韓景略】
【年齡:55歲】
【種族:半神(人)】
【生物等級:8星(三災境)】
【狀態:大袞的詛咒、海德拉的詛咒(被所有克蘇魯的從者仇視,不死不休)】
【屬性:】
【精:2213】
【氣:1950】
【神:1950】
【能力:洞天之力、煉器術(出神入化)、契文(出神入化)、弓術(登峰造極)】
【種族血脈:炎帝帝血】
【天生神通:火神、湯谷】
【肉身神通:青帝太昊神體、青帝太昊手、真龍亂瞳】
【進化點:0】
【持有物:雲鍾、東君鼓、太阿劍、玄鼎、子洞天世界、血矛、古蜀之銅、火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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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強大了不少,弓術也提升了,就是火蛟大弓……」
望著面板,韓景略念頭一動,瞬間一根完整的筋就出現在了韓景略的面前。
【您獲得了窮奇筋】
面板探出提示,而韓景略卻再次念頭一動,瞬間一截手臂粗的四尺樹幹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您獲得了建木枝幹】
「火蛟大弓有點跟不上我的實力了,若是用這窮奇筋和建木,加上已經出神入化的煉器術,想來製作出的大弓會威力強大不少。」
韓景略嘴角流露出得意,隨後就盤腿坐在了虛空中,身上的古蜀之銅自覺地分出了一把銅刀。
韓景略握著這刀,開始對建木枝幹進行雕刻。
他首先將建木雕刻成了漢弓的形狀,而青綠色的建木枝幹也變成了一把青綠色,充斥著生機的大弓。
這建木被刨開樹皮和深入後,建木樹心便展露出了流轉著青色神芒的樹紋。
只是面對這畫面美麗的樹紋,韓景略直接揮刀在大弓樹紋上雕刻起了蠅頭小字。
一顆顆契文被他雕刻,每當一顆契文雕刻成功,弓身四周的空間就會發生輕微的震盪。
韓景略時刻關注著這震盪,只因為按照煉器來說、物品是有承載上限的。
類似當初的血矛、火蛟大弓等等,它們都有著各自的上限。
只是韓景略還沒有用建木來雕刻過,不知道它究竟能承載多少契文。
所以他只能一邊關注弓身的震動,一邊小心翼翼的雕刻。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建木的承受能力遠遠超過他的預期。
他原本以為,建木頂多能撐到三千契文,可眼下他已經雕刻到了三千三百契文。
這樣程度的弓身,如果掛上窮奇筋,那麼所射出的箭矢,能夠泯滅三災境巔峰的存在,便是苦厄境初期的修士也不敢硬接。
韓景略已經滿意了,但建木弓身還沒有達到上限,因此他繼續雕刻,不過這次他雕刻的更加小心,仔細。
慢慢地、他突破了四千契文,而此時弓身的震動則是範圍更廣。
每當韓景略又雕刻一枚契文,建木弓身的震動都能引起方圓數里的砂石震動。
這樣的震動,隨著每一顆契文的刻畫而變強。
漸漸地,當刻畫的契文達到了四千五的時候,每次刻畫新契文的震動,幾乎如九級大地震一般。
轟隆的聲音絡繹不絕響起,整塊大地仿佛有了生命,如一個人的胸口,隨著呼吸而不斷起伏。
最終、當韓景略雕刻到第五千顆契文的時候,建木弓身開始綻放起了霞光。
那霞光之中蘊含著連韓景略都有些心悸的力量,心中悚然。
這建木弓身突然懸浮了起來,仿佛擁有了自己的靈智……
【您獲得了神器(偽)·建木之弓】
「偽神器?是因為沒有強大的弓弦嗎?」
韓景略看著面板彈出的信息,連忙伸手抓住了建木之弓,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從弓身向他湧來。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強大,並非一般的三災境可以掌握。
這並不是代表建木之弓比其它三神器要強,相反、其它三神器擁有自己的意志,它們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建木之弓不能。
韓景略可以感受到,如果建木之弓配合上強大的弓弦,那這把弓的力量,連苦厄境的存在都無法拉開。
「不過這麼一來……窮奇筋用來做弓弦反倒適合了。」
韓景略嘴角露出笑意,便抓住弓身,將窮奇筋打好結後,直接掛在了弓梢之上。
這個過程尤為艱難,只因為建木之弓的強度和韌性太強,每壓低一寸,那積蓄的力量都足以轟踏一座大山。
韓景略好不容易將建木之弓掛上窮奇弓弦後,已經累得大汗淋漓了。
「殺頭苦厄境凶獸都不帶這麼累的……」
韓景略大口喘著氣,雖然話里是嫌棄,但手卻不停地揣摩著建木之弓。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射點什麼,只是看了看四周已經成為白地的一片,他只能無奈的吧唧了幾下嘴巴,隨後收起建木之弓,準備前往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足夠的凶獸讓他殺。
韓景略起身,沒有選擇飛行,而是大步走向遠處的原始老林,他化作一道神光,在白地之上奔跑,最後沖入萬里外的森林時,不由想到一些久遠的往事。
「也不知道司徒鍾和道庭星的人族怎麼樣了……」
他輕嘆了一聲,思考著要從哪方面著手,由此來讓九州人族加入討伐天庭神明的一方。
思考了許久,他能想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突破苦厄境後,與赤無羈大戰一場。
趁著赤無羈前往商墟的時候,與赤無羈一同去商墟,然後當面詢問商墟大祭司,關於九州人族和道庭星人族,以及天庭神明的事情。
他之所以這麼想、是他看出了道庭星和九州人族的相同之處。
那就是都不允許人族自相殘殺,如果資源有限,他們會想別的辦法開擴充資源,而不是選擇殺自己人。
或許這就是修煉的世界、尤其對於九州、道庭人族這種擁有高端戰力的人族來說,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在宇宙之中尋找星辰來補充資源不足的問題。
在這樣的環境下,韓景略不認為對方會對自己出手,如果真的是對自己出手,估計也是囚禁起來。
哪怕九州人族不去反攻天庭,但至少他們需要高端戰力自爆。
以自己的天賦和實力來說,他們不可能把自己打殺,而是囚禁起來,利誘他,讓他修煉,關鍵時刻一起對付天庭神明。
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已經向東方疾馳了數十萬里,並且在空中看到了刺眼的神光。
「怎麼回事?」
看到天上的數百道神光,韓景略立馬停下,不再疾馳,而是躍上一棵樹的茂密樹叢中,打量著遠方。
他可以感覺到,這數百人的炁並非一種,這不是說他們不是一個種族,而是他們雖然都是人族,但修煉的屬性並不同。
這數百人,似乎由六個部落的人族組成,每個部落都有一名苦厄境初期或者中期的大能帶隊,剩餘的人都是骨齡在兩萬歲以下的一些三災境、五難境人族。
此刻的他們似乎在封鎖此地,一看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地方難道有什麼好東西?」
韓景略心中驚訝,默默隱藏身形。
他眼下只想找足夠多的凶獸刷分,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達到苦厄境,不想惹出什麼別的事端來。
可是卻事與願違,這群人似乎是施展了什麼秘法,驟然間一道虹光向天穹打去,隨後慢慢分成數百萬條絲線垂下。
不過眨眼之間,這絲線籠罩了方圓萬里,遠遠看去,猶如一個鳥籠般,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那邊有一個野人!」
這時、人群之中,一個身著黑衣的白髮老者突然開口,眼神撇向了韓景略這邊。
「野人?」聽到這話、一名黑衣的三災境巔峰子弟立馬作輯道:
「長老放心,且看我去擒他!」
說話間、這三災境巔峰的子弟化作一道神光,朝著韓景略這邊襲來。
「麻了、我這個滑褢綜合症是不是一輩子去不了了,總那麼倒霉?」
韓景略暗自嘀咕,念頭一動,古蜀之銅收入了洞天世界,火浣衣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粗製的獸皮衣服。
他的五官也扭曲了起來,從原本丰神俊逸,天人之表的惹眼相貌,變成了一個鬍子拉碴,頂著一個爆炸頭,一口黃牙的中年老男人。
他這模樣、單看外表、骨齡至少三萬歲往上,絕不會有人把他和震驚九州的野人韓景略做出聯想。
也就在他變化結束的時候,那子弟也來到了樹冠前。
「野人!」
那黑衣子弟雙手背在身後,低頭對韓景略看了一眼,發現不過是三災境初期後,頓時放鬆了警惕,同時也無禮道:
「這裡是我揚州六部的試煉地,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我?」韓景略看了看四周,最後指了指自己。
「沒錯!」黑衣子弟倒也不欺負韓景略,只是監督著他,隨後坦然道:
「我等自然不可信你,我勸你不要反抗,乖乖讓我擒下你,待事情結束,我們會放你離開。」
說著、這黑衣子弟就手指掐為法印,一條由十幾顆契文組成的鎖鏈就捆住了韓景略。
韓景略倒是沒有反抗,他也想看看,這群傢伙在這裡幹嘛。
他感受了一下這契文鎖鏈的力量,不過三災境後期罷了,他隨手就能掙脫開。
別說這黑衣子弟,便是那幾個苦厄境初期的長老出手,也不可能捆住他。
「你叫什麼名字?」
看著韓景略這麼老實的樣子,這黑衣弟子還沒見過這麼老實的野人。
「白玉樓。」韓景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白玉樓?」聽到這名字,黑衣子弟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著韓景略飛向了九州人群。
「長老、弟子擒這野人回來了。」
「嗯……」黑衣長老微微頷首,瞥了一眼韓景略,並沒有看出什麼貓膩。
由於韓景略實力的增長,他眼下已經可以用跨越一個大境界隱藏自己的骨齡了。
眼下這群人實力最高者不過就是苦厄境中期罷了,自然看不穿他的骨齡,也就當他是一個普通的野人了。
「好了、金天蹇,四周已經封鎖了,準備打開遺蹟吧。」
這時、一個身著藍色麻衣的部落長老開口,而聽到這話的一名黃袍老者也點了點頭,隨即就開始捏動起了法印。
在他捏動法印的一瞬間,四周的大地驟然開始了搖晃,韓景略也在分析起了他們的關係。
首先這群人自稱是揚州六部的人,而揚州則是九州之一的大州,實力比交州要強上不少,不過應該沒有赤無羈這樣的逆天人物。
韓景略瞧著四周的人族子弟,低頭看著震顫的大地,不知道這群人要開啟的遺蹟,和之前他經歷的遺蹟有什麼不同。
他壯著膽子對看管自己的那黑衣子弟開口道:
「誒、這遺蹟是什麼?」
「嗯?」聽到韓景略的詢問,弟子轉頭看向韓景略,上下打量他,疑惑道:「你不知道?」
「俺不知道啊,俺從小就是一個人。」韓景略瓮聲瓮氣的開口,學著自己曾經看過的九州普通人族的聊天自稱,用俺來稱呼自己。
果不其然、聽到「俺」這個字的弟子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不過還是解釋道:
「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等會緊緊跟在我身旁就行了,待事情結束、我會放你回歸蠻荒的。」
這弟子並沒有要帶韓景略加入自己部落的意思,只因為野人這種身份,追溯其祖上,必然是對人族自相殘殺過,而後才被流放蠻荒的。
野人的地位在九州很低,他們的後代也被稱呼為野人,而如何判斷對方是不是第一代野人的方法也很簡單。
第一代野人身上是有部落印記的,而部落為了不蒙羞,便會斬斷他們的手,由大祭司和頭人設下禁制,讓標有印記的手不得生長。
一般來說、不管是九州人族,還是普通的野人,他們見到第一代野人的想法都是嫌惡,其次就是小心。
但是對於普通野人的話,九州人族倒也不歧視他們,只是對他們不上心罷了。
至於說打殺、那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每一個人族都有自己的意義。
說白了、流放犯罪人族為野人,也是為了讓他們在蠻荒控制凶獸的數量。
至於普通人,他們的作用就是儘量的繁衍。
只要他們能繁衍出一個天賦異稟的人族,便足夠體現出他的價值。
這些話聽上去有些殘忍,但事實就是如此。
韓景略就靜靜的看著腳下的大地震動、顫抖,最後慢慢裂開為兩半。
雲霧霞光從裂縫之中出現,好似一個彩虹般的湖泊。
「打開了、走!」
看到遺蹟打開,那被稱呼為金天蹇的老者便率先帶著本部落子弟俯衝下去,而其他五個部落的子弟也紛紛俯衝。
韓景略心裡好奇、跟著一起沖了下去。
他在沒入彩虹湖泊的時候,只覺得一陣溫暖的感覺出現、不等他享受片刻、溫暖感瞬間變成了懸溺的感覺。
這感覺不斷地在襲擾他的神經,儘管他在第一時間掙脫了這襲擾,可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當他掌握了自己的意識後,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廣袤的天地之中。
他與眾人躺在白色沙漠之上,天穹是五彩十色,類似極光般的天穹。
那天穹之上、無盡遠的前方,有一片飄渺的仙宮浮現,規模很浩大,殿宇連綿成片,像是天上的宮闕墜落在人間。
韓景略瞥了一眼四周,卻發現這群人都還在與進入遺蹟的懸溺感掙扎。
他本想起身掙脫契文鎖鏈,飛向那無盡遠的仙宮,卻不想在此地無法飛行,似乎被人設下了禁制一般。
不僅僅是飛行、便是利用洞天之力進行空間跳躍的手段都被限制了。
四周空間堅固如鐵,無法破開。
「嗯……」
這時候、旁邊傳來了夢囈般的聲音。
韓景略連忙倒在地上,假裝還在與那懸溺感抗衡,實則是在用神念打量四周。
他的神念,便是在九州星辰,眼下也可覆蓋十萬里。
只是他神念一掃,附近十萬里儘是空蕩蕩的白色沙漠,可見這方遺蹟空間十分廣袤,只有天上的仙宮有值得探索的價值。
但眼下不能飛行,便是肉身發力,用跳躍的方式,也會被限制。
這樣的局面、他們要怎麼上天宮,就成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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